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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妃嫔部列传四

太祖萧崇妃

按金史后妃传崇妃萧氏熙宗时封贵妃天德二年

正月封元妃是月尊封太妃海陵母大氏事萧氏甚

谨海陵篡立尊大氏为皇太后居永宁宫每有宴集

太妃坐上坐大氏执妇礼海陵积不能平及杀宗义

等诬太妃以隐恶杀之并杀所生子任王隈喝大定

十九年诏改葬大宗正丞宗安监护葬事遣使致祭

上欲复太妃旧号下礼官议前代称太妃者皆以子

贵古者入称后系夫在朝称太系子与今萧妃事不

同恐不得称太止当追封妃号诏从之乃封崇妃云

海陵三妃

按金史后妃传海陵为人善饰诈初为宰相妾媵不

过三数人及践大位逞欲无厌后宫诸妃十二位又

有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直最下

其他不可举数初即位封岐国妃徒单氏为惠妃后

为皇后第二娘子大氏封贵妃第三娘子萧氏封昭

容耶律氏封修容其后贵妃大氏进封惠妃贞元元

年进封姝妃正隆二年进封元妃昭容萧氏天德二

年特封淑妃贞元二年进封宸妃修容耶律氏天德

四年进昭媛贞元元年进昭仪三年进封丽妃即位

之初后宫止此三人尊卑之叙等威之辨若有可观

者及其侈心既萌淫肆蛊惑不可复振矣

海陵蒲察昭妃

按金史后妃传昭妃阿里虎姓蒲察氏驸马都尉没

里野女初嫁宗盘子阿虎迭阿虎迭诛再嫁宗室南

家南家死是时南家父突葛速为元帅都监在南京

海陵亦从梁王宗囗在南京欲取阿里虎突葛速不

从遂止及篡位方三日诏遣阿里虎归父母家阅两

月以婚礼纳之数月特封贤妃再封昭妃阿里虎嗜

酒海陵责让之不听由是宠衰昭妃初嫁阿虎迭生

女重节海陵与重节乱阿里虎怒重节批其颊颇有

诋訾之言海陵闻之愈不悦阿里虎以衣服遗前夫

之子海陵将杀之徒单后率诸妃嫔求哀乃得兔凡

诸妃位皆以侍女服男子衣冠号假囗儿有胜哥者

阿里虎与之同卧起如夫妇厨婢三娘以告海陵海

陵不以为过惟戒阿里虎勿笞棰三娘阿里虎榜杀

之海陵闻昭妃合有死者意度是三娘曰若果尔吾

必杀阿里虎问之果然是月光英生月海陵私忌不

行戮阿里虎闻海陵将杀之也即不食日焚香祷祝

冀脱死逾月阿里虎已委顿不知所为海陵使人缢

杀之并杀侍婢击三娘者

海陵唐括贵妃

按金史后妃传贵妃定哥姓唐括氏有容色崇义节

度使乌带之妻海陵旧尝有私侍婢贵哥与知之乌

带在镇每遇元会生辰使家奴葛鲁葛温诣阙上寿

定哥亦使贵哥候问海陵及两宫太后起居海陵因

贵哥传语定哥曰自古天子亦有两后者能杀汝夫

以从我乎贵哥归具以海陵言告定哥定哥曰少时

丑恶事已可耻今儿女已成立岂可为此海陵闻之

使谓定哥汝不忍杀汝夫我将族灭汝家定哥大恐

乃以子乌答补为辞曰彼常侍其父不得便海陵即

召乌答补为符宝祗候定哥曰事不可止矣因乌带

醉酒令葛温葛鲁缢杀乌带天德四年七月也海陵

闻乌带死诈为哀伤已葬乌带即纳定哥宫中为娘

子贞元元年封为贵妃大爱幸许以为后每同辇游

瑶池诸妃步从之海陵嬖宠愈多定哥希得见一日

独居楼上海陵与他妃同辇从楼下过定哥望见号

呼求去诅骂海陵海陵阳为不闻而去定哥自其夫

时与家奴阎乞儿通尝以衣服遗乞儿及为贵妃乞

儿以妃家旧人给事本位定哥既怨海陵囗己欲复

与乞儿通有比丘尼三人出入宫中定哥使比丘尼

向乞儿索所遗衣服以调之乞儿识其意笑曰妃今

日富贵忘我耶定哥欲以计纳乞儿宫中恐阍者索

之乃令侍儿以大箧盛衣其中遣人载之入宫阍

者索之见箧中皆衣固已悔惧定哥使人诘责阍

者曰我天子妃亲体之衣尔固玩视何也我且奏之

阍者惶恐曰死罪请后不敢定哥乃使人以箧盛乞

儿载入宫中阍者果不敢复索乞儿入宫十余日使

衣妇人衣杂诸宫婢抵暮遣出贵哥以告海陵定哥

缢死乞儿及比丘尼三人皆伏诛封贵哥莘国夫人

初海陵既使定哥杀其夫乌带使小底药师奴传旨

定哥告以纳之之意药师奴知定哥与阎乞儿有奸

定哥以奴婢十八口赂药师奴使无言与乞儿私事

定哥败杖药师奴百五十先是药师奴尝盗玉带当

死海陵释其罪逐去及迁中都复召为小底及药师

奴既以匿定哥奸事被杖后与秘书监文俱与灵寿

县主有奸文杖二百除名药师奴当斩海陵欲杖之

谓近臣曰药师奴于朕有功再杖之即死矣丞相李

睹等执奏药师奴于法不可恕遂伏诛海陵以葛温

葛鲁为护卫葛温累官常安县令葛鲁累官襄城县

令大定初皆除名

海陵唐括丽妃

按金史后妃传丽妃石哥者定哥之妹秘书监文之

妻也海陵私之欲纳宫中乃使文庶母按都瓜主文

家海陵谓按都瓜曰必出而妇不然我将别有所行

按都瓜以语文文难之按都瓜曰上谓别有所行是

欲杀汝也岂以一妻杀其身乎文不得已与石哥相

持恸哭而诀是时海陵迁都至中京遣石哥至中都

俱纳之海陵召文至便殿使石哥秽谈戏文以为笑

定哥死遣石哥出宫不数日复召之入封为修容贞

元三年更进昭仪正隆元年进封柔妃二年又进丽

海陵耶律柔妃

按金史后妃传柔妃弥勒姓耶律氏天德二年使礼

部侍郎萧拱取之于汴过燕京拱父仲恭为燕京留

守见弥勒身形非若处女者叹曰上必以疑杀拱矣

及入宫果非处女明日遣出宫海陵心疑萧拱竟致

之死弥勒出宫数月复召入封为充媛封其母张氏

莘国夫人伯母兰陵郡君萧氏为巩国夫人萧拱妻

择特懒弥勒女兄也海陵既夺文妻石哥却以择特

懒妻文既而诡以弥勒之召召择特懒入宫乱之其

后弥勒进封柔妃云

海陵昭妃阿懒

按金史后妃传昭妃阿懒海陵叔曹国王宗敏妻也

海陵杀宗敏而纳阿懒宫中贞元元年封为昭妃大

臣奏宗敏属近尊行不可乃令出宫

海陵高修仪

