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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美洲篇(3)

靠近KailuaKona的地方有个饭店非常有特色,敞开式的窗户让每位客人都能边吃饭边欣赏海景。据服务人员介绍,他们家的三种鱼最为特色Mahi-mahi(海豚鱼)、Ahi(黄鳍金枪鱼)、Hebi(夏威夷当地的一种鱼)。三种鱼的做法极不相同,海豚鱼是奶酪与芋头焗成,金枪鱼是干煎而成,虹鳟鱼是用黑白芝麻做成,每种都有其特点,味道也大不相同。他家的海鲜拼盘与蟹肉龙虾尾也非常不错。海鲜吃的是新鲜,度假晚餐吃的是情调。

海水依旧轻轻拍打着沙滩,海风吹乱我的长发。那山,那水,那天际线的海平面,那夕阳都是极美的。我要把这一切刻在记忆里,无须再去刻意强调表白,因为那都是肤浅的表象……

2014年1月记录于夏威夷至东京飞机上整理于北京

美国·多彩的西雅图

有水的地方就会有灵气,而多水又有山的地方不仅有灵气又多了分仙气。西雅图就是有仙气又具灵气的地方,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2012年4月,我有机会在那个多雨又浪漫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日子对我很重要,是静养与整理人生思绪的阶段,是旅行与欣赏的时刻。在一个喜欢又陌生的城市里,每一个角落都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

很多人都说西雅图很美,但太过多雨潮湿,时间久了会让人抑郁。但它似乎很眷顾我,那段时间每天都是晴空万里,所以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无雨,我的病慢慢好起来,也让我有机会在喜欢的城市里犄角旮旯穿梭着。

这个城市不大,但非常紧凑。咖啡店尤其多,几乎三步一家,五步一个,小小的城市居然上百家咖啡店,街上到处弥漫着浓浓的咖啡味道。世界上最大的咖啡连锁店星巴克的总部就在西雅图。我好奇地来到位于西雅图菜市场边上的星巴克第一家咖啡店。与其他店面绿色的标识不一样的是,总店的门脸LOGO是咖啡色。店面很小,里面细长而陈旧,桌椅也非常朴实简单。这家世界级的连锁店老板舒尔茨可能有意提醒自己曾经的贫穷和创业的艰辛,而且用咖啡店形式真实地把“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站在咖啡色的LOGO下,我一直很好奇,是怎样的一种经历让一个人可以把咖啡店做那么大?

原来,舒尔茨的童年家境非常贫寒,酒鬼父亲每天喝得醉醺醺,不是骂孩子就是打妻子。有一年圣诞节,舒尔茨为了讨好父亲在咖啡店偷了罐咖啡给父亲当圣诞礼物,不想被人发现说他是个小偷,又被父亲暴打一顿。在父亲的百般羞辱下,舒尔茨吃尽了苦头,终于用自己赚来的钱美美地泡上一杯黑咖啡。他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父亲,直到有一天他帮母亲整理父亲的遗物时看到他十二岁时为父亲偷来的圣诞礼物咖啡罐。盖子上刻着一行字:儿子送的礼物,1965年圣诞节。舒尔茨鼻子酸了,他没有想到父亲如此珍视这件东西。咖啡桶里还装着一封已经揉得皱巴巴的信纸:“亲爱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我确实失败,既没有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也没有办法供你去上大学,我的确如你所说是个粗人。但是孩子,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拥有一家咖啡屋,能够穿上干净的衣服,悠闲地为你们研磨和冲泡一杯浓香的咖啡,然而,这个愿望我无法实现了。我希望儿子你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明白我的心事,似乎只有打骂才能让你注意到我这个父亲!”

这个令人心酸又是那么励志的故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肯吃苦肯坚持,梦想就会实现。而作为父母也一定要爱惜孩子的幼小心灵!

端着在星巴克总店买的一大杯咖啡来到太空针旁边游览。碧蓝的天空上有几朵白云飘过,太空针被鲜花绿树映衬的格外漂亮。太空针上,西雅图的美景尽收眼底,下边的绿地博物馆更让人流连忘返,不用刻意移动,每一个角落都是景色。

旁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著名的鸭子船总站。鸭子船是西雅图最大特色之一,它是由二战时期淘汰的水陆两用船改装而成。我们船上的司机是来自美国特种兵转业军人,高高的个子,白色海军衣帽把他衬托得异常威武英俊,尤其他的热情会让人热血沸腾,精神焕发!在他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能量,耗不尽的热情。其实是一种职业道德表现,上了他的船绝对的开心,尽兴!

