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胚懵懂,勾挑娇羞容颜。抚剑眉星目,拂珠玉,不语灵犀,两心相悦。花前月下,舞剑弄影,举觥筹,邀婵娟。几分醒,几度醉。
一离开鸢红楼,念儿便收起刚刚应付的笑容,对子桑说道:“这件事就拜托你吧,如果查出来她所言属实,你就救他们出来吧。”子桑只是应允:“好。”念儿便放心的不再记挂这事。
此时已过正午,阳光并没有之前那般毒辣,天际被云霭漂染成四色,由深紫到浅粉,而那底端的斜晖落入水面,便仿若生出一片蔷薇花海,叫人心醉。回首,依然是红墙黄瓦,喧嚣勾魂。
回宫的路上,念儿满心满念地回味着刚刚在鸢红楼的每一个细节,思考着如何用刚刚学来的招数,如何让自己更有女儿像,想着想着,念儿忽然停下来,看着身旁的越子桑依然是面无表情,便心生一计,用极暧昧地语气道:“子桑,今天我已然学到了很多手段,可是没有对象陪我练一练,这可如何是好?”越子桑本就有个毛病,就是在念儿面前总是极度腼腆,稍一逗弄变会脸红。一听念儿这软软地语气便知道一定是刚刚在红楼里学来的,也猜到了念儿说这话的深意,瞬间脸一红,然后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还是这反应,莫非是招数不对?念儿看到子桑又是那副脸红的呆样,与以前的反应并无什么区别,便以为是招数不对,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银袍美少年与身边的青衣英朗少年过分亲密,只见银袍美少年踮起脚尖一手勾着青衣少年的脖子,一手在青衣少年脸上沿着轮廓慢慢抚摸,还不时在耳边轻语。而那青衣少年好像被定身一样,虽然一脸锈色极不情愿,似乎还隐隐翻了翻白眼,可却是动也不动。
念儿本就十分秀美,其实只需像一般女子那样轻声细语变可轻易勾人心魂,而此时却又加上烟柳巷女人那般挑逗的动作,若不是子桑和她青梅竹马,早就习惯她的魅力有了些抵抗力,尽管还是会经常脸红,估计这时候早就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了。其实对于念儿今日一番行为,包括说要去妓院学习女子之态,越子桑内心真的是哭笑不得的,这种想法估计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出来。念儿心思很单纯子桑本不想让她去那鱼龙混杂的污秽之地,但是她知道念儿的心思不会轻易改变索性陪着她去,同时也想看看这从小疯惯了的念儿能被“调教”成什么样,所以一整天表面上面无表情偶尔被逗弄地面红耳赤,实际上子桑一直都静静地看着她,幽深的瞳仁中透着对她深深的宠溺与怜爱。其实本来是抱着看戏看笑话的心态陪她来折腾的,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念儿“变身”女性的杀伤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于是仅仅片刻,子桑便神色古怪地一下子推开挂在他身上的念儿,又瞬间弹开几米远,稍稍镇定,终于轻叹一声:“你果然学到了精髓。”终于听到了面前这个真正的男性的肯定,念儿的内心是雀跃的,十分得意,摇头晃脑,扯着子桑的衣袖道:“哼哼,明天月夕宫中家宴,我要为自己好好争口气,叫父皇和哥哥他们再也不能嘲笑我,哼哼。”子桑只是笑笑,在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