按金史后妃传修仪高氏秉德弟囗里妻也海陵杀

诸宗室释其妇女宗本子莎鲁刺妻宗固子胡里刺

妻胡失来妻及囗里妻皆欲纳之宫中讽宰相奏请

行之使徒单贞讽萧裕曰朕嗣续未广此党人妇女

有朕中外亲纳之宫中何如裕曰近杀宗室中外异

议纷纭奈何复为此邪海陵曰吾固知裕不肯从乃

使贞自以己意讽裕必欲裕等请其事贞谓裕曰上

意已有所属公固止之将成疾矣裕曰必不肯已唯

上择焉贞曰必欲公等白之裕不得已乃具奏遂纳

之未几封高氏为修仪加其父高耶鲁瓦辅国上将

军母完颜氏封密国夫人高氏以家事诉于海陵海

陵自熙宗时见悼后干政心恶之故自即位不使母

后得预政事于是遣高氏还父母家诏尚书省凡后

妃有请于宰相者收其使以闻

海陵耶律昭媛

按金史后妃传昭媛察八姓耶律氏尝许嫁奚人萧

堂古带海陵纳之封为昭媛堂古带为护卫察八使

侍女习捻以软金鹌鹑袋数枚遗之事觉是时堂古

带谒告在河间驿召问之堂古带以实对海陵释其

罪海陵登宝昌门楼以察八徇诸后妃手刃击之堕

门下死并诛侍女习捻

世宗张元妃

按金史后妃传元妃张氏父元征母高氏与世宗母

贞懿皇后葭莩亲世宗纳为次室生赵王永中而张

氏卒大定二年追封宸妃是岁十月追进惠妃十九

年追进元妃大定二十五年皇太子薨永中于诸子

最长而世宗与徒单克宁议立章宗为太孙世宗尝

曰克宁与永中有亲而建议立太孙真社稷臣也尚

书左丞汝囗者元征子永中母舅汝囗妻高陀斡屡

以邪言怵永中画元妃像朝夕事之觊望侥福及挟

左道明昌二年高陀斡诛死事连汝囗及永中汝囗

以死后事觉得不追削官爵而章宗心疑永中累年

不释谏官贾守谦路铎上疏欲宽解上意章宗愈不

悦平章政事完颜守贞持其事不肯决章宗怒守贞

罢知济南府诸谏官皆斥外赐永中死金代外戚之

祸惟张氏云

世宗李元妃

按金史后妃传元妃李氏南阳郡王李石女生郑王

允蹈卫绍王允济潞王允德豫王允成母昭仪梁氏

早卒上命允成为妃养子大定元年封贤妃二年进

封贵妃七年进封元妃世宗即位感念昭德皇后不

复立后尝曰朕所以不复立后者今后宫无皇后之

贤故也元妃下皇后一等在诸妃上石有定策功世

宗厚赏而深制之宠以尚书令之位而责成左右丞

相以下妃虽贵不得预政宫壸无事大定二十一年

二月上如春水次长春宫戊子妃以疾薨诏允成允

蹈允济允德皆服衰绖居丧己丑皇太子及扈从臣

僚奉慰于芳明殿辛卯留守官平章政事唐括安礼

曹王允功等上表奉慰御史中丞张九思提控殡事

少府监左光庆大兴少尹王翛典领卤簿仪仗宫籍

监别治殡所还殡京师乙未入自崇智门百官郊迎

亲戚迎奠道路殡于兴德宫西位别室庚子上至京

师幸兴德宫致奠比葬三致奠焉诏平章政事乌古

论元忠监护葬事癸未启菆上辍朝皇太子亲王宗

戚百官送葬甲申葬于海王庄丙戌上如海王庄烧

饭二十八年九月与贤妃石抹氏德妃徒单氏柔妃

大氏俱陪葬于坤厚陵卫绍王即位追谥光献皇后

赠妃弟献可特进贞佑三年九月削皇后号

章宗李元妃

按金史后妃传元妃李氏师儿其家有罪没入宫籍

监父湘母王盻儿皆微贱大定末以监户女子入宫

是时宫教张建教宫中师儿与诸宫女皆从之学故

事宫教以青纱隔障蔽内外宫教居障外诸宫女居

障内不得面见有不识字及问义皆自障内映纱指

字请问宫教自障外口说教之诸女子中惟师儿易

为领解建不知其谁但识其音声清亮章宗尝问建

宫教中女子谁可教者建对曰就中声音清亮者最

可教章宗以建言求得之宦者梁道誉师儿才美劝

章宗纳之章宗好文辞妃性慧黠能作字知文义尢

善伺候颜色迎合旨意遂大爱幸明昌四年封为昭

容明年进封淑妃父湘追赠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国

陇西郡公祖父曾祖父皆追赠兄喜儿旧尝为盗与

弟铁哥皆擢显近势倾朝廷风采动四方射利竞进

之徒争趋走其门南京李炳中山李着与通谱系超

取显美胥持国附依以致宰相怙财固位上下纷然

知其奸囗不敢击之虽击之莫能去也纥石烈执中

贪愎不法章宗知其跋扈而屡斥屡起终乱天下自

钦怀皇后没世中宫虚位久章宗意属李氏而国朝

故事皆徒单唐括蒲察拿懒仆散纥石烈乌林答乌

古论诸部部长之家世为囗婚娶后尚主而李氏微

甚至是章宗果欲立之大臣固执不从台谏以为言

帝不得已进封为元妃而势位熏赫与皇后侔矣一

日章宗宴宫中优人囗瑁头者戏于前或问上国有

何符瑞优曰汝不闻凤皇见乎其人曰知之而未闻

其详优曰其飞有四所应亦异若向上飞则风雨顺

时向下飞则五谷丰登向外飞则四国来朝向里飞

则加官进禄上笑而罢钦怀后及妃姬尝有子或二

三岁或数月辄夭承安五年帝以继嗣未立祷祀太

庙山陵少府监张汝猷因对奏皇嗣未立乞圣主

亲行祀事之后遣近臣诣诸岳观庙祈祷诏司空襄

往亳州祷太清宫既而止之遣刑部员外郎完颜匡

往焉泰和二年八月丁酉元妃生皇子忒邻群臣上

表称贺宴五品以上于神龙殿六品以下宴于东庑

下诏平章政事徒单镒报谢太庙右丞完颜匡报谢

山陵使使亳州报谢太清宫既弥月诏赐名封为葛

王葛王世宗初封大定后不以封臣下由是三等国

号无葛尚书省奏请于瀛王下附葛国号上从之十

二月癸酉忒邻生满三月囗放僧道度牒三千道设

醮于元真观为忒邻祈福丁丑御庆和殿浴皇子诏

百官用元旦礼仪进酒称贺五品以上进礼物生凡

二岁而薨兄喜儿累官宣徽使安国军节度使弟铁

哥累官近侍局使少府监至大定八年承御贾氏及

范氏皆有娠未及乳月章宗已得嗽疾颇困是时卫

王永济自武定军来朝章宗于父兄中最爱卫王欲

使继体立之语在卫绍王纪卫王朝辞是日章宗力

疾与之击球谓卫王曰叔王不欲作主人遽欲去耶

元妃在傍谓帝曰此非轻言者十一月乙卯章宗大

渐卫王未发元妃与黄门李新喜议立卫王使内侍