随着鸭子船上欢快的音乐声,戴着海盗面具、手拿海绵做的海盗刀枪穿梭在西雅图的大街小巷,跟着司机的节拍欢呼,搞怪,高歌,探出头去,拿出刀枪吓唬路边行人。那游人也是见怪不怪招手参与,瞬间,整个城市沸腾了!人们似乎忘了烦恼,抛弃忧愁,忘记了所有不开心,仿佛那些不愉快都随咖啡香味弥散到了空中,瞬间消失了……

当人们沉浸在欢乐气氛中时,鸭子船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般顺着起伏的街道溜走了!它好像懂得急流勇退或者乐极生悲的道理,瞬间来到港口钻进了水里。哦!差点忘了,这是一艘水陆两用船。船上的音乐声由快节奏变成了轻快的音乐声,整船的客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由一个疯狂的勇士变成绅士般谦和礼貌。

周围的景色雅致而迷人。一栋栋别致的船屋依水而建,一艘艘帆船随风摇曳着。当船缓缓来到曾经拍摄过《西雅图不眠夜》的小船屋时,大家都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因为那部电影实在太经典太浪漫了,眼前立刻浮现Tom Hanks站在小屋前面向星空和Meg Ryan互述衷肠的画面。夜晚、灯光、雨滴构成蒙太奇的画面……

傍晚的西雅图有些凉意。帆船靠在岸边轻轻摆动着,路边几朵白色郁金香开得正好,那颜色淡雅而宁静,与夕阳余晖搭配得相得益彰。城里的人们也安静了下来,有人在遛狗,有人抱着牛皮纸袋往回赶。城市中心有条街却热闹非凡,因为那里有很正宗的越南菜、印度菜、阿拉伯菜,空气中由咖啡味道转换成晚餐的饭香。找个地方坐下来,叫点吃的,喝杯啤酒静静享受西雅图迷人夜晚……

清晨的西雅图空气中飘着湿润,还有一丝恬淡。当车子开向著名的华盛顿湖时,才知道什么是美景与生活结合得天衣无缝的极致!那一栋栋漂亮的房子临水而居,房子设计得那么合理而又唯美,每家门前都修着长长栈桥,桥边泊着白色的游艇。大片大片绿地修得整整齐齐,美丽花儿或含苞欲放或娇艳似火,园艺的美轮美奂更是让人赞叹不已。难怪微软、波音、星巴克总部齐聚此地呀!这样的美景谁不爱,此生能在华盛顿湖边住一住也了无遗憾了!这里的富人不比房不比车,比的是园艺,园艺才代表身份!

湖边野花遍地,清香扑鼻,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远处,孩子们操纵着帆船在湖水中戏耍,那爽朗笑声划破天际线。走过去,坐在草地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静静体会着这如梦如画般的世界……

远处有一座雪山,像个大大的冰激凌,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种朦胧的感觉。我指着雪山问那是哪里?先生告诉我那是Mt. Rainier雷尼尔雪山。圣玛丽,多好听的名字啊!难怪西雅图这么干净圣洁,原来还有它为伴!

Mt. Rainier雪山是美国最高峰,坐落在离西雅图市区九十公里左右的地方。雪山的积雪融化后汇入各种湖泊里,大量的矿物质含量之丰富也让它驰名世界。

还好,我去的时候是4月份,雪山还没有融化。在没有融化时近距离去体会一下是多么难得!一大早先生就开车带我去了Mt. Rainier,有些景色看似很近,其实走起来还是很远。从西雅图市区到Mt. Rainier雪山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时间,路上也是蜿蜒曲折,树林、湖水随处可见。路过一个小镇子,只有几户人家,新建的别墅后边紧挨着树林,前边正对着雪山,那景色比华盛顿湖好多了。房子空空无人,门上贴着张纸条:“此房出售”。先生记下电话要去询问被我拦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住啊?不闹鬼也是挺瘆人的,白天还好,晚上黑漆漆的太吓人了!有些地方再好也不适合我们!

雪山实际是个国家公园(Mt. Rainier National Park )。进公园大门口有个吃饭的地方,清静典雅。屋子的墙上挂满了雪山照片和松枝做成的装饰。服务人员说我们真的很幸运,过了5月份雪山就融化了,冬天时候又太冷,赶上下大雪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吃了份汉堡就匆匆上山了。

半山处听见哗哗的流水声,下车一看,在一片干枯的石岗处有个巨大的瀑布直流而下形成特殊景观,一条长长的独木桥架在那儿非常奇美。山涧下是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湖泊、瀑布错落其间。冰川消融的雪水,汇成湍急的溪流倾泻而下,水流声响彻山谷,设想如果雪山全部融化后形成的瀑布河流一定蔚为壮观!

