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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伊人(1)

龚云素闻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便有些不自在。怎么又跟那两人撞到一起了呢?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实在叫人难堪。到时碰着面,不会笑话她吧。云素一想,就如坐针毡。这一来,简直就有点怕出门了。她在这壁厢着急,那壁厢的刘明泽和白帆却浑然不知。两人正忙着清理物品,等会儿还要出门,去找各自的组织联系。如果知道隔壁住的是她,倒是个惊喜,起码白帆会如释重负。

一会儿茶房端着早点进了那房间里,二位呼呼地吃着香喷喷的热干面,咀嚼声传到这边屋里,搅和着人的胃。云素本是忍耐着,但饥饿者闻不得食物,哪怕听见都受不了。

她关在房间里,实在是一种折磨。这时候,就想马上见到沈先生。到时跟他说说,给她换个住处,改变一下眼前的窘境。

正想着出门,旅馆老板娘笑盈盈地进来了,身后跟着拿托盘的茶房。

“龚小姐,刚才一直忙,没顾着来看你,想是没吃早点吧,给你端碗面上来,看吃不吃得习惯。”她热情地招呼着。

茶房把托盘里的热干面和伏汁酒放在桌上,屋里顿时弥漫着芝麻酱和米酒的香味,在鼻尖萦绕。云素矜持不得,由不得道声谢谢。

宋香菊催促她快吃,说热干面撂不得,一撂就干了。见云素迟疑着,便拿起筷子帮她搅拌。

“第一次来汉口吧?”

“嗯。”

云素接过面碗,挑起筷子吃了一口,还真不错。

宋香菊见她吃得香甜,不禁说:“汉口好吃的东西多得很,光是过早就有好多种,你在这儿住长了,就不想走了。”

“要那样就好了。”云素道一句。她想着离开旅馆,却没想离开汉口。

对食物挑剔的她,吃饭确是个问题。

宋香菊听这口气,像是要长住了。有这么个文静体面的小姐住在店里,总比那些男人们要干净些,茶房都少些事做,她当然求之不得。可是这姑娘的来路又让人犯疑,她的模样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言谈做派却不似那些风风火火的女学生,更不似做那种营生的女人。来游玩吧,又不可能选这个时候,走亲戚也不会住在旅馆。是逃难中跟家里人失散,留下她一个人颠沛流离到了汉口?可那张秀脸除了几分冷傲,并不像受过磨难的样子。宋香菊在旅馆里干了些年,阅人无数,已炼出一双火眼金睛,几下一掂量,便觉得此女子有心事。女人的心事,说来道去,无非就是情事。

瞧那略带痴迷的眼神,便断定她并非难民,而是揣着一团故事来的。

宋香菊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就开始往对方的心事上揣摩了,以证实自己的判断。

“龚小姐真好看啊……”她这不是恭维,是真心话。云素这样的女子不多见,她感到新奇,也由不得喜欢她。

云素正吃着,看她在跟前套近乎,就感到不自在。她是不习惯跟人近乎的,总有一种防范心理。她把头一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不想搭理。

宋香菊也是会看眼色的,见她冷淡,也就打住了,便说:“龚小姐来这儿住着,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会全心全意地侍候好,照顾不周的地方,也请多包涵。”

云素礼貌地点了下头。

宋香菊说:“那龚小姐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跟茶房说,或跟我说都行。”

云素答应着,心里巴不得她快点走。不光是因对方来的不是时候,而是不喜欢这个人。看到老板娘的第一眼,她就反感,那一步三摇的招风样子,让她蓦地想起自家歹毒的继母龚太太。其实是她心里作祟,龚太太脂粉气十足,那娇滴滴的媚态也是做出来的。宋香菊倒没刻意打扮,那细眉毛,吊梢眼,不算特别漂亮,但神态中自有一份妩媚的风韵,招男人们喜欢,却不招女人们待见。

热干面确实很香,伏汁酒酸甜可口。她是不喜欢吃面的,竟把一大碗酱糊糊的热干面吃得干干净净,或许是饿了吧。吃饱喝足,她的精神好了,想起住在泰昌旅馆,还没告诉沈先生。他恐怕还记挂着她在哪儿落脚呢,便迫不及待去打电话了。

沈仲明实在是忙。从汉口机场下飞机后的一个月里,他每天就在一个又一个会议中泡着,都是战略布置和决议各项政策法令,开完一个会议,又得进行下一个会议。

沈仲明在国民政府政治部任职,他所负责的工作,就是根据部长的指示,起草和下达各种纲领性文件。他当然清楚这座城市面临的困境。南京沦陷后,政府首脑和党政机关都转移至民国的诞生地武汉,成千上万的人不停地涌向这座城市,市区的大街小巷就像吸纳过剩的盲肠,人满为患。