潘守恒召之守恒颇知书识大体谓元妃曰此大事

当与大臣议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颜匡匡显宗

侍读最为旧臣有征伐功故独召之匡至遂与定策

立卫王丙辰章宗崩遗诏皇叔卫王即皇帝位诏曰

朕之内人见有娠者两位如其中有男当立为储贰

如皆是男子择可立者立之卫绍王即位大安元年

二月诏曰章宗皇帝以天下重器畀于渺躬遗旨谓

掖庭内人有娠者两位如得男则立为储贰申谕多

方皎如天日朕虽凉菲实受付托思克副于遗意每

曲为之尽心择静舍以俾居遣懿亲而守视钦怀皇

后母郑国公主及乳母萧国夫人昼夜不离昨闻有

爽于安养已用轸忧而弗宁爰命大臣专为调护今

者平章攻事仆散端左丞孙即康奏言承御贾氏当

以十一月免乳今则已出三月来事未可度知范氏

产期合在正月而太医副使仪师颜言自年前十一

月诊得范氏胎气有损调治迄今脉息虽和胎形已

失及范氏自愿于神御前削发为尼重念先皇帝重

属大事岂期闻此深用怛然今范氏既已有损而贾

氏犹或可冀告于先帝愿降灵禧默赐保全早生圣

嗣尚恐众庶未究端由要不匿于播敷使咸明于吾

意四月诏曰近者有诉元妃李氏潜计负恩自泰和

七年正月章宗暂尝违豫李氏与新喜窃议为储嗣

未立欲令宫人诈作有身计取他儿诈充皇嗣遂于

年前闰月十日因贾承御病呕吐腹中若有积块李

氏与其母王盻儿及李新喜谋令贾氏诈称有身俟

将临月于李家取儿以入月日不偶则规别取以为

皇嗣章宗崩谋不及行当先帝弥留之际命平章政

事完颜匡都提点中外事务明有囗旨我有两宫人

有娠更令召平章左右并闻斯语李氏并新喜乃敢

不依敕旨欲唤喜儿铁哥事既不克窃呼提点近侍

局乌古论庆寿与计因品藻诸王议复不定知近侍

局副使徒单张僧遣人召平章已到宣华门外始发

勘同平章入内一遵遗旨以定大事方先帝疾危数

召李氏李氏不到及索衣服李氏承召亦不即来犹

与其母私议先皇平昔或有幸御李氏嫉妒令女巫

李定奴作纸木人鸳鸯符以事魇魅致绝圣嗣所为

不轨莫可殚陈事既发露遣大臣按问俱已款服命

宰臣往审亦如之有司议法当极刑以其久侍先帝

欲免其死王公百僚执奏坚确令赐李氏自尽王盻

儿李新喜各正典刑李氏兄安国军节度使喜儿弟

少府监铁哥如律仍追除复系监籍于远地安置诸

连坐并依律令施行承御贾氏亦赐自尽盖章宗崩

三日而称范氏胎气有损章宗疾弥留亦无完颜匡

都提点中外事务敕旨或谓完颜匡欲专定策功构

致如此自后天下不复称元妃但呼曰李师儿及胡

沙虎弒卫王立宣宗请贬降卫王降为东海郡侯其

诏曰大安之初颁谕天下谓李氏与其母王盻儿及

李新喜同谋令贾氏虚称有身各正罪法朕惟章宗

皇帝圣德聪明岂容有此欺绐近因集议武卫军副

使兼提点近侍局完颜达霍王傅大政德皆言贾氏

事内有冤此时达职在近侍政德护贾氏所以知之

朕亲临问左证其事暧昧据当时被罪贬责者可俱

令放免还家由是李氏家族皆得还

泰定帝二妃

按元史后妃传妃二人一曰必罕一曰速哥答里皆

弘吉剌氏兖王买住罕之女也文宗天历初俱安置

东安州

太祖孙贵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成穆贵妃孙氏陈州人元末兵乱

妃父母俱亡从仲兄蕃避兵扬州青军陷城元帅马

世熊得之育为义女年十八太祖纳焉及即位册封

贵妃位众妃上洪武七年九月薨年三十有二赐谥

帝以妃无子命周王橚行慈母服三年东宫诸王皆

期敕儒臣作孝慈录庶子为生母服三年众子为庶

母期自妃始葬褚冈赐兄瑛田租三百石岁供祀后

祔葬孝陵

按椒宫旧事成穆贵妃姓孙氏参政孙英之妹尝与

上登香云阁观后苑刈稻上命宫人取酒来为赏丰

饮令妃诵诗侑酒妃为歌李绅闵农诗上大悦赐予

有加

太祖李淑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皇淑妃李氏寿州人父杰洪武初

以广武卫指挥北征卒于阵十七年九月孝慈皇后

服除册封皇淑妃摄六宫事不立后而使妃摄自李

氏始未几薨

太祖郭宁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皇宁妃郭氏濠人郭山甫女山甫

善相人太祖微时过其家山甫相之大惊曰公相贵

不可言因谓诸子子兴英曰吾相汝曹皆可封侯者

以此亟遣从渡江并遣妃侍太祖后封皇宁妃生鲁

王檀李淑妃薨妃摄六宫事山甫累赠营国公子兴

英皆以功封侯自有传

按椒宫旧事皇妃郭氏山甫之女也高皇微时过临

淮山甫见之惊异急具馔与交欢酒酣跪上备陈天

表之异他日贵不可言幸无相忘上去山甫语诸子

吾视若曹皆非田舍郎往往可封侯今始知皆以此

公宜谨事之复以女入侍从渡江协孝慈以肇家孝

慈崩尝摄六宫事号皇妃追封山甫营国公

成祖权贤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恭献贤妃权氏朝鲜人永乐七年

册为贤妃时朝鲜贡女充掖庭妃与焉姿质秾粹善

吹玉箫帝爱怜之命其父永均为光禄卿八年十月

侍帝北征凯还薨于临城赐谥囗葬峄县

成祖王贵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昭献贵妃王氏苏州人永乐七年

册为贵妃妃有贤德事仁孝皇后恭谨为帝所重帝

晚年多急怒妃曲为调护自皇太子亲王公主以下

皆倚赖焉十八年七月薨礼视太祖成穆孙妃

仁宗谭顺妃

按长沙府志谭妃湘潭先泽乡人父福永乐十六年

由知县擢浙江道御史二十一年女选为洪熙帝妃

元年帝崩妃自缢宣宗敕封昭容恭禧顺妃

