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643600000010

第10章

1

月香走后,王良心灰意冷,一想起月香就心疼,就忍不住到月香坟头去哭。他觉得在村里实在待不下去了。这天,他从炕头柜里翻出老叔去年写来的一封信,信皮已有些皱巴,他抚抚平,细细地瞅地址。

王老汉不安地问:“你翻出老叔的信来干啥?”

王良说:“爹,我把口粮留给你和小弟,我到北大荒去闯荡闯荡,奔老叔那地方……”王老汉劝阻道:“你这个老叔和一般人不一样,满肚子鬼心眼儿,想的做的和咱庄稼人不一样。也不知道他在那疙瘩这两年混没混出个人模狗样的。奔他那里,你心里有底数?”

王良抹着泪,强忍悲痛道:“爹,月香走了……爹,老叔虽是堂叔,我去他那里,又不是靠他养活我,我去出力气养活自个儿,不图沾他什么。”

王老汉没吱声,只猛吸了一口草烟。

王良又说:“爹,树挪死,人挪活呀!”

王老汉终于答应了:“你这个岁数了,爹是捆不住你手脚的。去老叔那里看看吧,要是好,就在那里过,要是不好,这儿还是你的家,回来。”

王良酸楚地说:“爹,我这次去,投石过河,试探试探,要是站住脚跟,能养活人,我接你们也过去。”王良决定过了月香百日祭就走。

月香百日这天,王良和已经病愈的王辉一起来到月香坟前烧纸。”月香,我和弟今天来给你祭百日了。”

王辉也哽咽道:“月香姐,我对不起你,你是给我输血才犯病的……”

“孩子,月香姐不愿听你这么说,你咋会对不起她呢?”盈芳轻轻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不知何时盈芳也来了。

王良和王辉齐转头,异口同声叫道:“妈!”

月香走了才百天,盈芳悲痛得头发已全白了。她把拐筐里的祭品一样一样拿出来摆上坟头,一边轻声地,充满慈祥地说着:“月香,你最爱吃妈包的豆包,妈多带些,还有韭菜盒子,你种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妈一定让它们年年鲜活地生长。”盈芳说这些话的时候,哀伤的眼中已充满生活的勇气,她也用这种眼光看着王良兄弟。

王辉一下子站了起来,扑进盈芳怀中。盈芳一手搂住王辉,一手把拐筐交给王良。王良接过筐,哀恸地说:“妈,真快呀,月香离开我们有百日了。”

王辉抬头动情地对盈芳说:“月香姐没有了,我 就是你的儿子,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盈芳把王辉紧紧搂住:“我认你这个儿子了,认你这个好儿子!你和月香都是苦命的孩子,月香只见过她爸一次面,你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妈,我现在就是你的妈,小辉儿!”

王辉深情地叫了一声:“妈!”

王良抹着泪告诉道:“我今天也是来和月香告别的,过几天我要奔北边去了。”

盈芳关切地问:“去北边啥地方?”

王良说:“我有个老叔在黑龙江盘古,上次来信说那里能养活人。”

盈芳鼓励道:“男儿就应当出去闯荡闯荡。去吧,常给你爹写信,儿走千里,爹妈最牵挂呀!”

王良说:“我会的,我也会常写信给你。我告诉小弟了,每当清明和祭日,让他替我多给月香烧些纸。”

盈芳点点头:“月香会高兴的。”

2

王良去北边前,还去见了周老师。周老师正在油灯下看书,影子落在泥土剥落的墙上,随着灯芯火苗的闪跳而晃动。他见王良来了,高兴地站了起来,“来,快坐下!”

王良说明来意:“周老师,我来求你帮我找个地方。”说着掏出一封信,“我老叔信上的地址,你看看地图,在什么地方,怎么去。”

周老师接过信看了后,拿出一本地图册,指着黑龙江省地图给王良看:“瞧,就在这里,盘古河边画有一个小圆圈,通火车。只要到那里,一打听就能找到泡子屯。你要去?”