而此时,这座城市正处在可怕的围攻威胁之下,从北部和东部,日军装甲部队正沿着南北铁路线南下,向武汉逼近,试图与从南京沿着长江逆江西上的陆军会合。武汉的保卫战就成为中国下一个战略中心。军委会首脑整天开会,忙着制定战略计划,准备与日军打一场大战。

他的办公室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材料,电话不断地响起。除了开会,他就在这里赶写一份份文件,上传下达,有时要通宵达旦。

他有多忙碌,就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他的身体就像是一部运转的机器,神经就像绷紧的发条,几乎没有空闲想其他的事情。云素这个时候来汉口找他,无形给他增加了一份压力。他在见与不见之间徘徊着,也实在是扰人心绪。

从内心来说,他是想见她的。第一次在龚公馆见到云素时,她刚下楼,穿着一件与年龄不相称的藏青色旗袍,头发随便编了一个蓬松的辫子,前刘海隐去了眉角,却把一张瓜子脸衬托得更加秀气。眼睛总爱低垂着,似乎不愿看人。偶尔一抬眼,那双纤尘不染的眸子里便透出一丝冷傲,凛然与人保持着距离。她踽踽穿行在一片喧闹声中,像一棵失养的水仙花,随时要倒伏似的。他的心扯动了一下,蓦然生出要亲近她的愿望。

她也感觉到了,开始躲闪着他的目光,可那张苍白的脸还是泛起了红晕。

然而彼此刚刚涌起的情丝,却被突来的战争阻滞了。他只能与云素依依惜别,来汉口复命。却不知他一走,云素已六神无主,加之余家的婚事也在逼迫她,哪还待得住。

沈仲明虽感到有些突然,但还是愿意抽出时间见见云素,何况也是他想见的人。就在他正考虑去见云素一面时,秘书小赵进来了,说麦加利洋行大班福内特先生打来电话,邀请沈主任偕夫人光临在德明饭店举行的圣诞晚会。他才想起前几天曾收到过一份请柬。

他曾跟这位福内特有过一面之交,还是在南京时,他被邀请出席龚先生的生日宴会,来宾中有一个瘦高个子的英国人,很活络,有些抢眼。当时龚先生介绍此人与他认识,得知他叫福内特,是个潦倒绅士,刚来中国不久,在做些走私货物的交易。他见此人几分油滑,便不大理睬。后来福内特进了汉口一家洋行,偶尔也给他打个电话,或是寄张贺年卡。两年之后,得知他在洋行里当了副经理,如今,又升了大班。

沈仲明拿出请柬看了看,就在考虑是会云素还是出席圣诞晚会,一时犹豫不决。无意间,他瞟到桌上的一份中央简报,写的是武汉会战在即,加强各方团结,和平稳定,一致抗敌的内容。

“主任,您有两个星期没休息了。”小赵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

沈仲明知道他也想去。小赵还是单身,自然不想放过交朋结友的机会。平时他去哪儿都会带上小赵,他要不去,小赵便去不了。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也没空出去走走看看,眼下这种严峻的局面,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晚上正好没有会议,可以出去松弛一下。

德明饭店他去过一次,印象蛮不错的,想着夜色中那份浪漫,他倒有几分动心了。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马上要出门,就不希望有什么打扰。但心里还是几分紧张,怕部长临时有事找他,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他拿起电话,听到里面细声细气在叫喂,便知道是云素的声音。

“是你啊,住宿定了没有?”他关切地问。

“泰昌旅馆。”云素在那边答道。

“那好,先住下吧,不合适再说。”他说了句。看那边云素没有下文,似乎等着他开口。

“过两天我来看你吧,今天没空。”他答复道。

云素倒没强迫他,便把电话挂了。

他感觉到云素似乎听出他在扯谎,不觉几分内疚,想人家大老远地来了,居然躲着不见,似乎有点不像话。一时就不想去德明饭店,直接去找云素算了。可话已说出口,再去就显得有点唐突,信口开河的,让云素低看了他,又把福内特给得罪了。

处在法租界内的德明饭店,是汉口首个由洋人开办的旅馆。三十多年前,湖广总督张之洞修建京汉铁路,作为这条铁路终点的大智门火车站也同时兴建。由于法租界距此最近,法国商人圣保罗预见铁路建成后的商机,看中了与车站毗邻的这一地段,利用“治外法权”,决定在法租界内的四民路修建一座别具风格的饭店。民国八年建成开业后,店名取TERMNUS,意为到终点,音译即为“德明”。

每当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时,这幢淡黄色的法式建筑就像一盘刚刚出炉的蛋糕,从半圆形的老虎窗里一点点透出腾腾的热气,朦胧之中,可见那觥筹交错,笙弦悠扬,燕舞翩跹……汉口的名流富豪们,爱夜生活的俊男靓女们,正在品尝着蛋糕的浪漫与香甜,尽享其妙不可言的滋味。

