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趁个空档收了招,嘴角温柔的笑意更甚,似乎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真是巧了,没想到战家刀法居然跟我新习得的武学一模一样。敢问,战家师承何门?这刀法又为何名?”
不知自家绝学何时竟被外传,战长空虽心中惊骇,却不动声色地淡笑,“之前说过了,只是世代先祖劳作时强身健体练出来的招,无门无派,不成学系,自然没有武学之名。”
“哦,是吗?”非花不以为然,笑意意味深长,“可我这跟你们战家一模一样的武学,竟有个震惊古今的绝学武名呢!”
战长空淡笑空灵,“战家偏守一禹,孤陋寡闻,不知祖先强身练体之招流传出去,让世人张冠李戴了何威名,可千万别让世人以为我战家狐假虎威的才好。”
这话一是维护了战家武学的独有权,二是暗喻武学可能被盗,三是否认战家刀法是非花要说出的任何一武学。
“这武学名么……”非花也不恼,突然转向战归云,似笑非笑,“叫青龙偃月。”
战归云搁在桌上的手指猛地一颤,虽然很细微,但是非花却瞧清了,故嘴角的笑意更甚,“战家主可有听过?”
偏门暗处,正踏入殿内的镜流景疑惑地回头,“怎么不走了?”
他身后是一侍卫跟丫鬟装扮的两人,在听到非花那声“青龙偃月”时猛地一顿,让他讶异地回头,“你们不是要查探巫王花的消息吗?巫竺的圣子就在里面,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探到一些。实在不行,绑架了他,让巫竺拿巫王花来换他们圣子。”
那“丫鬟”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绑架圣子?你想让我们接手你们大刀山的烫手山芋?想得美!”
镜流景神色一尴尬,对一旁的“侍卫”恼羞,“我说兄弟,这么聪明的女人有啥意思?一点都不可爱,你咋就看上了呢?”
“侍卫”鄙夷地嫌弃他,“自己蠢还怪别人长得聪明。”
“对!”那“丫鬟”在一旁卖力附和,“自己拉不出屎还怪茅坑没吸引力。”
“噗嗤!”黑衣欣长的“侍卫”忍俊不禁。
镜流景跳脚,“欸,我说你是不是男装穿多了忘了自己是个女子了?说话这么粗鲁。就是男子也没人敢像你那样,把污秽之事这么自然地挂在嘴边的。你自己不注意,好歹也顾及下我兄弟的形象好不?”
“丫鬟”淡淡地白了他一眼,“敢情你只进不出?”
“侍卫”更是闷笑不已,镜流景是被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郁闷地一甩袖,“你个丫鬟,一会可要好好伺候本少爷!”
“侍卫”当场就手指一弹,让前面刚抬头挺胸,准备颐指气使的镜流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以为是那“丫鬟”干的好事,怒得一回头,却看到“侍卫”对他横眉冷对,“你刚刚说什么?让谁好好伺候你?”
那气势,让镜流景本能地缩缩脖子,“你们不是要混进去探消息吗?若是不演得像点,岂能骗得过里面那几个人精?特别是我爹那个老狐狸……”
没错,那“侍卫”跟“丫鬟”便是伪装易容过的殷漓跟沐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