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蜓蛊点点头，正要讨赏，但看沐向晚皱眉，怯怯地表示它要回瓶子睡觉。
沐向晚把帝蜓蛊收回了瓶子，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臭丫头，看着我。”殷漓伸手握住沐向晚的手，见她抬眸看他，“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也不一定被感染了对不对？再说，就算被感染了，你不是说产生蛊王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吗？你连白术都治好了，肯定能治好万松的。”
“白术是因为他在被下蛊之前，吃了我留给他的保命丸，那个是我专门提炼出来给他们在关键时候保命用的。里面有我的血液，所以那些蛊没敢侵入他们的五脏六腑、经脉丹田，只在皮下繁衍活动。”
“就跟倚楼送给非花那个一样的药？”见沐向晚点头，殷漓皱皱眉，又担心又吃味，“你做了多少那种药丸，放了多少血？会不会影响你健康？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没事，偶尔放点血对自己身体也有好处的。”沐向晚淡淡笑笑，随后紧缩眉头，“现在麻烦的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拥有这蛊。若是被他养出蛊王，蛊虫一旦被传播，那后果不堪设想。”
“别担心，事态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殷漓揉揉她皱着的眉宇，“不是说蛊王只要在控制中，蛊虫就不会传播，那不就没事吗？”
沐向晚拉下他的手，“关键是，给白术下这蛊的人，他这蛊术似乎不太成熟。蛊虫奇形怪状不说，还毫无章法。有些甚至去咬血管，被那药效反噬，破体而出。这就是为什么白术身上会有那些血洞。”
顿了顿，提醒他，“东朝末代皇帝被人下了这蛊之后，表面可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的。不然，就不会有那千虫之乱了。所以，我怕给白术下蛊的人控制不好，遭蛊王反噬，那就糟糕了。”
“那依你的意思来看，对方应该也不敢大肆培养蛊王。”殷漓想了想，“既然懂这种蛊，就不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利害。相信除了白术，暂时应该不会有别人。”
沐向晚缓缓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有多少蛊源，又是怎么得到的。白术这里的被我毁了，万松体内的也不知道被感染了没有。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想培养出蛊王？他想控制谁？”
“白术一无权二无势，对方不可能是特意拿这么一个难得的蛊控制他。我估计他对白术下这蛊，想拿白术当实验。他真正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殷漓看了看白术，猜测，“对方真正想要控制的对象，应该是位高权重的人……难道万松是他的最终目标？那么，会是万蛇林的人吗？想夺得掌门之位？”
“不一定万蛇林的人下的蛊。”沐向晚摇摇头，“如果对方最终目标是万松的话，那他就是想做万蛇林背后的主人。如果是内部的人，就会自己去做掌门，不会找万松做傀儡。所以，我在怀疑，有人在觊觎万蛇林这一整个门派的势力。”
“有谁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有那个能力去想得到万蛇林？得到万蛇林的势力，在朵哈国，几乎能与王室齐平。”殷漓想了想，一皱眉，“不会是朵藤吧？”
“朵藤确实很有可能，当年她让朵维娶上任掌门之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很可惜万蛇林掌门不是世袭制，而是能者居之。不过，朵藤不擅长蛊术，更何况是这种古老禁蛊。”沐向晚目光沉了沉，“我怀疑这个蛊的拥有者，跟培养丧尸蛊苗的人，是同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