随着山路的陡峭越来越接近山顶,在一个大平台的地方有个停车场。看见很多印度人家庭带着孩子在那,有的光着脚丫子,有的在擦鞋子。我也迫不及待下车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喊:“哇!Mt. Rainier雪山我来了!我的大冰激凌,你还好吗?”声音响彻山谷。

下午的雪山有些冷,洁白如玉的雪质覆盖着整个山体形成白色的世界。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有些刺眼,旁边苍松翠柏,树顶还有些积雪覆盖。我很想快速爬到高一点的地方,但并不像我想象那么简单,脚踩下去的地方会陷得很深,还真得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先生举起相机要给我摄影,要我一步一步往下走。可我想在雪山上飞舞而降,来个特写。因雪地太软失了重心根本刹不住闸,噌地蹿出了他的镜头,正四处寻找的时候我已经趴在他脚下了,逗得周围在那儿玩耍的印度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尴尬死了,本来想装装酷,结果啃了一嘴雪!先生一边拍掉我身上雪一边笑:“我以为多大本事呢,结果蹿得比兔子都快,看你还逞能不!”

我们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山顶的时候,不禁异口同声赞叹,不愧为世界上最雄伟的雪山之一。山顶可以看到千米以下的景色全被隐没在雾海之中,仿佛海中的浮岛。因终年被冰雪覆盖,有多条冰河向周围辐射,景色极其壮观!山上“天堂”及“日出”两处景点非常值得观赏,“天堂”在雪山西南方地势极高,“日出”在雪山北部,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眺望公园内秀丽的贝克山以及太平洋。

从Mt. Rainier雪山回到西雅图市区已是夜色阑珊,华灯初上。鞋子、衣服在玩雪的时候都已经湿透,但丝毫没有影响对它的喜爱,总觉得这雪山有一丝圣洁的色彩,但愿沾回些神圣。那一晚,对我来说也是个西雅图不眠之夜!

西雅图不仅仅有Mt. Rainier,离西雅图一百六十公里左右的奥林匹克公园也非常壮观。自己开车走走停停,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拍照好不惬意。奥林匹克山在一个岛上,需连车带人一起坐轮渡才能到达。一艘巨轮一样的大船,一层停车,二层坐人驶向奥林匹克公园岛。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大船靠岸,车子鱼贯而出。

看奥林匹克山最好的景色是一个弯出海岸好远的长堤尽头的游艇码头,延伸的公路两边堆着硕大的黑色防波石,颇为壮观。偶尔几个年轻人开着敞篷车飞驰而过好不快意!水里漂着一些大木头,与远处奥林匹克山遥相呼应。山顶的积雪同样覆盖着,多栋别墅点缀在白山蓝水间。而那些人家身处丛林,眼观湖水,其悠闲与惬意是他处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恍然间,我仿佛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车子顺着湖边一直往南开,离奥林匹克公园大概四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家百年老店“新月湖酒店”。酒店被一片茂密的森林所覆盖,不注意根本看不见酒店标示。路的尽头有一处白房子,房子前边有一大片绿地,穿过绿地就是著名的新月湖。湖水清澈透明,波光粼粼,远处的山成扇形层层叠叠在水中形成倒影,在雾霭中像极了清秀的水墨画。一阵清风拂过,水面荡起涟漪,扇形的山也随着清波忽远忽近,若隐若现。站在夕阳下的我久久不肯离去,那是怎样的宁静与美好!

酒店里除了轻柔的钢琴声四周都很安静,服务员见我们进来礼貌地把我们安排在看落日最好的位置。白色的窗框,落地玻璃,屋子里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周围开满了鲜花,不时飘来阵阵花香。大堂中央有位先生在弹钢琴,那熟练的曲子让他闭着眼睛也能挥洒自如……

服务员介绍了酒店自酿的红白葡萄酒和招牌菜。当两杯酒端上来的时候正好映衬着一轮红日,先生端起酒杯跟我说:“这地方太美了,好像是这辈子很少有的佳境啊!”是啊,这么美的地方与爱人一起,我想我也是醉了!一对情侣盛装走来在我们边上的餐桌相拥入座。仔细一看似乎在哪儿见过?对,是银幕上,电影里。男士高大英俊,女士一脸的幸福。原来这对意大利裔的好莱坞巨星也在这里度假。酒店里似乎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也没了往日的高傲,没了对周围的防范,很友善地向我们举杯同庆这美好的时光,目送着夕阳西下……

在西雅图的日子里是我静养与陶冶的日子。大病初愈的我每天早晨可以坐在湖边的长木上发呆或与白鹅玩耍,可以与黑人小孩并列荡秋千或去跳蚤市场淘我喜欢的小花瓶,无人骚扰,无人窥探,躲过国内纷纷扰扰的人群,享受阳光、鲜花、微风、美食带给我的滋养!如果不是多雨真想一辈子住在那儿。也许,西雅图就是因为多雨才够多彩!

2012年4月记录于旧金山至北京飞机上整理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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