王良凄戚地说:“在老荒村总想起月香,走远些,心里大概能好受些。”

周老师同情地点点头:“你对月香的 感情是刻骨铭心的,是很难消的。十年前,我的爱妻因为我而自杀,我也曾悲痛欲绝。可是,我们活着的人,不能一直沉缅在悲情中。她们也不希望我们这样。”

王良眼中沁出泪花:“我也不想那样,可是面前总是浮出月香的影子。”

周老师颇有感慨地说:“是呀,不管你走多远,这情爱是断不了的。苏东坡在《安凤波》中这样写:‘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要做到这点实在太难,可是,我们必须从悲情中挣脱出来,这不是说我们无情。”

王良恋恋地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月香。”

周老师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也忘不了爱妻。去吧,北大荒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去锻炼锻炼,闯荡闯荡,一定会有好处的。”

王良感激地说:“周老师,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了很多道理。”

周老师拿起地图册;“这送给你吧,走再远的路,它也不会让你迷路。别只顾过日子,有时间多读些书。”

王良接过地图册:“你的话,我一定记住!”

3

王良坐上了去北大荒的火车,然后再换小火车。小火车又慢又热又闷,王良疲惫地靠窗坐着。窗外是北方荒寒的景色,车轮发出单调的声响。

王良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穿一身旧得发白的旧棉军装,没有领章和帽徽。王良问道:“大哥,到盘古还有几站?”

中年汉子说:“还有好几个站呐,小火车跑得慢,还得两个多点。听广播,误不了你下车。”

王良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头一遭出远门,先坐汽车,再坐大火车,又换这小火车,‘咣当咣当’地跑,也不知道拉到哪儿啦。”

中年汉子同情地说:“头一次奔这么远的地方,不易呀。”说着,从提兜里掏出一个馍,掰两半,一半递给王良:“小兄弟,我看你上火车就没吃过东西,这馍咱哥儿俩各一半,填填肚子。”

王良直摆手;“大哥,我不饿,你吃。”

中年汉子把半个馍硬塞到王良手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我看你啥也没吃,咋会不饿。我虽然从部队复员回来当工人了,可最早也是个种地的。”

王良感动地说:“大哥别见笑,说出来苛醦呀。我带的干粮吃光了,不瞒你,兜里还有三斤粮票,舍不得花,想寄回家去,家里缺粮。”

中年汉子叹口气:“没啥苛醦的,吃吧。”

王良狼吞虎咽大口吃起来,他太饿了。

小火车吐着烟雾, 在寒荒的大地上缓慢行进着。

十月的北大荒已下了场大雪,硙硙白雪覆盖着茫茫田野。王良到盘古镇下了小火车,搭乘上了一辆牛车。车老板姓吕,一大把黑胡须,古铜色脸,穿着光板羊皮袄,戴顶兔皮帽

王良说:“吕大哥,,幸亏遇到了你,在盘古镇乘屁股后面冒黑烟的破车,才跑一个多小时,就不跑了,司机楞说前面没有路了。”

吕大哥说:“我也正好路过泡子屯,顺路。”

王良试探地问:“你说,我到这泡子屯会有地种吗?”

吕大哥用鞭子朝四周一指:“这天高皇帝远的疙瘩,上面的政策一般不顶用,只要你是咱中国人,马跑一圈的地就由你去种了,到了秋收后,交足公粮就中。当然,在这里,得耐住寂寞,不怕天寒荒僻,肯落户才行。”

王良说:“我不怕天寒荒僻,只要能养活人,就中。”

远处,淡淡的雾气中,可以看清有条还没有封冻的河,静静地流着。王良指着问:“那是黑龙江吗?”

吕大哥说:“兄弟,那是盘古河。”

听这名儿,你仿佛坐着大轮子的牛车走向 古的荒原,四周一片寂寥。开始枯衰的草地,在已略有寒意的秋风中起伏摇摆涌动,发出金属般沉重的叹息。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还没看到被开垦的庄稼地,见不到人影儿,见不到村落,更听不到鸡鸣狗吠声。王良看到远处有桦树林,淡淡的雾气从潮湿的地上升起,以为那会儿会有房舍出现,可是,仍没有。这儿比老荒村更荒僻呀。猛地,从草甸子里飞起几只野鸭,嘎嘎叫着,掠过了荒草地,才带来一点声气。吕大哥说:

“忘带杆猎枪了,入冬前野鸭子可肥了。”

牛车上拉着些肥皂、煤油等日用杂物。王良问:

“吕大哥,你开杂货铺?”

吕大哥笑道:“小兄弟,你看我是做买卖的料吗?我只会种地,打猎,赶车。我住的村叫切格达村,我们全村十几户人家,前些日子挖了土豆,大伙让我跑一趟集市,换来这些日用杂物,回去分给他们。”

王良说:“怪不得,拉这么多日用杂物。”

吕大哥问:“兄弟,你去泡子屯投奔谁呀?”