宣宗吴贤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贤妃吴氏景皇帝母也丹徒人父

彦名见外戚传宣德中册为贤妃景帝即位尊为皇

太后英宗复辟复称宣庙皇贤妃成化中薨

宣宗郭嫔

按明外史后妃传郭嫔讳爱字善理凤阳人贤而有

文入宫二旬而卒自知死期书楚声以自哀词曰修

短有数兮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

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不能已兮是则可

悼也

宣宗何贵妃 赵贤妃 吴惠妃 焦淑妃

曹敬妃 徐顺妃 袁丽妃 诸淑妃 李充

妃 何成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正统元年八月追赠皇庶母惠妃

何氏为贵妃谥端静赵氏为贤妃谥纯静吴氏为惠

妃谥贞顺焦氏为淑妃谥庄静曹氏为敬妃谥庄顺

徐氏为顺妃谥贞惠袁氏为丽妃谥恭定诸氏为淑

妃谥贞静李氏为充妃谥恭顺何氏为成妃谥肃僖

册文曰兹委身而蹈义随龙驭以上宾宜荐徽称用

彰节行盖宣庙徇葬宫妃也初太祖崩宫人多从死

者建文永乐时相继优恤若张凤李衡赵福张璧汪

宾诸家自锦衣卫所试百户散骑带刀舍人进千百

户带俸世袭人谓之太祖朝天女户历成祖仁宣二

宗亦皆用殉景帝以郕王薨犹用其制盖当时王府

皆然至英宗遗诏始罢之

宪宗万贵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贵妃万氏诸城人小字贞儿父贵

为邑掾吏坐事谪居霸州见外戚传妃生四岁选入

掖庭为孙太后宫女及长侍宪宗于东宫宪宗年十

六即位妃已三十有五矣宠之颛房遂谮废皇后吴

氏妃机警谲变善迎帝意六宫希得进御帝每游幸

妃戎服前驱成化二年正月生皇第一子帝大喜为

遣中使祈诸山川遂册封贵妃皇子未囗薨贵妃亦

自是不复娠矣当是时帝未有子言者每劝溥恩泽

然未敢显言妃妒也惟给事中李森言之四年秋彗

星屡见大学士彭时尚书姚夔复以为言帝曰内事

也朕自主之寻给事中魏元御史康永韶等疏入皆

不听妃益骄中官用事者一忤意立见斥逐掖庭御

幸有身饮药伤堕者无数孝宗之生顶寸许无发者

药所中也孝宗母纪淑妃之死实妃为之佞幸钱能

覃勤汪直梁芳韦兴辈皆假贡献科敛民财倾竭府

库邀结贵妃欢戕害善良弄兵构祸民无宁日奇技

淫巧祷祠宫观糜费无算居久之芳等惧他日太子

立将治己罪说贵妃劝帝易太子而立兴王贵妃然

之因要帝易储会泰山震群臣奏应在东宫帝心惧

事乃寝二十三年春贵妃薨帝辍朝七日谥曰恭肃

端慎荣靖葬天寿山弘治初御史曹璘请削贵妃谥

号鱼台县丞徐顼请逮治诊视纪太后诸医捕万氏

家属究问当时暴薨状孝宗仁厚重违先帝意已之

世宗王庄妃

按镇江府志庄妃王氏丹徒人幼读书性囗慧能诗

祖甲以输官币挈居金陵世宗初选民间女入宫未

得幸赋诗自叹有风吹金锁夜声多之句世宗览其

诗怜之召当御蒙宠册为贵妃主仁寿宫事孝烈皇

后崩椒寝虚位世宗意属妃拟册立陶仲文求赂不

得风上以特尊毋庸敌体遂寝然宠幸适冠内宫年

未三十薨性恭俭戒子姓毋骄侈谥庄妃妃有弟四

人继绣缯绘以妃贵得一人籍锦衣卫官其家以缯

名上世宗于缯名加以人字曰何不绘也绘遂得补

宿卫而缯寻卒

神宗郑贵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皇贵妃郑氏大兴人父宪成具外

戚传妃狡媚多智初封贵妃生皇三子进皇贵妃帝

宠之颛房时外廷颇疑妃有夺嫡谋矣万历二十九

年春皇长子移迎禧宫十月立为皇太子同日封妃

子为福王皇五子为瑞王皇六子为惠王皇七子为

桂王当皇太子之未立也大内北上西门之西有大

高元殿妃要帝谒神设密誓立其子为太子因御书

一纸缄玉合中赐妃为符契后廷臣争之强慈圣皇

太后复坚持立长而妃又忽失欢于是遂立皇长子

为太子帝遣人取玉合封识宛然发合虫蚀书尽矣

帝悚然异之因助妃广建祠庙以祈福先是侍郎吕

坤为按察使时集闺范图说一书太监陈矩偶见之

持以进帝帝赐妃妃重刻之坤无与也万历二十六

年秋或撰闺范图说跋名曰忧危竑议谓妃欲易东

宫盖言妖也妃兄国泰侄承恩以为出于给事中戴

士衡及全椒知县樊玉衡以士衡曾纠坤而玉衡并

纠贵妃帝重谪二人而置妖言不问逾五年续忧危

竑议复出当是时太子已立而疑者未已续议中所

载大抵祖前议词益诡妄时皆谓之妖书帝得之大

怒敕锦衣卫搜捕甚急大学士沈一贯至借以倾危

同事语见郭正域沈鲤传四十一年百户王曰干又

告变言奸人孔学等为巫蛊将不利于圣母及太子

语亦及妃赖大学士叶向高劝帝以静处之祸遂寝

其后梃击事起主事王之采鞫张差词连贵妃宫奄

庞保刘成等朝议汹汹贵妃闻之对帝泣帝曰外廷

语不易解若须自求东宫贵妃向太子号诉贵妃拜

太子亦拜帝又召见群臣于慈宁殿令太子降谕禁

株连于是张差狱遂定神宗崩遗诏封妃皇后礼部

侍郎孙如游争之乃止崇祯三年七月薨谥恭恪惠

荣和靖皇贵妃葬银泉山 按方从哲传光宗嗣位

郑贵妃以前福王故惧帝衔之进珠玉及侍姬八人

啖帝选侍李氏最得帝宠贵妃因请立选侍为皇后

选侍亦为贵妃求封太后帝已于乙卯得疾丁巳力

疾御门命从哲封贵妃为皇太后从哲遽以命礼部

侍郎孙如游力争事乃止初贵妃居干清宫侍神宗

疾光宗即位犹未迁尚书周嘉谟责贵妃从子养性

乃迁慈宁宫 按孙如游传如游累官礼部左侍郎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帝疾大渐偕诸大臣受顾命帝

