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薛凌彻捧着她的脸。
她坐着,他蹲着,她不想看他,想把脸撇一边去,奈何拧不过他:“疼……”
“那你干嘛不听我话。”
“我不看着你呢吗?”她不爽犟嘴。
薛凌彻对她的赖皮完全没办法招架,紧绷的脸没一会就柔和了僵硬的线条:“好,我错了,不该这么用力。”
她这才满意地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
“我跟你说啊,我外婆不是针对你,她只是…”
“不是针对我是针对谁啊?”她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打开他的手:“对谁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就对我摆个脸色!都这么明显了还不叫针对!”
“嘘…声音小点。”
“我就不小,隔音好着呢,就不信外面能听见。”
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少委屈,所以也不和她计较,站起身来把她身前带了带揽紧:“别气了,我知道你好就行。”
“你知道什么……”她哭着埋进他的怀里:“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对不对……有哪个做妈妈的会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好……”
“没有,当时情有可原嘛,你忙着见外婆,顾不上来,不怪你。”
她哇哇大哭起来:“你竟然骗我说你外婆是最和蔼慈祥的人,可是为什么对我就这么挑剔呢…”
“我没有骗你,她是很和蔼,你今天也看到了吧?可能呢只是对你比较严厉,因为你是我老婆,她要替我把把关是不是?”
“我难受…”说着也不再那一点一点落泪了,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你难受,就当是为了我忍几天,好好表现,让外婆看看你有多好。”
“……”哭声。
“不,不用好好表现,你本来就很好,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谭辛蔚哭着哭着伸手在他腰间使劲拧了一把:“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哄得住我了?”谭辛蔚推开他,然后自己站起身,哭的花花的脸上荡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薛凌彻,你现在竟然有事瞒着我,我需要一个你故意不告诉我潘恩絮的事情的解释!”
她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应该是真的生气了,他盯着她哭红的眼睛好一会,觉得语言匮乏:“我没什么可解释的,碰见了,就帮一下,一个女孩子总不能一直在那种地方工作。”
“那种地方?那种地方怎么了,我们不也是那种地方认识的吗?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工作不分贵贱。”她言之凿凿,一点不开玩笑:“凭什么就给你碰见了呢,她哥怎么不碰见她呢?”
“你成心跟我吵架是吧?”薛凌彻也来了情绪,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
“你有什么你就说呀,瞒着我干什么,别是余情未了怕我知道吧!”她瞪大了眼睛,口气也越来越冷,跟他杠上了。
一听这种话,薛凌彻眉头拧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蚂蚁,恢复了如常的清冷,面无表情道:“谭辛蔚有些话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我身体不好,不能满足你的正常需求,按照常规来讲,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了打野食的想法。那小丫头还是你过去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这么恰巧给你碰见了呢?什么叫碰见,住在家里天天都能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气的胸口呼哧呼哧喘着:“我是不是猜中了你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