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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列传九

周镳雷演祚周钟

右罪案列传第九。

◎温氏以镳、钟、演祚三人为南渡一大案也;镳以张孙振而死,演祚以阮大铖而死,钟又害于镳而致死。夫马士英力起大铖,孙振辈乃归其狱于从逆诸臣;诸臣多以贿免,乃归其罪于镳、钟、演祚,而非致之死地不快也。大钺所谓立「顺案」相对者,斯也。既名罪案,则他传不得与并;因就此三人为一卷。

列传九

周镳、雷演祚、周钟

。周镳

周镳字仲驭,号鹿溪;金坛人。父泰时,云南布政使。镳举乡试第一;崇祯戊辰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榷税芜湖,以忧归。服阕,授礼部主事。抗疏极论不当宠任内臣,罢斥言官;帝怒,斥为民。自是知名。镳伯父,尚书应秋;叔父,御史维持:以党附魏忠贤并列「逆案」,镳深耻之。通籍后,即交东林,矫矫树名节。及被放,与宣城沉寿民读书茅山。然好臧否人物是非,不少假借;名愈高,而谤议滋起矣。会廷臣多论荐者,起故官,进郎中;复为给事中韩如愈劾罢。

南都议立,吕大器、姜曰广并主潞王,镳与雷演祚往来游说。及福王立、大器被逐,马士英深恶曰广,令其私人朱统囗〈金类〉诬劾之,而指镳、演祚为曰广私党,悉置于理;复诋镳榷关时贪肆状。士英亦劾周钟从逆,牵连及镳;有诏俱逮治。镳叔父维持与弟前萧山知县铨及钟因奏言:「家门不幸,镳、钟兄弟成隙,而镳乃私刻「燕中纪事」、「国变录」诸书,伪撰「劝进表」、「下江南策」以诬钟;恶名流布,不能洗。且镳于陛下登极时首倡异谋,别图拥戴。是钟罪止一身,镳罪实在社稷也」。诏所司并勘。先,阮大铖徙居金陵,招纳时流,置酒高会,复联络诸废类,将为翻「逆案」计。镳恶之曰:「此乱萌也」;与同社顾杲等出「留都防乱公揭」讨之。以故大铖憾甚,必欲杀之。狱急,镳嘱御史陈丹衷致书币求解于士英;为缉事者所获,丹衷坐谪,出为长沙知府。御史罗万爵上疏痛诋镳,且遍诋东林。

明年三月,诛妖僧大悲。御史王懩因言:「斩百大悲,不如斩周镳、雷演祚;二人者,妖所由兴也。夫真主既出,海内帖然;乃今日冒称皇子、明日冒称皇后,希踵王郎故智,实由二人讥讪新政、造谤宫闱,故讹言烦兴。若不立斩二人,恐鱼腹藏书、狐号丛野,乘间窃发」!而光禄卿祁逢吉与镳同邑,以詈镳得为户部侍郎。

初,镳友人桐城左国棅、芜湖沉士柱皆列名「防乱公揭」;后避大铖,客左良玉所。及良玉称兵犯阙,传檄讨士英罪,言其引用大铖,构陷镳、演祚。士英、大铖益怒,谓良玉之兵,镳实召之;遂得旨赐镳、演祚自尽。二人闻命,互书「先帝遗臣」于腹,乃就缢。

雷演祚

雷演祚字介公,太湖人;崇祯庚午举于乡。十三年夏,帝思破格用人,而考选止及进士;乃命举、贡悉就铨,用为部寺司属及州县吏凡二百六十三人:时号「庚辰特用」,命勒石太学以张大之,而演祚得刑部主事。踰年,擢武德道兵备佥事。十二月,山东被兵,演祚固守德州,有诏奖励。乃劾督师范志完纵兵淫掠、折除军饷,构大党;帝心善其言,召之入朝,与志完面质。卒诛志完,而令演祚还任。初,演祚之来也,意骄甚,自谓可得总宪,故极意攻击;及是,颇沮丧,廷臣遂忌之。寻以忧去。

姜曰广之谋立潞王也,演祚参其谋。及福王立,士英乃借演祚倾曰广,以其为曰广之门人也。刘孔昭尝语大铖曰:「当迎立时,曰广、演祚倡言上不可立,当设法阻之」。大铖竟据以入告;且曰:「陛下龙飞之初,不知彼欲设何法,可为寒心。曰广尚不敢为贾充,而演祚公然欲为成济;宜立正西市」。