彼时,沈仲明的车已停在了气势恢宏的德明饭店门口。

衣冠楚楚、摩登靓丽的男女们正款款而入,耀眼的灯光给那些夜色里的暗影抹上一层神秘的光亮。漂亮的西崽侍立在门前,进来一位,便鞠一躬。

穿过圆形的旋转大门,便是富丽典雅的大厅,栗色的木质地板锃亮鉴人,镶嵌西洋装饰画的墙面,呈现着浪漫的法式风格。吧台处在中央,挂有大幅的莫奈名画《花田》,引人遐想。对面是休息区,摆放着长短不一的绒面沙发,精致的梨木花架上立着景泰蓝花瓶,茶几上放有景德镇白瓷盖杯,这中西合璧也是民国时期的时尚。宽敞的内廊里,一路铺设松软的深红地毯,将华贵之气渗进每个角落。

走廊的尽头,便到了装饰华丽的餐厅,晚会的地点就设在这里。

大厅里垂挂着红色天鹅绒的帷幔,大吊灯流淌着水银般的光影,笼罩着迷幻的意境,魅惑人的眼睛。有歌女扭着细腰在唱《满场飞》:“香槟酒气满场飞,钗光鬓影晃来回。爵士乐声响,跳伦巴才够味。你这样乱摆我这样随,你这样美貌我这样醉……”一声声撩拨人的心魄。舞池里的男女勾肩搭背,随着歌声扭动着,氤氲着暧昧和情欲,悠悠荡荡间,让人恍惚坠入梦中。

福内特在门口与人说话,瞄见沈仲明,马上过来跟他握手,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沈先生,欢迎,欢迎……”

“福内特先生,幸会!”

“听说沈长官来汉口了,今天总算得以相见!”福内特兴奋道。

“每天忙得要命,一直没时间……”他客气道,也是真话。

“知道,知道,”福内特马上说,“非常时期,你们政府机构是最忙的,今天难得休息一下,就痛快地玩玩……”见沈仲明和小赵没带女伴,便跟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沈仲明以为是表演节目,来欣赏一下也好,哪知又是一场茶舞会。落座到摆着点心水果的圆桌边,缠绵的歌声在耳边缭绕,见一对对男女搂抱着荡来荡去,一旁坐着的人,也禁不住心旌摇曳。他不太擅长跳舞,平时也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还是注意点影响为好。看到小赵脸上似是而非的笑容,知道对方哄他过来,自己是得逞了。心里不免几分懊恼,小子,跟我耍心眼啊。不由横了小赵一眼。哪知人家根本没在意他的眼色,目光频频侧向左方的某一处,正如痴如醉呢。

沈仲明先没在意,再发觉周围几位也在往那边瞟,他顺着视线瞥了一眼,这一下不打紧,人顿时呆住了。

是位立在舞池边的妖娆女人。在不太明朗的灯光下,那白皙的肌肤莹莹如月,紫色丝绒旗袍不仅映衬了她的白,也把姣好的身段体现得恰到好处。墨玉似的长发徐徐垂下,至细腰间打了个束结,既显古典,又不乏时尚的韵味。她的脸似圆非圆,眉目如梦似幻,粉面含春,顾盼神飞。叫男人见了倾心,女人见了生妒。似曾相识,莫道无情,正是说不尽的风流体态,曼妙仙姿。

沈仲明的一双眼睛,再也拉不回来,胸口像有几只小鹿在撞。

“她是谁呀?”他问了一句。

小赵半天回过神,痴痴地说:“大名鼎鼎的徐瑷小姐,您还不知道啊?”

原来是她。沈仲明一下想起来了,那次在来汉的汽车上,几位同僚途中闲扯,有人道汉口不过一百年小镇发展而来,没什么可览的,既比不上六朝古都的壮观,又不及十里洋场的繁华……一语未了,有湖北籍陈局长便叹息:“只怪辛亥年被冯国璋一把火烧了大半个城市,到民国十七年又让大水冲了龙王庙,淹了近百日,不是这几下,汉口不说比南京,上海也不在话下。”此言一出,有人便笑:“这要说起来,汉口的女人确实走在时代的前列,辛亥年先放脚的是她们。北伐那年就更奇了,十几位妓女在三八妇女节当天裸体游行……可是惊世骇俗啊!”这一扯,就把话匣子打开了,有人说汉口的女人才是可看的一道风景,兼有重庆妹子的火辣、上海舞女的妖娆、秦淮歌伎的香艳……比如那位交际花徐瑷小姐,哎哎,可是人间珍宝,倾国倾城啊……

一支舞曲响起,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桌边的男女纷纷离座,踏进舞池。暗淡迷离的光影中,弦歌妙舞,粉香弥漫。

一团紫云轻轻飘到他的面前,他一时恍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先生,幸会!”徐瑷朱唇轻启,笑意盈盈。

“徐小姐,幸会!”

“沈先生认识我啊。”她娇嗔道。

“天下谁人不识君呢。”他忍不住说。

“嗳,沈先生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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