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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击掌为誓?”陆宗沅转过来对着萧泽。眸子里的得逞一闪而逝。

萧泽反而犯难了,见陆宗沅的手掌高高的举着,没奈何,只得心一横,与他手掌相击。两人闲谈片刻,都觉话不投机,萧泽便自己下山去了。

赵瑟一等萧泽离开,便不失时机地凑了上来,极感兴趣地问道:“公子,有什么妙计能三天破城?”

“哪来的妙计?”陆宗沅不屑地一笑,说道:“萧泽这个人,最是伪善。他想得倒美,拖一阵,待到城里乱了,一道降表下去,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将真定收入囊中。岂知冯宜山这个人和姚举业是大不相同。恐怕他宁愿拖着全城的百姓一起替梁国陪葬,也不肯接萧泽的降表。既如此,未免夜长梦多,不如选精兵五百,以硬木、石板为掩护,从北门给它生生挖一个洞出来,城自然就破了。”

赵瑟咋舌道:“周兵的火炮极厉害,这样一来,这五百精兵岂不有去无回?”

“咱们大周精兵何止五十万,这区区五百,又算的什么莫说五百,就是赔上五千,只要能取下真定城,就是值得。现在长江以北尽数被破,皇上可是望眼欲穿地盼着真定这一战哪!”

赵瑟情不自禁地点头,少年因兴奋而起了红晕的脸庞对着真定城,见日头东升,万丈金芒招摇在城池上方,将那面被风吹得烈烈的大旗上一个冯字照得十分清晰。真定城仿佛还没有醒,城门内外无人通行,连城里也鲜少有人走动,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而围城一周的护城河水,却如往昔一般,静静地流淌着,如一条碧色的缎带,游走在绿意盎然的原野上。

“公子!”赵瑟向往地说道:“听说梁国都城所在的金陵,有十丈软红,百里金粉,秦淮河里的脂粉顺着水流,全城都是香的。岸边的红灯笼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遗落在道边的绣鞋上的珍珠,拣一拣,能装一箩筐哩!等咱们破了真定,是不是就要去金陵了?”

“不错。最多再有一年,咱们就能到金陵啦!”陆宗沅眉目飞扬,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初升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在万丈仞壁上,被彩霞托起,乘青云之势,那一条孤影,渐至磅礴。他凝视片刻,便将松开的系带收一收紧,最后看了一眼群山包围的真定,大步往山下走去。

寄柔这一夜,辗转反侧,始终不能成眠,一直到天快蒙蒙亮时,依旧不甘心地往帐子外一瞧,见虞韶连位置也不曾挪动一寸,于是终于绝望了,将一条被褥拖到角落里簇拥着自己,阖目睡去。

正半梦半醒间,只觉被子似乎被人扯动了一下,她心生警惕,立即将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睁开,见陆宗沅正弯下腰来,一只手将将贴到自己面颊上来。

她忙往后一躲,陆宗沅手下不停,把一缕垂落的发丝夹到她耳后,轻笑道:“你这一缕发丝,着实淘气,正巧垂落在鼻子下面,一呼吸时,它便在鼻孔里搔着,看得我都替你觉得痒。”

寄柔下意识地便要往鼻子摸去,手到一半,又硬是忍住了。两眼将泪水迅速地聚集起,她撇开被子,噗通一声跪在陆宗沅面前,牵着他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哀求道:“公子,你答应过要送我去真定的。”

陆宗沅眉头一挑,将她下颌抬起,笑道:“怎么,是不是求了一晚上虞韶,他不肯放你,所以又来求我”

寄柔心里一跳,使劲摇头,“我没有!”

陆宗沅玩味的目光看得寄柔心惊肉跳,她腰一塌,人便矮下去,陆宗沅也不阻止,任由她的尖尖的小小下颌从指尖滑走。眼前所见便只有那墨黑的发顶心了。她人虽小,却生得乌黑浓密的秀发,一晚上不睡,发髻散了,头发自两侧披覆下来,水一般,且是流动的,闪耀着光泽的,在帐子里散发着幽幽的暗香。想她自流离失所,已有半月了,身上和发间,却仍是氤氲着芬芳的……陆宗沅心生摇曳,自臂弯下将她抱了起来,在发间深深一嗅,低语道:“知道你是什么味道吗?是甜的,既甜,又软……”

寄柔听他说话,那一夜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现,她心头乱跳,一边躲避,又怕被外面的虞韶听到,把嗓子压得极低,连声反驳道:“我不是!我什么味道也没有!”

陆宗沅哪听她胡言乱语,方才在顶峰时激荡的心情尚未平复,他此刻很想不顾一切地去抓住什么,再狠狠地捏碎,好使自己平静下来。眼前这个娇柔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女人,正是个最好的发泄对象。他在她的樱唇上咬了一口,阻止她的喋喋不休,然后将衣襟一分,一只手便伸了进去。

寄柔敏感地察觉到了陆宗沅此时的亢奋,他仿佛生了十七八只手,这只按下去,那只便起来。他的气息,也是强硬得不容人拒绝。很快,那种熟悉的痛楚再度袭来,似乎比之前更甚,寄柔背上瞬间就浮起了一身冷汗,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脸,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哭,也不能喊,这里离真定城太近了,爹娘会听见,会看见。

清晨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在她雪白中慢慢渗出红晕的肌肤上,她像一波水纹般,轻轻地荡漾着。

陆宗沅俯下身,她把脸微微一偏,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公子,你在家里的那位夫人,是什么样子的”

陆宗沅动作一停,把视线转移到她脸上。两人的目光碰触到一起,她这会竟不躲闪了,黑眸如曜石一般,把一张娇艳欲滴的樱唇映得越发的红润可爱。她睫毛轻扬,眼珠子一动,竟带了三分专注,三分好奇,又问道:“你的夫人,也是这样被你娶进家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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