明年二月,给事中林有本复劾其为不孝、不忠。至四月,遂与镳俱赐自尽。

「勘本」曰:介公此传原列介生之后,非是;因其事与仲驭相联属也,今移次之。

周钟

周钟字介生,镳从弟也。为诸生,有盛名。举崇祯癸未进士,改庶吉士。甫半载,李自成陷京师,钟出降;贼徒顾君恩荐之牛金星,用为检讨。

贼败,南归。周氏金坛贵族,而其父子、兄弟悉有离心。镳与钟尤以才相忌,各招致生徒,立门户;汲引既广,败类入焉。彼讪此谤,两家弟子遇于途不交一揖。钟既降贼,镳门人徐时霖等益被以恶名;朝中传其「劝进表」有「独夫授首,万姓归心;比尧、舜而有武功,迈汤、武而无惭德」等语,远近莫不切齿。初,钟与弟某遇阮大铖于酒肆,席间弟与语不合,推案坏座;坐者皆失色,钟徐引去不为谢。刘泽清之镇山东也,慕钟名,奉五百金以交欢;拒勿纳。以此,二人深恨之。至是,大铖用事,与马士英谋必欲杀钟。其年八月,士英言:「给事中光时亨力阻南迁,致使先帝身殒社稷;而身先从贼,为大逆之尤。庶吉士周钟者,劝进未已,又劝贼早定江南;闻其尝骤马于先帝梓宫前,臣不胜发指。其伯父应秋、维持皆魏忠贤鹰犬,今钟复为闯贼忠臣,枭獍萃一门、逆恶种两世,宜加赤族诛。其胞兄铨尚厕衣冠之班、从兄镳俨然寅清之署,均宜从坐,用清逆党」。钟遂被逮。初,士英之起大铖也,为廷臣所阻,怒甚。大铖语人曰:「彼阻「逆案」,我当立「顺案」相对」(以闯伪号「顺」也)。由是,痛斥从贼诸人。其以钟为首者,以钟自谓领袖复社、继嗣东林,故曰为党魁;而不知复社者举场事之标榜,非东林也。

钟既系狱,数求解于士英,不可得。及六等定罪,刑官解学龙置钟次等待系。士英拟旨诘问;学龙不得已,改从一等而以停刑请。士英怒,学龙以此去位。明年四月,御史张孙振再鞫,杖钟三十。居数日而左兵檄至,人情汹汹,遂与光时亨、武愫同弃市。

「佚史」曰:故事,小臣无赐自尽者;盖大铖辈急欲杀之也。初,少詹事吴伟业奉使出都,大铖语之曰:「今上仁柔,一切生杀予夺,与数公主焉。归与诸君猿鹤梦稳,定不赴同文狱也」。又曰:「周钟、光时亨听之公论,周镳无死法,惟雷演祚不可赦耳」。而御史张振孙必欲尽杀之。给事中钱增曰:「镳非从逆者」。孙振曰:「当以门户诛之」。黄宗羲曰:「徐时霖为镳而啮钟,翻因钟以害镳;大铖无心于杀钟,又因镳以累钟:事之不可知如斯」!要之,立乎乱人之朝,倾险獧薄,衅起萧墙,宜其不免也哉!

「勘本」曰:钟在乡里,文名出镳右。镳先五科得第,而钟犹非讪之。其假仁义以骂天下者,已二十年。国变降贼,而为贼画策以自献其能,良不诬也。后高司寇倬擒钟至,开新竹篦对众杖数十。嗟乎!不知钟于二十年前所读何书,而肺肝之坏一至于斯!其于宗族兄弟间之势不相能也,亦无足怪矣。

仲驭自以门户耻,竭志湔立,遂与群小迕。阮大铖初以魏奄义子而废居金陵也,阴谋复用;诸名士深诋之,每于雨花、桃叶间置酒高会。大铖尝密遣黎园子弟为间谍,窃听公评。诸名士当酣歌畅意,多戟手毒詈以为快。大铖闻之,辄嚼腭搥床大恨。比时流贼南犯,烽火及瓜步、浦口,人且疑大铖为内应;于是有「留都防乱檄」之作也。大铖内衔且惧,独身跳匿于牛首山之祖堂;使腹心收买檄文,愈收而布愈广。或谓大铖曰:「周镳之名以诟公而重,诸名士之党又以诟公者媚镳」。于是大铖怨仲驭及诸名士次骨;一朝得志,即欲起大狱,非杀之尽不止也。赧王立,起废;仲驭与雷介公初以「三朝要典」力阻定策迕士英意,群小遂谓仲驭欲迎立疏藩。及大铖用事,修「要典」、翻「逆案」,举朝之号为君子者争之,市井中又满布歌谣谓必杀马、阮。于是忌之者,又谓仲驭实使之也。马、阮因而合谋,不逐东林诸臣,则「逆案」不可翻;不杀镳一人,则东林不尽;不根究迎立疏藩之名,则杀镳无名。遂以镳为钟兄,法当从坐。一时附奸者先后疏劾,以验成其罪,与介公同系刑部狱。校尉纷出,捕诸名士,善类一空。