崩郑贵妃惧祸深结李选侍为请封后选侍喜亦为

请封太后以悦之杨涟语如游曰皇长子非选侍所

爱选侍后嫡矣他日将若何亟白执政首举册立于

遗诏登极三日公即授诏以请如游然之八月朔光

宗即位三日如游请建东宫帝纳之俄遵遗旨谕阁

臣封贵妃为皇太后如游奏曰考累朝典礼以妃而

后者乃敌体之经以妃而后者则从子之义祖宗以

来岂无抱衾之爱而终引去疾之嫌此礼所不载也

先帝念贵妃劳不在无名之位号陛下体先帝亦不

在非分之尊崇义所不可则遵命非孝遵礼为孝臣

不敢曲徇自蹈不忠之罪疏入未报 按杨涟传涟

擢兵科右给事中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丙午朔光宗

嗣位越四日不豫都人喧言郑贵妃进美姬八人又

使中官崔文升投以利剂帝一昼夜三四十起而是

时贵妃据干清宫与帝所宠李选侍相结贵妃为选

侍请皇后封选侍亦请封贵妃为皇太后帝外家王

郭二戚畹囗谒朝士泣诉宫禁危状谓帝疾必不起

文升药故也非误也郑李交甚固包藏祸心廷臣闻

其语忧甚而帝果趣礼部封贵妃为皇太后涟与左

光斗乃倡言于朝共诘责郑养性令贵妃移宫贵妃

即移慈宁涟遂劾文升用药无状请推问之且曰外

廷流言谓陛下兴居无节侍御蛊惑必文升借口以

掩其用药之奸文升之党煽布以预杜外廷之口既

损圣躬又亏圣德罪不容死至贵妃封号尤乖典常

尊以嫡母若大行皇后何尊以生母若本生太后何

请亟寝前命疏上越三日丁卯帝召见大臣及涟且

宣锦衣官校众谓涟疏忤旨必廷杖嘱从哲为解从

哲劝涟引罪涟抗声曰死即死耳涟何罪及入帝温

言久之数目涟语外廷毋信流言遂逐文升停封太

光宗李康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康妃李氏光宗选侍也时宫中有

二李选侍人称东西李康妃者西李也先是郑贵妃

进美女于光宗西李与焉最有宠西李尝母信王既

而公主生乃改命东李公主皇八妹也又尝抚视熹

宗选侍既有宠光宗即位与郑贵妃同居干清宫无

何光宗不豫召大臣入帝御暖阁囗几命封选侍为

皇贵妃选侍趣熹宗出曰欲封后帝不应礼部侍郎

孙如游因对曰今两太后及元妃才人封号未上俟

四大礼举行后未晚既而帝崩郑贵妃移别殿而选

侍尚居干清外廷汹惧皆疑选侍欲听政于是大学

士刘一及吏部尚书周嘉谟兵科都给事中杨涟

御史左光斗等皆力争选侍始移仁寿殿语具一

涟传熹宗即位遂下诏暴选侍凌殴圣母痛致崩逝

及妄觊垂帘状而御史贾继春与周朝瑞之揭起继

春至称皇八妹入井选侍雉经争驳不已乃复下诏

曰九月一日皇考宾天大臣入宫哭临毕因请朝见

选侍阻朕暖阁司礼监官固请乃得出既许复悔又

使李进忠等再三趣回及朕至干清丹陛进忠等犹

牵朕衣不释甫至前宫门又数数遣人令朕还毋御

文华殿也此诸臣所目睹安乎危乎当避宫乎不当

避宫乎察选侍行事明欲要挟朕躬垂帘听政朕蒙

皇考令选侍抚视饮膳衣服皆皇祖皇考赐也选侍

侮慢凌虐朕昼夜涕泣皇考自知其囗时加劝慰若

避宫不早则爪牙成列朕且不知若何矣选侍因殴

崩圣母自忖有罪每使宫人窃伺不令朕与圣母旧

侍言有辄捕去朕之苦衷外廷岂能尽悉乃诸臣不

念圣母惟党选侍妄生谤议轻重失伦理法安在朕

今停选侍封号以慰圣母在天之灵厚养选侍及皇

八妹以敬遵皇考之意尔诸臣可以仰体朕心矣已

复屡旨诘责继春继春遂削籍去久之魏忠贤乱政

四年封选侍为康妃五年忠贤遂修三朝要典屠戮

忠义国运几亡

按明史纪事本末光宗泰昌元年八月乙卯上不豫

传谕礼部曰选侍李氏侍朕勤劳皇长子生母薨逝

后奉先帝旨委托抚育视如亲子厥功懋焉其封为

皇贵妃钦天监择九月初六日行乙丑主事孙朝肃

徐世仪御史郑宗周上书辅臣方从哲请册立皇太

子且移居慈庆宫庚午上召阁部九卿至榻前谕曰

选侍数产不育止存一女随传皇长子出见上又言

皇五子亦无母亦是选侍抚育传皇五子出见辛未

上召诸臣于干清宫又谕速封选侍礼臣孙如游奏

臣部前奉圣谕上孝端显皇后孝靖皇太后尊谥加

封郭元妃王才人俱为皇后皆未告竣宜俟四大礼

举行之后若论皇储保护功则选侍之封惟恐不早

即从该监之请未为不可上命如前期甲戌上再召

诸臣于干清宫仍谕封皇贵妃语未既选侍披帏立

呼皇长子入咄咄语复趋之出皇长子向上曰要封

皇后上不语九月乙亥朔上崩给事中杨涟语周嘉

谟李汝华曰宗社事大李选侍非可托少主者急宜

请见嗣主呼万岁以定危疑随拥出宫移住慈庆为

是二臣然之以语方从哲涟遂先诸臣排闼入阍竖

梃乱下涟厉声曰皇帝召我等至此今晏驾嗣主幼

小汝等阻门不容入临意欲何为阍者却诸臣乃入

哭临毕请见皇长子皇长子为选侍阻于暖阁不得

出青宫旧侍王安绐选侍抱持以出诸臣即叩头呼

万岁皇长子曰不敢当群臣共请诣文华殿王安拥

之行阁臣刘一掖左勋臣张维贤掖右内侍李进

忠传选侍命召还皇长子者三喝诸臣曰汝辈挟之

何往涟叱之共拥皇长子登舆至文华殿皇长子西

向坐群臣礼见毕请即日登极不允谕初六日即位

复拥入慈庆宫一奏曰今干清宫未净殿下请暂

居此嘉谟曰今日殿下之身是社稷神人托重之身

不可轻易即诣干清宫哭临须臣等到乃发皇长子

首肯涟语中官曰外事缓急在诸大臣调护圣躬在

诸内臣责有所归王安等踊跃称诺诸臣退诸臣有

议即日正位者令中官再传不允众皆朝服待命少

卿徐养量御史左光斗唾涟不宜阻今日即位涟恐

语锦衣帅骆思恭严缇骑内外防护丙子尚书周嘉

