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床上,袂亦有种一如十年前刚入大院那时的茫然;不是睡不着,而是十年在生死一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到是格外的宁静,但袂亦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不然十年的训练又是什么呢;袂亦倒是笑自己想的多,闭上眼去,在这么多年来睡得意外的最早的一天…
在金六踏进袂亦的院子时,袂亦已经起床在院中练剑;白色干净利落的单衣紧贴身上,淋漓的剑式,不拖泥带水,刚毅的挥剑一回,横扫一片春的落叶。
金六眯了眼,明明是杀招,但是却没有一点杀意…
可笑,明明杀人不眨眼,却拥有着令人静心的气息。
定睛一看,男装,不得不说着男装的她越看越像男子,完全没有女孩的一点气息;金六嘴角一勾,如果不是当年捡到亲眼所见,他现在就要怀疑她是不是男的了。
袂亦回剑时就看到金六了,看他笑而不语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话;袂亦只有收剑,只听剑回鞘的一声清灵,袂亦已到了金六面前:“爷。”
金六没说话,看着她的头颅;半天没回音;见没有回音,袂亦抬头看向金六,又一次平徐的叫了声。
金六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双眼,又想起十年前在马车上时的情景,十年,对这小女孩似没影响一样,眸光一如既往;一样的…金六眸子暗了暗,一样的想把她的眼挖下来…
突然,金六把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了来眼光看向别处:“爷来这里自然有事,去,换一身女衣来,跟爷出去。”说着便不管的走了出去。
奇怪金六生的莫名其妙的气,袂亦低头皱了皱眉头,倒不是不想穿女装,而是在苦恼这么多年一直男装,身边没有一身的女装的,抬头金六已经不管不问的走了。
袂亦只有缓慢闭上眼睛,感受到四周没人,睁开眼来口中轻念了声法术,待转身来身上已然是一套平凡的女装,不淡不艳,蓝衫湖裙,头发也放了下来梳着简单的流云头;也是一位亮丽的姑娘了;袂亦的法术不能用于凡人,倒是自身没多大问题。
袂亦弄好后向外门走去,一路上到是冷清的很,昨天刚进来倒是没看这院子,在现在看来竟是不错的,金府的六的兄弟除了老大在本府外,其余的如金六这样的都是在外面有座房子的,这座便是金六的府,但是虽说在外面却也是表面的罢了,其实还是大多在本府的时间长,袂亦想着这府其实是在外方便叫死士杀人的地方。
这府大大小小到难打扫,也不知在这院里就那一个打扫的老大爷也真厉害,一个人也完成了;府上也就一的管家,不大,二十左右,难得着年龄坐上管家的位子;还有一厨娘,四十岁了,还有几个下人,也就这几个人,不,现在还加上自己了。
不知不觉中到了门口,金六在门口手背在后面侯在马车前;袂亦在院内那瞬间的安静,到了外面人来人往的吵闹声与之相对比,十年,都忘了十年前无忧无虑音儿的儿时了。
在袂亦踏出门槛时,猛的阳光照耀,她感觉体内的音儿有点触动…
金六就看见刚要迈出门的女子在那儿顿了顿,转眼又如常了;奇怪的一瞥,看着袂亦金六微微有点愣神,当然,惊的不是金六突然觉得袂亦好看,只是金六以为袂亦应该穿女装多少还是有点违和,但是看到了真的穿出来后…倒是意外的很合适;看起来像个不懂世事的大家闺秀,文静的停在那儿,带着温和的气息,如果…这样的女孩只是一个平常的家的,会不会就是这样的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