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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溈山大圓禪師曰。道人之心。質直無偽。無背無面。無詐妄心。一切時中。視聽尋常。更無委曲。亦不閉眼塞耳。但情無附物即得。從上諸聖只是說濁邊過患。若無如許多惡覺。情見。想習之事。譬如秋水澄渟。清淨無為。淡佇無礙。喚作道人。亦名無事人。或問。頓悟之人更用修否。曰。若真實悟得底。佗自知時節。修與不修。是兩頭語。今雖從緣得。一念頓悟自理。猶有無始習氣未能頓淨。須教渠淨除現業流識。即是修也。不可別有一法教渠修行趣向。從聞入理。聞理深妙。心自圓明。不居惑地。縱有百千妙義。抑揚當時。此乃得坐披衣。自解作活計始得。以要言之。則實際理地。不受一塵。萬行門中。不捨一法。若也單刀直入。則凡聖情盡。體露真常。理事不二。即如如佛。今時學者常疑佛性本來具足。何須復修。設不修行。無緣證聖。情隨向背。終落斷常。不知三世如來。十方菩薩所有修習。皆自隨順覺性而已。則大溈所謂修與不修是兩頭語。不亦宜乎。

法眼禪師之子。有慧明道人者。知見甚高。下視諸方。初菴於大梅山。有禪者來游。明問曰。近離何處。對曰。城都。曰。上座離城都到此山。則城都少上座。此山剩上座。剩則心外有法。少則心法不周。說得道理即住。不會即去。禪者莫能對。又遷止天台山。有彥明道人者。俊辨自負。來謁師。師問曰。從上先德有悟者麼。對曰。有之。曰。一人發真歸源。十方虗空悉皆消殞。舉手指曰。只今天台山嶷然。如何得消殞去。明張目直視。遯去。又問諸老宿曰。雪峰塔銘曰。夫從緣而有者。始終而成壞。非從緣而有者。歷劫而長堅。堅之與壞即且止。雪峰只今在什麼處。予謂禪宗貴大機大用。不貴知解。雲庵每曰。汝輩皆知有。只是用不得。如慧明道人。可謂善用者也。

予讀傳燈錄。愛老安之子。所謂破竈墮者。深證無生。恨不與之同時而生也。紹聖中。再游廬山。見其畫像。為作贊曰。嵩山屋老竈有神。民爭祠之日宰烹。師與門人偶經行。即而視之因嘆驚。此唯土瓦和合成。是中何從有聖靈。以杖敲之輒墮傾。須臾青衣出笑迎。謝師為我談無生。言訖登空如鳥輕。門人問之拜投誠。伏地但聞破墮聲。君看一躰情非情。皎如朗月懸青冥。未證據者以事明。鞭草血流石吼升。涅槃門開見戶庭。老安憐兒為作名。金屑雖貴翳眼睛。

金華懷志上座。性夷粹。飽經論。東吳學者尊事之。甞對客曰。吾欲會天台。賢首。唯識三宗之義。折中之。為一書以塞影迹之諍。適有禪者居坐末。曰。賢首宗祖師謂誰。志曰。杜順和尚。禪者曰。順有法身頌曰。懷州牛喫禾。益州馬腹脹。天下覔醫人。灸猪左膊上。此義合歸天台。唯識二宗何義耶。志不能對。禪者曰。何不游方去。志於是罷講。南詢至洞山。時雲菴和尚在焉。從之游甚久。去游湘上。菴於石頭雲溪二十餘年。氣韻閑淡。過客謁之多不言。侍者問之。答曰。彼朝貴人多知多語。我粥飰僧見之。自然口吻遲鈍。去僧問。住山有何趣味。答曰。山中住。獨掩柴門無別趣。三箇柴頭品字煨。不用援毫文彩露。又曰。萬機俱罷付癡憨。蹤迹常容野鹿參。不脫麻衣拳作枕。幾生夢在綠蘿庵。年六十二。思歸江南依故人照禪師。照住龍安。遂徑去。予甞作偈寄之曰。看徧三湘萬頃山。江南歸去臥龍安。只將一味無求法。留與叢林作樣看。又曰。閙中拋擲亦奇哉。句裏藏身活路開。生鐵心肝含笑面。不虗參見作家來。

