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彻把一切都是摸透了的,长源这边的政策没有那么死板,也不会因为怀了孕再领结婚证就罚款之类的。当初办准生证的时候他用的还是法国的结婚证明,因为结婚离婚都没有公示,拿过来一样好用。他现在办事一切按照规章制度进行,主要是不想蔚蔚对他提出什么意见,在警察面前老走后门不太好。之前都想好了,因为她才移民,一切就“入乡随俗”,可以的话,就按政策走,不可以的话他就干脆不走了,直接还回法国去,她也会愿意随他更改国籍。这一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还好,一切顺利。
等到两点的时候,她才算松了口气说,准备好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把他搞得也是醉了,以前不是挺雷厉风行的吗,怎么现在的拖延症比平常人还严重,出门啰里巴嗦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之就是得磨蹭来磨蹭去。男人,就是永远都要绅士的等待着。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穿这个行吗?”临走前,她还是问了。
“你个孕妇谁管你穿什么呀!”他笑了。
她不乐意了,凭什么他身材好的要死,整个一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是体体面面的容光焕发。哦,到了她这就成了无所谓了:“那为什么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我草草了事就行!”
听着她的抗议,他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装扮,平时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惹她不高兴了。连忙搂进怀里亲亲哄哄:“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体的。”
“肚子大是我的错吗?”
“当然不,是我的错,我的蔚蔚是个大美女。”
“……”这个人真是:“走吧。”
海边高速,薛凌彻驾着她的紫色玛莎拉蒂gc匀速行驶。周遭风光无限,这一段美好仿佛就此定格,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静谧悠远。天高,海蓝…爱的人就坐在身边。
但有的人就是煞风景,刚上车,连这一段家门口的高速都没走完呢,谭辛蔚就开始昏昏欲睡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薛凌彻将车平稳的停在民政局门口,身边的瞌睡虫悠悠地晃了一下才转醒,迷迷糊糊的望向窗外,不清楚这是哪里。
“哪啊?”
“看前面。”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民政局”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视线中。震惊,绝对的震惊!民政局…走进去再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名正言顺了,再也不用纠结着自己是给人借腹生子了,以后就是薛凌彻一辈子的唯一的女人了…
见她愣的找不着北,半天没反应,他开口:“bébé?”
“啊?”她回神,转头看向左边的他,眨眨眼,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
他目不转睛,等待她的反应。
半分钟后,她才酝酿出该有的情绪,睫毛稍微一颤,眼泪就滚了出来。低下头双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有些热的温度,吸吸鼻子,不难听出因哭泣而颤抖的声音之外的欢愉:“这…是给我的惊喜吗?”
“是。”他一个字表达了所有的坚定,一辈子的承诺。
抬头,凝视他,许久了,二人都没有说过这个话题,仿佛有种一辈子不结婚也就那么过下去了的感觉。但细想,这个证,这个仪式,真的是重要的。此时此刻触碰到它,才发觉自己不是不在意,反倒是因为太在意了而不敢去想,有个人在身边就是最好。但有个证在手里,会欣喜,会踏实,它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关系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