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无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那样莫测冷凝的气息,令大厅里所有人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姜锦瑟瞳孔骤缩,那戒指……是他和纪澜衣的结婚戒指,他不是不爱她吗?那女人都已经消失那么久了,他为什么还不扔了?
“你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我能捧你,当然能毁了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别让我失望”。
姜锦瑟身体里的血一寸寸变冷,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她突然捂着肚子痛呼起来,云深静静看了她一眼,起身往楼上走去,那样冷酷冰寒的眼神,令姜锦瑟瞬间如坠冰窖。
“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孩子究竟怎么来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男人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只有无情的声音透骨袭来:“所以……给我生孩子,你还不配”。
“为什么?只有纪澜衣才够资格给你生孩子吗?那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走,你这个恶魔……”。
她最终、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冷血程度,而代价,几乎令她痛不欲生。
女人恶毒的诅咒没有令男人止步,他的背影昕长劲瘦,脚步从容优雅,每一帧皆可入画,无人看的见他那双幽深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的冰冷光泽。
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只待一朝冲破阻碍,给世人致命袭击。
……
“渺渺,你别吓我,你醒醒啊”。云涯拍拍云渺的脸蛋,云渺沉沉的睡着,脸蛋通红,浑身滚烫,甚至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
云涯终于开始害怕了,她想起两年前那次,渺渺发高烧差点挺不过来,刚才淋了场大雨,渺渺身子本就薄弱,根本承受不住,发高烧也是理所应当。
纪家庄园建在半山腰,到山下的路是一条整洁的大路,两旁是新栽的树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云涯不知道拉着云渺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一处暂时避雨的地方,渺渺趴在她肩上睡着了,云涯觉着他身上越来越热,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云渺闭着眼睛,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唇瓣干涸,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
“怎么办?怎么办”?云涯焦急的小脸涨红。
她回去求父亲好了,无论他再恨纪家,她和渺渺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喊了他五年的爸爸,他不会置渺渺于不顾的,即使要她从此以后对着不喜欢的女人喊妈妈,只要能救渺渺,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小姑娘,你怎么了”?和蔼的声音忽然响起,云涯扭头看去,一个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的老人目光慈爱的看来。
云涯目光一亮“老爷爷,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老头看向小女孩怀中的男孩,烧的不轻,万不能耽误,他立马走过去抱起云渺,“快,小姑娘跟我走”。
云渺很轻,像棉花一般没有重量,老头一手抱着云渺,一手掌控自行车车把,云涯利落的跳到后座上,破旧的自行车“咯吱咯吱”的像前方跑去。
一辆面包车从山路尽头驶来,车里的人目光逡巡在沿路两边,一人忍不住开口:“李管家,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不是办法,天已经黑了,小少爷小小姐说不定被什么人带回家了,他俩还那么小……”。
李管家沉声道:“分开去找,小小姐小少爷跑不了多远,找不到都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