王良说:“我老叔,他叫王志高,你认识吗?”

吕大哥发出更响亮的笑声,连鞭子也抖动起来:“咋能不认识,你老叔是个人物,方圆几百里几十个村屯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他人没有三块老豆腐干高,都叫心眼坠的。他住在泡子屯刘老汉家里。”

王良不由想起了老叔的往事……

老叔的爹和他的爷爷是堂兄弟,他爷爷在老荒村落户后的第二年,老叔的爹也投奔他哥哥了,那时老叔的爹还是光棍,后来在老荒村娶了媳妇,生下了老叔,是独子。老叔的父母后来双双染上了一种传染病,相继病故,老叔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现今已是三十多岁的汉子,还没结婚。村里人说,他精刁过头了,不是过日子的人。没有人肯把闺女嫁给他。他小时饥一顿,饱一顿,蔫蔫的苗,个子就没窜起来,整个脸型上小下大,没有人叫他大名,叫他“小葫芦”。王良妈死后,他待他们兄弟妹们挺好,有时整几颗糖粒给他们吃,他们从不叫他“小葫芦”,管叫老叔。

他长大后,得参加队里劳动挣工分养活自个儿,他不愿意干地里出大力的活,说干一天累得贼死,只挣二、三毛钱,秋天分粮还扣钱,到年底照旧只剩下一根鸡巴两个吊蛋。他就撂了锄头,不知从哪里整来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修理修理,加固后座,可以驮二百来斤东西。他就偷偷在集市上倒卖豆饼。那是政策不允许的,他算一个壮劳力,不参加队里的社会主义劳动,干个人的资本主义投机倒把,队里就开会批判他。他精刁得很,不碰硬的,鸡啄米似地直点头,说自个错了。白天就假装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出工不出力,偷个空儿,混人眼儿,躲到树底下什么地方睡懒觉。晚上悄悄摸黒蹬上自行车,照旧窜村走乡倒卖豆饼。后来队干部也没法儿整治他,他出身好,又没有老人管教,光棍一条,都睁一个眼闭一个眼任他去“混”,任他去鬼心眼。

到年底,全村挣工分的没有一个兜里钱比老叔多。老叔也不张扬,喜滋滋的,也不回自个儿家,他独自一人,歪斜的两间泥坯房没有点儿热火气。到了过年节的日子,他走东家,串西家,坐在人家热炕头上赌牌,那当都是小打小闹玩,在谁家,就吃喝谁家,滋润哩,晚上也赖着,挤个炕头炕梢,凑合着捱一宿。他还有理儿,说,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了也享受百家的温情,谁叫你们不帮俺娶个媳妇。大伙儿笑骂他混种,该你的!

全村没有哪家把他堵在门外。他心眼儿不坏,手松,玩牌输钱不赖帐,谁家困难,借几个钱他不死摁住口袋。还不还,从不催债。年节过完了,他兜里的钱也光了,又开始干他那行当攒钱。

他也有七情六欲,年岁一年年增大,熬不住寂寞,就开始逗引大姑娘小媳妇,馋猫没偷到鱼,却沾了一身腥气。有的庄户人家开始烦他。他也开始作对。秋天,割了大豆,拉到场地,用石磙子碾压,那些日子,连轴转的活儿,干得很晚了,人又困又累,有家口的汉子,就偷偷跑回家喝口热高粱米粥,搂媳妇亲热一阵。他见场地只剩下孤老头儿和自个儿,矬子高嗓门,进村便扯开嗓门转悠着吼,翻场地了呀!下热炕了呀!

夜静,鸡不飞狗不叫,他一阵阵不停地喊,没有谁不听得清清亮亮的,连偷跑回家的队长也被喊醒。汉子们穿上裤子,来到场地,朝他骂,“你这个操,喊个屁!叫魂呀!

