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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汉成帝刘骜皇后赵飞燕

赵飞燕,原名宜主,父赵临,长安(今陕西省西安)人,汉成帝刘骜的皇后,能歌善舞,体态纤美,轻盈如燕,相传其能在掌中起舞,故称“飞燕”。

能歌善舞色迷成帝

赵飞燕的父亲赵临是汉代官奴,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赵飞燕出生后,因家贫无力抚养,赵临将她扔到荒郊野外。孩子是扔掉了,但赵临却心头难安,晚上做梦总是梦见婴儿在哭,四天后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再次悄悄来到扔孩子的地方,没想到,婴儿还活着,他想这个婴儿将来一定是不凡之人,就又把婴儿抱了回来。十几年后,这个婴儿长成了体态婀娜、面如桃花的妙龄少女。阳阿公主见赵飞燕容貌可人,就让她在公主府做了歌伎。赵飞燕天资聪明过人,几年下来,歌如莺语,舞似燕翔,技艺远在群芳之上,公主当下为他取名曰“飞燕”。一时间,飞燕名满长安。

汉成帝有一次微服出行,来到阳阿公主家。公主召歌伎为成帝助兴。赵飞燕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一下子就迷倒了成帝。于是,汉成帝便将她带回了宫中。

赵飞燕秀丽的姿容、轻盈的身材和出众的舞技,使得她在后宫嫔妃中如鹤立鸡群。汉宫中有个太液池,池中突起一块陆地,叫瀛洲,洲上特建一高榭,高达40尺。一次,赵飞燕穿着南越进贡的云水芙紫裙,碧琼轻绡,在那高榭之上表演歌舞《归风送远之曲》,成帝兴奋地以玉环击节拍,冯无方吹笙伴奏。飞燕越舞越轻,有种想要乘风归去之态,歌舞正酣,忽然起一阵大风,飞燕随风扬袖旋舞,像要乘风飞去,多亏冯无方抓住她薄如蝉翼的云水裙。通过这次歌舞,汉成帝怕大风把赵飞燕吹跑,特地为她大兴土木,花巨资为她筑起一座华丽的“七宝避风台”居住。

赵飞燕身材窈窕,体态极其轻盈,举步翩然若飞。也许是因为有着罕见的身材,而且具有下苦功夫得来的超凡“内工”,传说她竟能站在掌上起舞。太监两手并拢前伸,掌心朝上,赵飞燕就站在其掌上,在极小的面积上作出各种舞蹈动作,扬袖飘舞,宛若飞燕。

汉成帝为了欣赏赵飞燕的舞蹈,还别具匠心地为她特制了一个水晶盘。一次,在招待外国使节的宴会上,他命宫人用手托盘,让飞燕在盘上歌舞,赵飞燕在盘上起伏进退,下腰轻提,旋转飘飞,就像仙女在万里长空中迎风而舞一样优美自如,把外宾们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鼓掌喝彩,汉成帝当然更加开心,由此而更加宠爱赵飞燕。

赵飞燕不仅漂亮,心思也非常缜密,为了紧紧抓住成帝的心,她又把容貌更胜她一筹的妹妹赵合德,推荐给成帝。赵合德入宫数日,就被封为婕妤,两姐妹轮流承欢侍宴,成帝甚至对赵合德的宠爱胜过了赵飞燕。一刻见不到赵氏姐妹,便心神不安。姐妹俩的话,成帝更是言听计从。原先被皇帝宠爱有加的许皇后与班婕妤,此时备受冷落。许皇后被成帝废掉了,班婕妤也去侍奉皇太后了。永始元年,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赵合德也由婕妤进封为昭仪。从此赵氏姐妹掌握后宫生杀大权,不可一世。

