柳若茴放下酒壶,摇一摇头,“这些事情都是我继承下暗门掌门后,从历年的记载中看到的,不得不说,你爹爹真是再聪慧不过的一个人,知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
“既然此处是龙脉所在,那你千方百计上得此岛又是为何。”幼年时的记忆砰地涌上心尖,脸上总有一处好似湿湿的地方,充满了血腥味,那是与爹爹交手之人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怎么擦,怎么洗也于事无补,言冰的手缓缓攀爬上自己的面颊,无意识地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爹爹,你在我身上种下吞噬我记忆的蛊虫,确确实实是为了我的安全,若是你当时一狠心,将那些记忆统统一次性地根除而去,那不是更好,爹爹,你是不是怕已经存在的记忆硬生生地抹去,对我的身体伤害太大,你不忍心这么做呢。
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总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三年前,父皇身染恶疾。”柳若茴的眼角抽搐不已,“似乎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一时之间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精力上再不能日理朝政,我即是排行第六,上面就该有五个兄,长,其中三个兄长幼年夭折,大哥和四哥党羽众多,对皇位虎视眈眈,若非暗门中的势力掌握在我的手中,恐怕我在睡梦中都不止死过多少回了。天底下的小门小户,都是兄弟和睦,友善相依,只有我们,只有我们才会如此不念手足之情,与其说在这里大义凛然地痛诉他们手段犀利毒辣,念及所作所为,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