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华又小心的把如故测过身子,小心的端着另一只手,封太医凑近看了看伤口和手指,眉头的皱褶越来越深。
“可还能治?”欧阳慕华也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王爷可还留得那针?”封太医看着欧阳慕华,语气稍显凝重。
“留下了。”欧阳慕华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先前的红色布包递给封太医。
封太医接过布包,打开来,拿过银针对着光亮的地方凝目细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遍摇头,最终常常的叹了口气。
“这银针有什么蹊跷?”欧阳慕华见封太医如此,也发现了事态的严重。
“其实插针之刑,手指本不会这般紫胀,只是施刑者用的这针,只怕是盐泽族所制,这些花纹也并不是装饰,其缝隙之内往往沾有药物对经脉损伤更大。”封太医又拿起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放在弊端嗅了嗅,皱眉,神色似乎有些松动。
“竟然这样?!”封太医又嗅了嗅那针,脸上的神色松动,隐隐显出喜色,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如故紫胀的两根手指,喜色更甚。
“封太医可是有什么发现?”欧阳慕华看着封太医心中竟也涌出莫名喜悦。
“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下官方才闻了闻,发现这药材的味道似隐似现,又仔细看了看姑娘手指之间的经脉,似有受损却并没有想象严重,只需要有盐泽一族的秘药,假以时日必然是可以痊愈的。”封太医没见舒展开来,抬头看着欧阳慕华。
“哦?大概多久才能痊愈?痊愈之后是否一切照旧?”欧阳慕华并没松开眉头,他觉得如故应当是很在意手的,而如今……
“前三月需每日敷药伴以内力疏导,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必可恢复。”封太医捻了捻自己泛白的山羊胡子。
“那以后好了她还能不能照常弹琴?”欧阳慕华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要毁了如故。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至少半年之内不能让受伤的手指太过用力,否则筋脉再次受到伤害,恐怕就真的废了。”封太医严肃的看着欧阳慕华。
“我知道了。”欧阳慕华烦恼的站起身,双手抱胸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封太医,从医箱里拿出一个红褐色瓶子,把里面的粉末轻轻洒在如故手上的手指头上,如故似乎吃痛,轻声呻吟一声,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指本能的收回,被太医眼疾手快的握住。
“唔。”欧阳慕华就见如故颤抖了一下之后悠悠转醒。
如故醒来之后,迷糊的看了一眼帐顶一时没想起来这是在哪里,只是手上的痛觉却是那么明显,让她更快的清醒过来,转过头,没看见乾,倒是见着了欧阳慕华,他双手抱胸站在床边脸上居然是不常见的严肃。
“正给你上药,忍着点,要是疼就咬着这个。”欧阳慕华弯腰靠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锦帕,折了折递到她嘴边。
如故这次倒是什么都没说,张嘴乖乖咬住,并很配合的把没上完药的手递给床前的老者,眼见着那人拿起药瓶开始在上面倒上粉末,感觉刺痛传来,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配了尖利的牙齿在上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不自觉的咬紧了口中的布锦,仍然感觉不够,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沁出,却坚持着没有缩回手,眼见着两只手都被包扎好,如故虚脱了一般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