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看他笑意深深的样子，突然把鞋子往旁边的案几上一搁，“那我不换了。”
殷漓一扶额，不应该提醒她的。只得乖乖地背过身，“好吧，我不看。你换，不然你会不舒服的。”
沐向晚看着他的背影抿唇笑了一下，快速地把鞋子换了。“好了，其实我可以自己用内力烘干原有的鞋子的。”
“你这么懒，你会乐意？”殷漓这才转过身，仔细地看着她一会，认真地问道，“臭丫头，你为什么不喜欢用内力便利生活？”
沐向晚怔了怔，为什么？想了想，微微笑了一下，“我想活得真实点，感受春暖夏热、秋凉冬冷、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像个普通人那样，真实地活着。”
殷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清澈的眼底，半晌，伸手拂拂她有些微润的长发，微微一笑，“我给你画张像可好？”
殷漓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沐向晚好一阵怔忪。看着近在眼前的眉目如画，柔情似水，突然有些莫名地欢喜，“好。”
殷漓温柔一笑，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可刚提起笔，看到沐向晚僵硬的样子失笑，“不用紧张，你随意便可。”
沐向晚抿了一下唇突然问道，“我们不是来查探消息的吗？”
殷漓哑然失笑，臭丫头真会大煞风景。干脆搁了笔走过来，“好吧，我让燕西把船靠近些那画舫，我们去甲板上煮茶。”
沐向晚看了一眼那书桌上铺开的空白画卷，“不画了吗？”
殷漓看着沐向晚有些呆呆怔怔的样子，忍不住俯身抱了她一下，低柔道，“晚上给你看。”
沐向晚本要挣脱听到他的话一愣，抬头看他，“看什么？”
殷漓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沐向晚看着他怔了怔，这家伙温柔起来还挺……顺眼的。似乎声音，也比以往的好听得多。
殷漓握起她的手腕往外走，“我们出去看烟雨，保证比那个什么画桥的好看？”
画桥？沐向晚想了一会，才隐约想起蜀京似乎有个地方叫画桥。他无端提起这个做什么，沐向晚不解地跟着他走出了船舱。
甲板上倒是有个雅亭，轻纱飘飘，依旧可以看见外面的斜风细雨。殷漓在茶桌前坐下，拿起炉上开水准备泡茶。
“还记不记得在蜀京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清晨里，你煮过茶给我吃？”
沐向晚微微点头，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的动作虽然优雅如画，却是极其专业的手法。微微笑了一下，这只大猫，难得有这么温雅的时候。不过，还挺顺眼。
“试试。”半晌，殷漓递给她一杯。
沐向晚接过认真地品了品，颔首，“不错。”
殷漓闻言突然靠近她，笑嘻嘻地问道，“你刚刚看我那么久，是说我不错还是说茶不错？”
沐向晚一怔，看着他那张突然放大在眼前的可恶笑脸，突然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有些僵硬地笑道，“我是说，这杯子不错。”
殷漓“噗嗤”一声，看着她僵着表情憋闷的样子，乐得低低地笑起来。揉揉她的头，“我家臭丫头真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