雷介公有直谏名,癸未疏劾宜兴当柄纳贿、招权,凡考选科道求总兵巡抚者,必先通其幕客董廷献,然后得之。上始疑宜兴,放之归。复征听勘,及赐之死,以故众正为归。既与仲驭同系,御史王懩迎马、阮意,请斩此二人。吉服承旨入狱,介公曰:「王懩能断我辈首邪」!仲驭曰:「不能,则吉服何为」?会左兵起,檄中有「构陷周镳、雷演祚」语。马、阮益怒,扬言镳与演祚实召左兵,趣赐自尽。乃各作家书,互为书腹,投缳死。遗命仿伍子胥抉目意,置棺雨花台;不浃月,而南都陷矣。是曰罪案,实大铖藉报私雠而士英为渠所用耳。

左兵下,大铖欲借题报怨,即扬言兵实周、雷所招。已又言:「归德侯生将内应」。于是缇骑四出,阖城鼎沸矣。侯生方域,本复社中人,大铖所切齿者。时寓湖上,以书诋大铖,其略曰:「仆闻君子处己,不欲自恕而苛责他人,以非其道。今执事之于仆有不然者。执事,仆之父行也;神宗之末,与大人同朝甚驩。后乃有欲终事之而不能者,执事当自追忆其故,不必仆言之也。大人削官归时,念执事才,往往嗟惜弥日。及仆之金陵求友,大人曰:「御史成公勇虽后进,而我常心重之。汝至,当以为师;老友方公孔照,汝当持刺拜床下」。而语不及执事。比至,则成公已得罪,仅见方公。方子以智与仆夙有交,以此晨夕过从。执事同为父行,理当谒;然不敢者,执事当自追忆其故,不必仆言之也。今执事责仆与方公厚、与执事薄;噫!亦过矣。忽一日,有王将军者过仆,甚恭。每至,必邀仆为诗歌;既得,必喜而为仆贳酒奏伎,招游舫、携山屐,殷殷不倦。积旬日,仆初疑之,问将军;将军屏人以告曰:「是皆阮光禄所纳交于君者也。光禄方为诸君所诟,愿更有以道之。君之友陈君定生、吴君次尾,庶稍湔乎」!仆敛容谢之曰:「光禄身为贵卿,不少佳宾客足自娱;又安用此二、三书生为哉!仆果道之两君,必重为两君绝;仆若独从光禄游,窃恐无益于光禄。辱相款八日,意良厚;然不得不绝矣」!凡此,皆仆平心称量,自以为未甚太过;而执事顾含怒不已,仆诚无所逃罪矣。昨夜方寝,杨令君文骢叩门过仆曰:「左将军兵且来,都人汹汹。阮光禄扬言于清议堂云:子与左有旧,将应之于内;子盍行乎?仆乃知执事不独怒之,且恨之、且欲置之族灭而后快也。仆诚与友有旧,亦已奉熊尚书教,驰书止之,而其心事尚不可知。若其犯顺,则贼也;仆诚应之于内,亦贼也。士君子稍知礼义,何至甘心作贼?万一有焉,此必日暮途穷、倒行而逆施。若昔日干儿义孙之徒,计无复之,容出于此;而仆岂其人耶?何执事文织之深也!窃怪执事常愿下交天下士,而展转蹉跎,乃至嫁祸而灭人之族,亦甚违其本念。倘一旦追忆天下士所以相远之故,执事当未必不悔,悔未必不改;果悔且改,静待数年,则心事未必不暴白;果暴白,则天下士未必不接踵而至执事之门;天下士果接踵而至执事之门,仆亦必随属其后,长揖谢过,岂为晚乎!而奈何阴毒左计一至于此!仆今遭乱无家,扁舟短棹,措此身甚易。独惜执事忮机一动,长伏草莽则已万一;复得志,礜必至杀尽天下,以酬其宿所不快。则是使天下士终不复至执事之门,而后世操简书以议执事者,不能如仆之词微而义婉也!仆且去,可以不言。然恐执事不察,终谓仆于长者傲;故敢述其区区,以告后世之操简书者」(「摭遗」补曰:朝宗此书不恶而严;其手迹犹存万卷楼,与刻稿略有异。阮胡当周、雷之狱,已放手杀人;凡复社名流之来探问者,豫属狱吏报其名,次尾则幸脱者也。而朝宗夷然不避,尚尔游燕甄歌,狂言无忌;故阮胡就左兵之起以中之。使龙友不之告,则必遭所荼毒矣。夫君子、小人势无两立,在马、阮之必杀周、雷,殊不足异;而独怪仲驭构家门之变,彼周铨者兄也、张明弼者甥也,皆从而挤之以下石焉。甚至门弟子之尝亲受业者,皆扇为异辞,但字仲驭而不先生;又举人某以受德素深者,至比部磨勘时,不特不为之地,复呈身要路,持疏恫喝,多方毕力而速死其师。吁!此紫阳门下之胡綋仅知附韩侂胃而遂屏朱子为伪学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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