他手捂嘴,暗夜里自个儿偷偷乐。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村里不乱闹事。

外村有个和他合伙倒卖豆饼的李麻子,下边的阳物不太好用,他媳妇就和老叔勾搭上了。只要李麻子不在家,老叔摸准就往他家钻。也没有白沾的便宜,那娘们儿模样长得不耐人看,是张贴饼子脸,可是出名的搂扒子,队里的,别人家的,偷机会就往自个儿家搂。老叔是送上门的货,李麻子媳妇身上得到快活满足,老叔的钱一张一张进了她的炕头柜了。这娘们本事大,把汉子勾引到炕上,肥奶大屁股,整得你舒服得忘爹忘娘。老叔也是神魂颠倒,为了赢得这娘们的喜欢,更卖力气去倒腾。干脆,他泡病号,卫生所穿白大褂的得到一条烟,就给他开了半个月的病假证明。队里也不管了。管不了。

老叔开始远近几个集市窜,不仅倒买卖豆饼,什么节气什么农副产品有集市差价,就从低处往高处倒。那几年,他舍得花钱吃喝,身子骨敦实了,肉疙瘩鼓起来了,那挂后座加固的自行车载货压得“吱嘎儿吱嘎儿”响也蹬得风快。有次载两大筐篓杏子,死沉死沉,足有二百多斤,从辽河大堤蹬下来是坡道,也不放慢,前车轱辘被一大块硬土疙瘩垫起来,车子一歪斜,栽了!幸亏他机灵,赶紧撒开车把子,人离开车,忙缩脖子,往前几个前滚翻,没伤着身子,车把折断了。

他又整来一辆旧自行车,加固后座,还是继续风风火火载货倒腾。什么高坡车也推得上去,什么样陡坡也斗胆敢放车往下冲。破旧的自行车又摔散架二挂,自个几次都是跳车前滚翻逃脱没伤着。村小一位教语文的老师,给老叔编了两句顺口溜,买卖兴隆车折把,一折就是前滚翻。老叔听倒撇撇嘴,说,这是本事,能耐,你们干鼓气。

同类推荐
  • 推理大师讲故事:世界上最跌宕起伏的N个推理故事

    推理大师讲故事:世界上最跌宕起伏的N个推理故事

    险象环生,疑案连连;悬念迭起,凶险诡异。美好的温存之下却暗藏杀机,亲密的挚友之间竟不共戴天,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另一张面孔……本书遴选了多篇代表世界推理小说界中最高水平的作品,从而让读者在纷乱的迷宫里探索智慧灵感的出路,在虚拟的环境里磨练敏锐的观察力,在精彩的故事中体验水落石出的快感。步步凶险,步步陷阱,步步推论,步步为营,但真相最终只有一个。本书是一本拿起来就不愿放下的推理集锦;本书是一个走进去就不愿离开的数十位世界著名推理大师邀你一起体验。
  • 倒追未婚妻

    倒追未婚妻

    严凯,是严氏集团的总裁,坠入爱河之后初恋情人却离开了,这令他痛苦不堪。他一再的认为是从小被视为妹妹的江梦子逼走了自己的爱人。在江梦子回国之后,为了报复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她住进了严凯的公寓,以为自己能够在有朝一日成为严家的儿媳妇,但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和报复,而且还成为了借腹生子的工具。在了解了原因之后,江梦子明白了严凯对自己的误解,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机会为自己辩解。在她被逼参加宴会的时候,意外的被陈佩设计遭受绑架,江梦子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对严凯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未改变。她又如何改变现状,让他爱上她?结局却出乎意料,没想到堂堂总裁展开了倒追未婚妻之旅。
  • 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

    有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接连几个月没有收获,后来他钓到一条很大的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枪把它刺死;但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了几条鲨鱼,但旗鱼被其他鲨鱼吃光了,等他进港时,旗鱼只剩下一副骨头。《老人与海》出版后引发巨大轰动,海明威凭此作品荣获第54届诺贝尔文学奖。
  • 除灵法师

    除灵法师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的秘密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消除黑暗中的秘密。当所有真相浮出水面,才发现那不过是故事的开始。风雨如书全新惊悚灵异作品,同名影视剧同步开发,带你进入除灵师的世界。读者交流群 428196734,微信交流号xiaoleng2016
  • 解剖室闹鬼:碎脸

    解剖室闹鬼:碎脸

    大一新生叶馨住进了传说闹鬼跳楼的女生宿舍405室,不信邪的她却因频频遭遇诡异恐怖事件而逐渐接近崩溃边缘。江京医学院长年流传着诸多关于学校解剖实验室的神秘玄异故事。故事往往发生在夜半,故事主角,有变态的嗜尸怪人,邪恶的厉鬼,哀怨的孤魂;而故事受害者,无一不是无辜的医学生。每天十一点晚自习结束后,这里就成了学生们心目中的禁区。而叶馨发现,想弄清事实的真相,却正要从这座令人胆寒的实验室楼开始……
热门推荐
  • 阴阳小农民