工于心计残害帝嗣

赵氏姐妹虽得专宠,但却从未怀孕,这使得赵氏姐妹担忧起来,而成帝偶尔临幸的其他妃嫔宫女,不少人都怀有身孕。为保住凤冠和昭仪的封号,于是赵飞燕想出了一个妙计,命宫女告诉成帝说她有孕在身了。成帝一听皇后怀孕,心花怒放,立即就要前往皇后宫中探望。但是赵飞燕并未怀孕,因此她派自己的宫使王盛去劝阻成帝,说是怀孕的女人若与男人亲近,哪怕只是触摸,都有可能会导致胎儿流产。听了此话,成帝整个孕期都没去她那里,但不断派使者前去探访。转眼间,到了孕满生产的日子,赵飞燕腹中空空,但她早有准备,派王盛在城外向穷苦人家买了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装在盒里带进宫来。打开盒子,两人却傻了眼,原来为求隐秘,盒子被盖得过于严实,婴儿已经被憋死在里头了。于是王盛再次出发,又买了一个男婴,装在能透气的器具里想要带回来。谁知这一次只要走近宫门,盒中的婴儿便啼哭不止,根本无法携带入宫。主仆二人只得打消这个主意。于是赵飞燕写了一道奏笺送给成帝,说自己“昨梦龙卧,不幸圣嗣不育”,宣布流产,将这出骗局草草收尾。

此后宫里的嫔妃纷纷怀孕生子,赵氏姐妹就利用成帝对她们如痴如狂的迷恋,不择手段地摧残宫人。一位叫曹宫的宫女,“进御”之后生了一男孩,这对年逾40仍无子嗣的成帝来说是一大喜事,然而赵氏姐妹闻讯后,立即派人去杀害此婴儿,同时把曹宫及其孕满生产时在身边侍候的6名宫女全部杀害。过了几天赵氏姐妹听说那个婴儿没有死,被人偷偷地放在宫中抚养,于是,赵合德再次派人将那个婴儿杀掉。

后来,许美人生一子,赵飞燕马上告诉赵合德,赵合德一听就在成帝面前哭闹不已,而且宣布自己要绝食自尽。成帝一听赵合德要绝食,顿时也宣布绝食。赵合德一见这个局势,立即顺风扯帆:“你绝食干什么?绝食又有什么用!你经常对我说,决不会辜负了我,可是如今你却让许美人生出了孩子,违背誓言辜负了我,我才会如此伤心。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成帝一听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立即指天誓日发愿:“我答应了要让你们姐妹成为后宫之主,就绝不会反悔,更不会复立许氏。你放心,天下不会再有女人超得过你们的地位!”

为了表示诚意,他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给许美人写了一封信,然后叫来严靳,吩咐他立即将这封信送到许美人那里。许美人看信之后,将孩子交给了严靳。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刻竟是自己与儿子的永别。严靳按成帝的吩咐将孩子送进饰室便离开了。接下来,赵合德将殿外的3名侍者唤进来,让侍者打开苇箧。孩子刚刚显露出来,刘骜便立即让侍者离开并亲自起身关紧门窗。过了须臾,门打开了,刘骜亲自指挥着三人将苇箧封严并推到屏风东面,又召来中黄门吴恭,让他将装在苇箧里毫无生机的孩子送往皇家监狱。这样,刘骜为讨爱妃欢心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儿子。赵氏姐妹尽管如此,成帝对她们的宠爱仍然有增无减。

赵氏姐妹继续摧残怀孕嫔妃,以致“生下者辄杀,堕胎无数”。致使成帝从此绝嗣,只能在皇族中另择皇储。当时民间曾流传有这样一首童谣:“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琅,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说的就是赵飞燕。“燕燕尾涎涎”说的是赵飞燕的美貌,“木门仓琅琅”说的是她将当皇后。

绥和二年三月十八日,成帝死于未央宫的白虎殿。成帝一向体格健壮,素无病恙,突然抱病而亡,宫中众说纷纭。飞燕姐妹在宫中树敌太多,一时间,矛头直指她们姐妹。皇太后王政君命大司马王莽追查成帝死因,矛头直指赵合德。赵合德自知罪责难逃,自杀而亡。

成帝驾崩,太子刘欣即位,即汉哀帝。赵飞燕因为帮助定陶王刘欣即位,所以哀帝对他仍是礼遇有加,尊她为皇太后。6年后,哀帝去世,朝中群臣指责赵飞燕“失妇道,淫乱宫帏,不生育,断了皇室的后代”,等等,削去太后封号,迁居到北宫。过了一个多月,又废之为庶人,令其迁出皇宫,移住成帝的廷陵。在一次重于一次的打击之下,赵飞燕彻底绝望了,终于自杀身亡。这样,风光一时的赵飞燕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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