谟等合疏请选侍移宫左光斗言之尤切上谕移宫

已有旨册封事既云尊卑难称着礼部再议给事中

暴谦贞抄参曰大宝将登上有百灵呵护下有群工

拥戴亦何用此妇人女子为且闻选侍非忠诚爱国

者万一封典得行事权或假则滋蔓难图慎终虑始

事属可已抄出寝之戊寅选侍用李进忠谋邀皇长

子同宫王安忿然宣言且逮杨左杨涟遇进忠于宫

门问选侍移宫何日进忠摇手曰李娘娘怒甚今母

子一宫正欲究左御史武氏之说涟囗曰误矣幸遇

我皇长子今非昨比选侍移宫异日封号自在且皇

长子年长矣若属得无惧乎进忠默然去科道惠世

扬张泼进东宫门来骇传今日选侍垂帘逮光斗涟

曰无之已卯选侍尚无移宫意杨涟上言先帝升遐

人心危疑咸谓选侍外托保护之名阴图专擅之实

故力请殿下暂居慈庆欲先拨别宫而迁之然后奉

驾还宫盖祖宗之宗社为重宫帏之恩宠为轻此臣

等之私愿也今登极已明日矣岂有天子偏处东宫

之礼先帝圣明同符尧舜徒以郑贵妃保护为名病

体之所以沉痼医药之所以乱投人言籍籍至今抱

痛安得不为寒心此移宫一事臣言之在今日殿下

行之亦必在今日阁部大臣从中赞决毋容泄泄以

负先帝凭几辅殿下之托亦在今日疏上涟复往趋

方从哲从哲曰待初九十二亦未晚涟曰天子无复

返东宫理选侍今不移亦未有移之日此不可顷刻

缓者内侍曰独不念先帝旧宠乎涟怒曰国家事大

岂容姑息且汝辈何敢如是声彻大内皇长子使人

谕涟出命司礼监按盗藏诸侍收李进忠刘逊等选

侍移居仁寿殿己亥御史贾继春上书辅臣曰天地

之大德曰生圣人之至德曰孝先帝命诸臣辅皇上

为尧舜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父有爱妾其子终身

敬之不忘先帝之于郑贵妃三十余年天下侧目之

隙但以笃念皇帝涣然冰释何不辅皇上取法而乃

作法于凉纵云选侍原非淑德夙有旧恨此亦妇人

女子之常态先帝弥留之日亲向诸臣谕以选侍产

有幼女歔欷情事草木感伤而况我辈臣子乎伏愿

阁下委曲詷护令李选侍得终天年皇幼女不虑意

外辛丑御史左光斗上言选侍既移宫之后自当存

大体捐其小过若复株连蔓引使宫闱不安是与国

体不便亦大非臣等建言初心伏乞皇上宣召阁部

九卿科道面谕以当日避宫何故今日调御何方不

得凭中使口传圣旨正刘逊李进忠法其余概从宽

政庶几烧梁狱之词者正以寝淮南之谋疏入上传

谕内阁朕幼冲时选侍气凌圣母成疾崩逝使朕抱

终天之恨皇考病笃选侍威挟朕躬传封皇后朕心

不自安暂居慈庆选侍复差李进忠刘逊等命每日

章奏文书先奏选侍方与朕览朕思祖宗家法甚严

从来有此规制否朕今奉养选侍于哕鸾宫仰遵皇

考遗爱无不体悉其李进忠田诏等盗库首犯事干

宪典原非株连卿可传示遵行辅臣方从哲读谕惊

愕具揭封进言皇上既仰体先帝遗爱不宜暴其过

恶传之外庭上再谕发抄南京御史王允臣纠从哲

曰陛下移宫后发一圣谕不过如常人表明心迹之

意而宰相辄自封还司马昭之心路人知之十月丁

卯哕鸾宫灾上谕选侍皇妹俱无恙十一月丁亥给

事中周朝瑞以贾继春之揭谓其喜树旌旗妄生题

目继春复揭曰保全选侍盖亦人伦天理布帛菽粟

之言非旌旗题目也朝瑞揭驳之曰安选侍者犹谓

之是安宗社者顾谓之非乎继春再揭曰主上父子

相继宗社何尝不安而必待倾选侍以安之即移宫

原是正理岂必移时驱逐革其己进仪注之贵妃困

其无端罗织之老父伶仃之皇八妹入井谁怜孀寡

之未亡人雉经莫诉朝瑞又揭谓继春操戈于解忿

平争者继春又揭职非操戈乃止戈也圣德无损为

臣子者同心为国有何不解之忿不平之争而烦左

右袒之费祠乎刑部尚书黄克缵执奏郑稳山刘尚

礼姜升刘逊四人罪名尚从末减不允克缵执奏如

初因言父母并尊事有出于念母之诚迹似涉于忘

父之过必委曲周旋使浑然无迹方为大孝因力求

罢十二月乙卯都给事杨涟疏曰前选侍移宫一事

护驾诸臣知之外廷未必尽知及今不一昭明将以

今日之疑端成他时之实事臣蒙先帝召见目击当

日情形敢不一语忆先帝凭几之言间及选侍而再

四叮咛则曰辅皇上要紧选侍忽从门幔中手挽皇

上而入复推而出随有要封皇后之言诸臣相顾错

愕夫君臣正相引痛之时忍于要挟求封一旦事权

在握岂仅仅虚名足称其意此八月二十九日事也

迨九月初一日子夜先帝急召诸臣而龙驭上宾矣

此时主君为重宜急于请见一见即呼万岁以慰人

心而宫门内使乃有持梃不容入者臣冒犯忿詈与

争此初一日卯刻入宫事也诸臣哭临毕请见皇上

于寝门拜呼万岁天语不敢当者三诸臣捧龙轩至

文华殿门行嵩呼叩头礼已而大小臣工共祈皇上

即日登极上传谕卜期而诸臣皇皇深以未登极为

危盖先帝变出仓卒上无圣母之凭依中无皇后之

慰藉在旁窥伺谁为可恃此初一日辰刻事也尔时

诸臣议皇上宜归何宫臣思选侍推挽景象又习闻

其上有深相交结之贵宠乃云从来冲龄天子不宜

托之素无恩德之妇人且选侍如可托皇上必深知

之虽强之离而不可得如不可托虽强之留而亦不

可得而圣驾果径归慈庆宫矣此初一日巳刻事也

御极卜期初六至初二日九卿科道有移宫之请御

史左光斗有移宫之请盖因皇上一正九五断无避

宫而又不可同居至初五日期且迫矣臣是以有正

位参及李进忠等之疏总以宫嫔自有定分即加恩

选侍原不在宫之移与不移假令登极之后而宫嫔

悍然居天子之宫天子归青宫非理归干清宫不得

尚得朝廷尊而体统正乎此初五日午刻臣从诸臣

于慈庆宫前愤争事也至本日移宫臣即语诸大臣

移宫自移宫隆礼自隆礼必两者相济而后二祖列

