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松了手直起身子,捋顺了自己的衣服,再看向苏倾禄,一挑眉:“好,若那时你心依旧,我便许你一个公平。”
苏倾禄听到如故答应下来,朝着如故一揖,转身毅然离开,步履之间虽然蹒跚,却始终没有倒下。
如故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动,只是如此看着,仿佛看到了某个时候的自己,耳边回荡的始终是那么一句:“我不能说,亦不会说,若想知道,你便自己去找。”
“我自己去找。”如故轻声呢喃,似长长的一声叹息。
“找什么?”欧阳慕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带调笑。
“找真爱呀。”如故转身笑着说,觉得自己今儿是装轻佻装出兴致来了。
“哦?难道我不是么?”欧阳慕华一脸伤心撞捧心说。
“……王爷才是真戏骨如故甘拜下风。”如故朝着欧阳慕华一揖,声音诚恳。
欧阳慕华对于如故这一揖颇为受用,昂着头走进亭子里坐下,仔细的打量着一边的如故,啧啧出声:“今儿瞧着如故这一身倒是甚为出挑,只是……”欧阳慕华顿了顿,看着如故望过来,在这撩人的秋色之中,鬓发轻扬晃动,却似眼波盈盈湿润了人心,欧阳慕华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方才的走神,接着说:“只是,下次还是带着面纱为妙,否则王府的墙头只怕都是要被踏破了呀。”
“王爷这时在赞如故还是在贬?”如故笑,顺便掏出梳妆时顺手藏在袖子里的面纱,慢悠悠的带上。
“……”欧阳慕华看着如故从容的从袖子里掏出面纱带上,很想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掏?
“王爷可有用过早膳?”如故从容的在靠近的石凳上坐下,仰头看着欧阳慕华问。
“自是吃过的,只不过此时倒有些饿了。”欧阳慕华看着如故。
“哦,如此甚好,方才我让藏香去温了酒,想必她会带上几碟小食,王爷可以将就着先垫垫肚子。”如故说完就看见藏香端了个盘子出现在回廊的尽头,一边让着脚边窜来窜去的黄色毛球球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藏香靠近,如故方才看清那黄色的毛球球,可不就是她们家大黄,想必是这温过的清酒香让它闻见了。
“参见王爷。”藏香走入亭子中,先给欧阳慕华福身行礼,然后才把端盘里的东西一一摆上石桌,而大黄则在她旁边用爪子攀着人家裙摆一心想要爬上去,只可惜,体重是硬伤……
而此刻被攀住了裙摆的藏香则已经是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她可不敢在王爷面前扯裙子,但是这样吊着只重量级的猫她也真是走不开呀!此时她还不知道这只万恶的肥猫是她们家王妃养的。
欧阳慕华见着此时的情景,一手握拳遮着嘴角掩饰着笑意,对如故轻声说:“如故何时把大黄也带过来了?”
“啊?!我没有带它过来,是它自己死皮赖脸跑过来的!”看着那边被挂着裙摆的小丫头,如故十分无辜的摊手,和那只重量级大黄猫划清界限。
“喵!”大黄似乎听懂了如故的话,抗议的松了爪子,藏香立刻小跑的一边站定。大黄则朝着如故的裙子扒过去,并且还时不时用爪子挠一下,于是好好的衣服就被大黄挠得起了毛边,看着甚是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