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佑睡着了,他闭着眼睛的纯良样子像是个大男孩。薛戎洛就在一旁看着他,乔伊涟也在,屋子里静的很,没有人说话。
薛凌彻和谭辛蔚在这呆了一会,也没说上话,怎么感觉好像他俩做错了什么似的。大概十分钟之后,潘恩佑醒了,活的够快的,谭辛蔚腹诽。
薛凌彻给乔伊涟使了个颜色,她推着薛戎洛就出去了。屋子里很压抑,潘恩佑躺着,薛凌彻和谭辛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情况有些搞笑,有些讽刺。
“把菲菲还我。”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虚弱无力。
“你放心,她好的很!”谭辛蔚口气难免有些刺:“少在床上装可怜,醒了就起来呗。”
潘恩佑红着眼睛说:“你给我闭嘴。”
“谁乐意搭理你!”谭辛蔚脸转向一边。
薛凌彻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我跟他说。”
“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阿樾位归原位,前提是在我这里养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潘恩佑嗤笑:“老子稀罕的是你,你和你的女人双宿双飞,真是想的比做梦还好!”
“那你想怎样?一切归我,然后你和菲菲远走高飞?”薛凌彻想点烟,但一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忍住了。
“该死,谭辛蔚你到底想怎样,把菲菲还给我!”潘恩佑突然挣扎着坐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不放她走,她才十八岁,你确定要拖累她一辈子?”谭辛蔚这话成功戳到了潘恩佑的痛处。
他重新倒回床上,有些颓废:“我不想离开她,想让我痛苦的话你做到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恶毒,只是实事求是而已。”谭辛蔚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走去。
若不是薛凌彻有和解的意思,她才懒得跟潘恩佑在这周旋,刚想伸手去扶他起来的时候还被他呵斥了。
“别碰我!”
“我操你大爷。”谭辛蔚没面子,直接撸起了袖子:“我就碰了怎么着?”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了潘恩佑的脑门上,拽着他的一条胳膊往后塞了一个靠枕。
薛凌彻有些无语,直接走到床尾弯腰把病床摇到差不多程度。潘恩佑和谭辛蔚大眼瞪小眼,怎么把这茬忘了,有自动的。
“小丫头在来的路上了。”谭辛蔚可能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火,避免尴尬,来了这么一句。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谭辛蔚我警告你,只要菲菲伤到一点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潘恩佑!”薛凌彻因为这句话怒火中烧:“给老子安生会。”
谭辛蔚懒得跟他计较,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还看不上嘞!转身去到了一杯清水。
“管好你的女人,出来蹦跶可别乱咬人!”
“别不识好歹。”薛凌彻上前揪住潘恩佑的衣领,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谭辛蔚拉开自家老公的手,把水杯递给潘恩佑,不冷不热道:“你惹我可以,骂我可以,但你不许针对我男人!”
话音刚落,两个大男人碰巧对视。说真的,这一刻他们都是感谢谭辛蔚的,别看她嘴上没个把门的,话说得难听,但行为方面在向讲和靠拢,有些事,男人做不来,女人夹在中间刚刚好。至于她为什么出口讽刺,还不因为心里别扭,拉不下脸放不下面子吗。
菲菲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三人的尴尬。
“菲菲?”潘恩佑着急要下床。
被谭辛蔚拦了下来:“不要命啦!”
剧雨菲梨花带雨的跑过来扑进潘恩佑的怀里大哭:“吓死我了!”
“没事了,不怕。我看看……”潘恩佑捧着她的连左瞧右瞧,担心的不得了,脸色更是**了一定程度。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并且她也开口说话了。那…在外面又是口吐白沫又是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谭辛蔚你说不说!”潘恩佑忽然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像是要捏碎。
薛凌彻将他大力甩开,将谭辛蔚护在怀里,轻声问:“告诉我。”
“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得没心没肺,双手捧着薛凌彻的脸各种揉捏变换造型:“哎哟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好严肃啊!”
潘恩佑受不了她在那装疯卖傻,总之是看出来谭辛蔚应该没那么大胆子给菲菲吃毒药。
“菲菲,你怎么了…之前吓死我了。”
“…嗯……我吃了药丸吓唬你们的,都是假的。”剧雨菲脸色涨红。
“谁给吃的?”潘恩佑继续盘问。
剧雨菲乖巧地指指薛凌彻怀里的谭辛蔚,潘恩佑不想看见她,怒气升天双拳紧握。他妈的,敢情都是假的。这下丢人了。
“你怎么样?伤得这么厉害……”剧雨菲看见他浑身是伤的样子就害怕,又看了一眼薛凌彻,怎么他还能站着。
“我没事。”潘恩佑心口疼,渐渐虚弱了下去,躺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没一会笑了起来,像是在向命运妥协。
薛凌彻爱死谭辛蔚了,这次的事还好有她在,虽说搞了一场乌龙,但也确实因祸得福,揽着谭辛蔚的肩膀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没有人看见,他拉着自己老婆去了安全梯门后的角落亲热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