杭州上天竺辨才法師元淨。悟法華三昧。有至行。弘天台教號稱第一。東吳講者宗向之。時秀州有狂人。號回頭。左道以鼓流俗。宣言當建窣堵波為吳人福田。施者雲委。然憚入杭境。以辨才不可欺故也。不得已既來。先以錢十萬詣上天竺飯僧。且遣使通問曰。今以修造錢若干。願供僧一堂。淨答其書曰。道風遠來。山川增勝。誨言先至。喜慰可量。承以營建淨檀為飯僧之用。竊聞教有明文。不許互用。聖者既遺明誨。不知白佛當以何辤。佇聞報章。即令撰疏文也。狂人大驚。慚見其徒。然淨之門弟子亦勸且禮之以化俗。淨厲語曰。出家兒須具眼始得。彼誠聖者。吾敢不恭。如其誕妄。知而同之。是失正念。吾聞聖者俱佗心通。今夕當與爾曹虔請於明日就此山與十方諸佛同齋。即如法嚴敬跪讀疏文焚之。明日率眾出迎。而所謂狂人者竟不至。學者皆服。

汾陽無德禪師見七十一員善知識。前後八請皆不出世。燕居襄陽白馬寺。并汾道俗千餘人詣其居。勸請說法。既至。宗風大振。迹不越閫。自為不出院歌以見志。北地苦寒。因罷夜參。忽有梵僧乘雲而至。問所以不說之意。師以眾僧不可夜立為詞。梵僧曰。時不可失。此眾雖不多。然中有六人。異日為大宗師。道廕人天。可開大慈。為法施。不可恡也。言卒而沒。師明日上堂曰。胡僧金錫光。為法到汾陽。六人成大器。勸請為敷揚。時大愚芝。石霜圓。瑯琊覺。法華舉諸公。咸在會下。

永嘉禪師偈曰。若以知知寂。此非無緣知。如手執如意。非無如意手。若以自知知。亦非無緣知。如手自捉拳。非是不拳手。亦不知知寂。亦不自知知。不可為無知。以性了然故。不同於木石。如手不執物。亦不自作拳。不可為無手。以手安然故。不同於兔角。智覺禪師曰。斯為禪宗之妙。故今用之而復小異。以彼但顯無緣真智以為真道。若奪之者。但顯本心。不隨妄心。未有智慧照了心源故。須能所平等。等不失照。為無知之知。此知之於空寂無生。如來藏性方有妙耳。智覺之意欲偈兼言明悟。永嘉止說悟後之病。二老之言皆是也。然天下之理。豈可以一言盡耶。永嘉之偈不必奪亦可也。

正宗記評三祖大師曰。尊者初雖不自道其姓族。鄉邑。後之於世復三十餘載。豈絕口而略不云乎。此可疑也。曰。予視房碑曰。大師甞謂道信云。有人借問。勿道於我處得法。此明尊者自絕之甚也。至人以物迹為大道之累。乃忘其心。今正法之宗猶欲遺之。況其姓族。鄉國俗間之事。肯以為意耶。予讀至此。知明教所得多矣。王文公亦曰。古之有道者。功業有不足以累其懷。況身後之名乎。如亮公之逃西山。常公之菴大梅。歸宗之眯其目。法正之不言名姓。是諸老皆能踐其所聞者也。故其化去數百年。凜凜尚有生氣。彼無意於此世爭。以此與之。盖理之固然。

南禪師住歸宗。時遣化至虔上。化人還。白曰。虔有信士劉君。臨行送至郊外。祝曰。為我求老師偈一首。為子孫世世福田。明年。師以偈寄之曰。虔上僧歸廬岳寺。首言居士乞伽陀。援毫示汝箇中意。近日秋林落葉多。後四十年。雲菴復住歸宗。法席盛於前日。劉君之子持此偈來飰僧。敘其事。雲菴上堂有偈曰。先師昔住金輪日。有偈君家結淨緣。我住金輪還有偈。却應留與子孫傳。