宗之大宝始安先帝在天之灵始妥即本日缉获罪

珰只宜歼厥渠魁无滋蔓引大抵宸居未净先帝之

社稷付托为重则平日之宠爱为轻及其宸居已定

既尽臣子防危之忠即当体皇上如天之度今诸大

臣言犹在耳也臣所以议移宫者始终如此乃移宫

之后忽来蜚语有倡选侍徒跣踉跄欲自裁处皇妹

失所至于投井者或传治罪珰过甚者或称内外交

通者使夙夜忧时之士囗收为一时感慨叹息之言

作此日不白之案九庙神灵鉴此热血若夫缉拿罪

珰此譬如人家主人谢世群仆乘间窃其帑藏主人

之子偶一究问只在法司得其平耳于选侍恩礼何

与臣谓宁可使今日惜选侍无使移宫不早不幸而

成女后垂帘之事彼三十余年凭依蟠结之群邪又

得以因缘多事于以保惜先帝宠爱则得矣而辅皇

上要紧之深意在天之灵果以此为愉快耶况两奉

圣谕选侍居食恩礼有加哕鸾宫火复奉有选侍皇

妹无恙之旨方知皇上虽念及于孝和皇太后之哽

咽仍念及于光宗先帝之唏嘘海涵天盖尽仁无已

伏乞皇上采臣戆言更于皇弟皇妹时勤召见谕安

不妨曲及李选侍者酌加恩数遵爱先帝之子女当

亦圣母所共喜者疏上下旨褒谕又特谕廷臣曰朕

冲龄登极开诚布公不意外廷乃有谤语轻听盗犯

之讹传酿成他日之实录诚如科臣杨涟所奏者朕

不得不再伸谕以释群疑九月初一日皇考宾天诸

臣入临毕请朝见朕李选侍阻朕于暖阁司礼官固

请选侍许而后悔又使李进忠请回者至再至三朕

至干清宫丹陛上大臣扈从前导选侍又使李进忠

来牵朕衣卿等亲见当时景象安乎危乎当避宫乎

不当避宫乎是日朕自慈庆宫至干清宫躬视皇考

入殓选侍又阻朕于暖阁司礼监王体干固请得出

初二日朕至干清宫朝见选侍毕恭送梓宫于仁智

殿选侍差人传朕必欲再朝见方回各官皆所亲见

明是威挟朕躬垂帘听政之意朕蒙皇考命依选侍

朕不住彼宫饮食衣服皆皇祖皇考所赐每日仅往

彼一见因之怀恨凌虐不堪若避宫不早则彼爪牙

成列盈虚在手朕亦不知如何矣既殴崩圣母每使

宫眷王寿花等时来探听不许朕与圣母旧人通一

语朕苦衷外廷不能尽知今停封以慰圣母之灵奉

养以尊皇考之意该部亦可以仰体朕心矣臣工私

于李党不顾大义谕卿等知之今后毋得植党背公

自生枝节时方从哲在告刘一等上言皇上嗣位

以来宫禁肃清乃以形迹影响之疑互相纷辨致囗

圣怀伏读圣谕当年宫掖事情及顷者避宫景象凄

惋危衷宛然在目诸臣徒以事后论安危谓周防为

多事皇上责以猜疑轻听诚恐有之若云庇护党私

则万万不敢也御史王业浩上言先帝毓德青宫止

孝止慈何一女子之微致生枝节如圣谕派与照管

并殴崩圣母等语天下万世不察则先帝御家之盛

德不无少损且父母之雠不共戴天普天率土俱有

同仇之义而圣谕至此且曲处如此则前日之肃清

既未得为义之尽今此之优厚亦不得为仁之至外

廷臣工比肩事主至分目之曰安社稷安选侍臣恐

水火之情形既判元黄之战辨方兴奏留中庚午都

给事杨涟乞归疏曰垂帘之秘事未闻入井之烦言

啧起臣不过发明移宫始末使了然在人耳目而旋

荷纶綍之褒过激忠直之誉使臣区区之苦心反为

夸诩臣节之左券臣之不安一也当时首请御文华

殿受嵩呼者周嘉谟等也初出干清宫捧皇上左右

手者张维贤刘一也臣乃以愤争之故独受忠直

之名俯惭卑末岂可掩人于朝仰藉清平岂可贪天

为力臣之不安二也宫禁自就肃清社稷有何杌

而圣谕以志安社稷为言君幸有子不忧杞国之天

臣独何人敢捧虞渊之日臣之不安三也臣引分自

思俯全臣节惟有决去一着而已臣蹇穷骯脏之人

披上方之文绮赉两朝之赐金步归里门以忠直二

字出告亲友入教子孙真觉俯仰皆宽即不幸先犬

马填沟壑持此二字以报皇考于在天见先人于地

下臣亦可瞑目安寝矣臣无病不敢以病请皇上未

罪臣又不能以罪请惟有明微薄之心迹乞浩荡之

恩波放臣为急流勇退之人而已诏下许之熹宗天

启元年春二月御史贾继春直陈具揭之实奉旨切

责继春复上言臣初入班行当移宫之后祗因痛切

先帝急欲效忠皇上及捧读圣谕乃知天地之高厚

曲为保全而小臣之狂愚犹妄有规劝谨备录原揭

回话上以其疏中无雉经入井二语着再回话夏四

月吏部尚书周嘉谟及九卿科道会议云继春席囗

待罪恳请优容仍下旨切责落职永不叙用四年夏

四月大理寺少卿范济世请遵遗命封李选侍为妃

下旨切责先是光宗青宫旧监王安强直不阿选侍

魏忠贤既矫杀之乃尽反其所为会杨涟上疏发忠

贤二十四罪忠贤益愤六月遂矫上命复议封选侍

礼臣林尧俞奏止之不听竟封李氏为康妃 按左

光斗传光斗字遗直桐城人万历三十五年进士除

中书舍人选授御史光宗崩李选侍据干清宫迫皇

长子封皇后光斗上言内廷有干清宫犹外廷有皇

极殿惟天子御天得居之惟皇后配天得共居之其

他妃嫔虽以次进御不得恒居非但避嫌亦以别尊

卑也选侍既非嫡母又非生母俨然尊居正宫而殿

下乃退处慈庆不得守几筵行大礼名分谓何选侍

事先皇无脱簪戒旦之德于殿下无拊摩育养之恩

此其人岂可以托圣躬者且殿下春秋十六龄矣内

辅以忠直老成外辅以公孤卿贰何虑乏人尚须乳

哺而襁负之哉况睿哲初开正宜不见可欲何必托

于妇人女子之手及今不早断决将借抚养之召行

专制之实武氏之祸再见于今将来有不忍言者时

选侍欲专大柄廷臣笺奏令先进干清然后进慈庆

得光斗笺大怒将加严谴数遣使宣召光斗光斗曰

我天子法官也非天子召不赴若辈何为者选侍益

怒邀熹宗至干清议之熹宗不肯往使使取其笺视

之心以为善趣择日移宫光斗乃免当是时宫府危

疑人情汹惧光斗与杨涟协心建议排阉奴扶冲主