    阴阳小农民

    我是本村最后一位阴阳师因为我独特能力村子人都说我活不过21于是乎我走出村外想着活好我最后的时间可是我发现一个迷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能在我有限的时间还能破这个迷么
  • 诛邪天

    诛邪天

    一个人,一世能有多少朋友?数世恩,几代怨,到底是谁决定谁的宿命?预言与奋斗的险恶交锋,爱与恨的痛快交织,痛与怜的伤心纠葛,天堂与地狱的艰难决择……是放弃?是等待?是随波逐流?是挣扎?是反抗?还是做点什么?兄弟?父子?情人?仇人?比亚、艾米、夏蒂果果、蒂凡妮……他们将要演绎怎么的传奇人生?
  • 血契冥婚:我的鬼夫君

    血契冥婚:我的鬼夫君

    被同一个噩梦缠绕多年,家中惊变过后竟在昏睡中来到了梦中旧宅!他说他是我的命定夫君,还有曾经的冥婚契约作证!你丫是在拍戏吧!我镇定心神以后努力的想要逃离。却发现一切都是枉然。既然你是我夫君,那你以后要宠我爱我保护我。还要将我的父母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还有那个失踪的哥哥,缺少一人,这场还未血契的冥婚我不承认!面对如此冷傲却对我独独溺宠的鬼夫君,我终于沦陷。却在此时发现了惊天秘闻。那个爱我的夫君,已经不再了么?
  • 重生之修真三国

    重生之修真三国

    妖宗张角,道行高深,祸乱天下又有魔宗董卓,败坏朝纲。汉家仙府,风雨飘摇。天下大乱,豪杰辈出。杀猪大将军,一生诸妖无数,被困十绝阵,最终是否能平安脱困?避世千年的玄冰洞传人为何要在此时入世?蓬莱仙岛,尽得神枪散人真传的银甲少年匹马单枪进入冀北,见那白马仙骑好不威风!习得霸王戟决的吕奉先自关西而来,欲战关东诸雄夺那天下第一人之位,最终是否能够成功?
  • 化虹

    化虹

    一个天才少年像谪仙人一般堕入九浮山,悬在天际的宝镜为谁而明?匣中长剑又为何夜有龙吟?忽有一年,山河崩碎,千百万颗剑丸发出灿烂流光,好似银河一片挽住大厦将倾,从河洛二星到参宿旋臂亿万里虚空中的无数修士都为之心折。
  • 凤傲苍穹

    凤傲苍穹

    朋友背叛,一朝穿越,她成了手众人所知的废材小姐。她狂妄的笑了,废材?靠你见过吧丹药当堂都吃得废材?你见过被圣兽当祖宗的废材?你见过一天进六级的废材?当绝世的她重生,大陆风云之变,且看她如何凤凰欲火,凤傲苍穹!
  • 钢铁内核

    钢铁内核

    远古大陆曾经是魔法师与魔物的繁荣世界,他们互不侵犯共同存在了数千年之久。但随着人类漂洋过海而来,发现了大陆上广袤的土地和无限的资源,触发了他们最原始的欲望“贪婪”。人类通过武力占领的了整个大陆,将魔法师赶尽杀绝,把魔物驱逐到大陆中心原始森林中,并分割了无数个国家互相间战乱不断。几百年后,大陆北部塞尔庞特国制造出超越时代的蒸汽内核装置,使国家进入了大蒸汽工业时代。然而人类这片繁荣背后,却隐藏着一位大魔法师,他拥有强大的力量,犹如造物主一般玩弄着整个世界,大陆对他来说,不过是场沙盘游戏而已。
  • 灵界端

    灵界端

    从穿越到灵界一切将会重归于好吗?失去的友情死亡的来临一切都是近距离的。
  • 夙生恋,今生缘

    夙生恋,今生缘

    夜君焱说“不论前世,不论今生,唯爱路凡言一个人。”凌陌琅说“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对我最好,一个是凌曜辰,一个是路凡言,可为其生,为其死。”方子墨说“路凡言是我恩人,是我姐姐,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左翎说“路凡言,你就是卓锦殊。”凌曜辰说“路凡言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花玖月说“起于目的,终于爱情。”路凡言说“真心待我的人都走了。”
  • 祭雪

    祭雪

    曾是大陆的异世人才,却在年少时身负祭咒,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姐姐也无故失踪,他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