涅槃經中有聞讚佛為大福德。怒曰。生經七日。母便命終。豈謂大福德相。讚者曰。年志俱盛而不卒暴。打之不嗔。罵之不報。是故我言大福德相。怒者聞而心服。故慈為無盡福德相。故沙門能世福田者。以慈修身故也。

永明和尚曰。此重玄門。名言路絕。隨智所演。以廣見聞。唯證方知。非情所解。若親證時。悉是現量之境。處處入法界。念念見遮那。若但隨文義所解。只是陰識依通。當逆順境時。還成滯礙。遇差別問處。皆是疑情。如鹽官安禪師問講華嚴大師云。華嚴經有幾種法界。對曰。略而言之有十種法界。廣而言之重重無盡。鹽官舉拂子云。是第幾重法界。大師俛首擬答之。鹽官訶曰。思而知。慮而解。是鬼家活計。日下孤燈。果然失照。出去。予聞華嚴宗曰。勝熱婆羅門。火聚刀山。是般若無分別智。彼疏義者。如葉公畫龍。真龍忽見。投筆怖走。

洞山圓禪師嗣雪竇。年甚少。開先暹道者舉之。以應筠人之請。時南禪師住黃檗。因出邑相見於淨戒寺。南公默無所言。但焚香相向危坐而已。自申時至三鼓。圓公即起曰。夜深妨和尚偃息。趍出。明日各還山。南公偶問永首座。汝在廬山識今洞山老否。永曰。不識。止聞其名。久之。進曰。和尚此回見之如何人。南公曰。奇人。永退問侍者。汝隨和尚見洞山。夜語及何事。侍者以實告。永笑曰。疑殺天下人。

誌公和尚十二時歌大明佛祖要妙。然年代寢遠。昧者多改易其語。以循其私。其大害意者。如曰。夜半子。心住無生即生死。心法何曾屬有無。用時便用沒文字。乃作生死何曾屬有無。言則工矣。然下句血脉不貫。既曰生死不屬有無。又曰用時便用。何哉。

予在湘山道林。有僧謂予曰。吾初看六祖風幡因緣。久之。偶仰首就架取衣。方薦其旨。予戲曰。非舉目見風幡時節耶。僧首肯之。予曰。祖師夜聞二僧徵詰。即謂曰。非風幡動。仁者心動。縱其張目於暗中。二僧何以識之。僧大慍而去。無盡居士甞為予言。頃京師見慧林一僧談禪。不肯諸方。吾問蜆子答祖師西來意。乃曰。神前酒臺盤。意旨如何。其僧張目直視曰。神前酒臺盤。無盡戲之曰。廟中是夕有燈則已。不然。蜆子佛法遂為虗施。

靈源禪師謂予曰。吾甞在龍舒。見龍門顯道人發課。莫有能逃其言者。意有必道。顯曰。但有所見即道。微入思惟。即不靈矣。予故人耶溪鄒正臣能言五行。其精妙世以一二數。亦甞告予以此意。彼術之至者且爾。況有大於此者。而欲以思慮求乎。

鄧峰永庵主甞問僧審奇。汝久不見。何所為。奇曰。近見偉藏主有箇安樂處。永曰。試舉似我。奇因敘其所得。永曰。汝是。偉未是。奇莫測。歸語于偉。偉大笑曰。汝非。永不非也。奇走質於積翠南禪師。南公亦大笑。永聞之。作偈曰。明暗相參殺活機。大人境界普賢知。同條生不同條死。笑倒庵中老古錐。觀其語言。想見當時法喜游戲之逸韻。使永公施於今。則其取詬辱必矣。