俾宸极获正宫府晏然两人力为多由是朝野并称

为杨左选侍既移哕鸾宫帝所以奉养者备具而其

宫奴刘逊刘朝田诏等以盗宝系狱词连选侍父诸

阉计无所出则妄言选侍投缳皇八妹入井以荧惑

朝士御史贾继春信之上书内阁言帝不当薄待庶

母光斗闻之即上言先帝晏驾大臣从干清宫奉皇

上出居慈庆宫臣等以为不宜避选侍故臣于初二

日具慎守典礼肃清宫禁一疏宫中震怒祸几不测

赖皇上保全发臣疏于内阁初五日阁臣具揭再催

奉旨移宫至初六皇上登极驾还干清宫禁肃然内

外宁谧夫皇上既当还宫则选侍之当移其理明白

易晓惟是移宫以后自宜存大礼捐小过若复株连

蔓引使宫闱不安即于国体有损乞立诛逊等而尽

宽其余帝乃宣谕百官备述选侍凌虐圣母诸状及

召见又言朕与选侍有雠继春用是得罪去

光宗李庄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庄妃李氏亦光宗选侍所称东李

者也仁慈寡言笑位素居西李前奉光宗旨抚视信

王天启元年二月册封庄妃魏忠贤客氏用事恶妃

持正宫中礼数多被裁损愤囗薨葬刘贤妃园旁崇

祯初加封号给其弟成栋田千顷

熹宗张裕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裕妃张氏性直烈客魏恚其异己

幽于别宫绝其饮食天雨妃匍匐饮檐溜而死崇祯

初复位号

熹宗范慧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慧妃范氏生悼怀太子不育复失

宠李成妃侍寝密为慧妃乞怜客魏知之怒亦幽成

妃于别宫妃惩裕妃祸预于檐瓦间藏食物闭宫中

半月不死斥为宫人崇祯初皆复位号

怀宗袁贵妃

按明外史庄烈愍皇后传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

都城破帝命袁贵妃自缢系绝久之苏帝拔剑斫其

肩又斫所御妃嫔数人袁妃卒不殊

怀宗田贵妃

按明外史后妃传皇贵妃田氏陕西人父弘遇好佚

游为轻侠妃生而纤妍母继母也多才艺故妃似之

崇祯元年册为礼妃进皇贵妃妃寡言能伺上指知

书善画兰鼓琴宠冠后宫宫中有夹道驾行幸御盖

行日中妃命作籧篨覆之从者皆得休息又易小黄

门之舁舆者为宫婢帝闻以为知礼母家本扬州宫

中供设皆自江南辇致帝旧冠缀鸦青间以珠妃易

珠以琲而后尚之以石望之有光宫中灯缕金匼匝

妃三分其围去一以方空而以轻绡幕之欲其明也

其巧思如此帝一日闻鼓琴问何师以母对因召母

母入一再弹帝悦赐遣之自是注宫门籍父弘遇以

妃故官左都督园亭歌伎甲都下妃生皇二子永王

及皇五子皇五子薨妃亦疾十五年七月薨谥恭淑

端惠静怀皇贵妃葬昌平天寿山即思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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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花女》是小仲马的第一部扬名文坛的力作,小说所表达的人道主义思想,体现了人间的真情,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宽容与尊重,体现了人性的爱,这种思想感情引起人们的共鸣,并且受到普遍的欢迎。《茶花女》也许在社会道德方面未必替小仲马争得好的评价,但却实实在在令这位作者在死后依旧名垂千古。
  • 最终进化

    最终进化

    末日降临,全球进化。当一只猪开始追杀人类,当一只老鼠开始吆喝着称霸世界,当全球遍布丧尸的足迹……人类一旦赶不上全球的进化,只能灭绝。富豪散尽千金只为买一块面包,校花辗转床笫只为吃一包辣条,文明的秩序崩溃,道德被生存的欲望掩盖,一切只为活着。新生还是毁灭?一切尽在《最终进化》!
  • 白色眷恋

    白色眷恋

    因为不满皇马6比2的比分,中国青年律师沈星怒砸啤酒瓶,结果电光火石间,他穿越成了佛罗伦蒂诺的儿子,且看来自09年的小伙子如何玩转03年的欧洲足坛
  • 血色公子

    血色公子

    他是一个豪门二少爷他是一个背景身份复杂的浪荡公子他是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他是一个对兄弟两肋插刀的好老大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大侠他是一个主宰别人生命的神在暗流涌动的华夏,他是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笑看他如何打破格局,笑傲天下,天下独尊。
  • 新闻有常 俯仰百变:新闻采访与写作技巧谈

    新闻有常 俯仰百变:新闻采访与写作技巧谈

    一篇好的通讯可以是一篇很好的文学作品。但通讯毕竟不是文学。在实践中,为了不使自己盲目,我注意研究文学作品与通讯作品的差异,并归纳出一些规律:哪些文学的表现手法可以在通讯写作中运用,又有哪些文学的表现手法不适宜在通讯写作中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