臨濟大師臨終付法偈曰。沿流不止問如何。真照無邊說似他。離相離名如不稟。吹毛用了急須磨。而傳者作急還磨。曹山和尚釋枯木龍吟髑髏無識語。作偈曰。枯木龍吟方見道。髑髏無識眼方明。喜識盡時消息盡。當人那辨濁中清。而傳者作消不盡。二宗兩偈甚微。而一失其旨。則為害甚大。故不可不辨所言。用了急須磨者。船子曰直須藏身處沒蹤跡。沒蹤跡處莫藏身是也。喜識盡時消息盡。當人那辨濁中清者。達觀所謂偏正[牙-(必-心)+囗]縱橫。迢然忌十成。龍門須要透。鳥道不堪行。石女霜中織。泥牛火裏耕。兩頭如脫得。枯木一枝榮是也。

無盡居士甞問予曰。悟本大師作五位君臣偈。其正中來曰。但能莫觸當今諱。也勝知朝斷舌才。先德之意雖明妙挾。然知朝斷舌。必有本據。而言前古無斷舌事。矧又曰知朝。尤無謂也。將非後世傳錄之誤耶。予曰。舊本曰。也勝前朝斷舌才。意用隋賀若弼之父孰。為宇文護所忌害之。臨刑戒之曰。吾以舌死。引若弼舌以錐刺之出血。使慎口。隋興唐之前。前朝刺舌。非知朝明矣。然斷舌。刺舌意則同耳。無盡屬予記之。

道圓禪師。南雄州人。姓純至。小游方。雖飽參而未大通透。聞南禪師居黃蘗積翠庵。往依之。一日。燕坐下板。聞兩僧舉百丈野狐因緣。一僧曰。只如不昧因果。也未脫得野狐身。一僧應聲曰。便是不落因果。亦何曾墮野狐身耶。圓悚然異其語。不自覺其身之起意。行上庵頭。過澗。忽大悟。見南公。敘其事未終。涕交頤。南公令就侍者榻熟寐。忽起作偈曰。不落不昧。僧俗本無忌諱。丈夫氣宇如王。爭受囊藏被盖。一條楖栗任縱橫。野狐跳入金毛隊。南公大笑。久之。又作風幡偈曰。不是風兮不是幡。白雲依舊覆青山。年來老大渾無力。偷得忙中些子閑。予昔聞雲菴大稱賞之。謂其機鋒不減英邵武。雲庵化去。偶檢故書。見其手疏此二偈。意若欲傳而未果者。於是錄之。或聞圓公住大庾雪峰寺。

皓月供奉問長沙岑禪師曰。永嘉云。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償夙債。只如師子尊者。二祖大師為什麼亦償夙債。長沙曰。大德不識本來空。曰。如何是本來空。長沙曰。業障是。又問曰。如何是業障。長沙曰。本來空是。乃有偈曰。假有元非有。假滅亦非無。涅槃償債義。一性更無殊。龍勝中觀論曰。業不從緣生。不從非緣生。是故則無有。能起於業者。無業無作者。何有業生果。若其無有果。何有受業者。問曰。汝雖種種破業果報及起業者。現見眾生作業。受果報。是事云何。答曰。如世尊神通。所作變化人。如是變化人。復作變化人。如初變化人。是名為作者。變化人所作。是則名為業。諸煩惱及業。皆如幻與夢。亦如炎與響。以龍勝之意。會長沙之言。達無作妙旨。游此世界。如夢中了了。醉裏惺惺。

汾州無德禪師示徒多談洞山五位。臨濟三玄。至作廣智歌明十五家宗風。豈非視後進惰於參尋。得少為足。警之以徧參耶。今有問知識者。則答曰。吾家自有本分事。彼皆古人一期建立門庭言語耳。何足究哉。正如有不識字者。執卷問屋愚子。屋愚曰。此墨填紙耳。安用問我哉。三尺童子莫不笑之。昔有僧問雪峰和尚。臨濟有四喝。意旨如何。雪峰曰。我初發足。便往河北。不意中途大師化去。因不及見之。他家宗旨。我所未知。汝尋彼兒孫問之。僧以問南院。且言雪峰甞遣之之意。南院望雪峰再拜曰。和尚真善知識。嗚呼。今譊譊語人如屋愚子者。聞雪峰用處。可不面熱汗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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