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维和部队里?”温扬只觉得对眼前的姑娘肃然起敬。
“我是个医生,也是名战士!”
拿枪的手,再嫩的肌肤也会磨出茧子来的。“从你的手上,能看出你经常拿枪。你真是个英勇的女人。”温扬真心的夸奖。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责任。你应该还不知道?叔父肯定没有跟你讲过,我们是满族人,并不是汉人。虽然最后,是你们汉族人统一了这个美丽而古老的国度,但我们满族人,仍是曾经最伟大的统治者,这是无论任何人也不可以磨灭的事实。我爱新觉罗氏,仍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族类,身为新觉罗氏的子女,仍然愿意用生命去守护这个国家。”奎娜说的铿锵,温扬听着,不置可否。
怪不得一进门就感觉到奎娜的高傲,原来是出于这个民族,怪不得彼克先生的作品雍容华贵,线条中带着贵族的奢华,原来是出于这个民族。怪不得彼克先生如此讲究,原来全都是出于这样一个高傲的民族,因为统治了中国296年,所以,即便结局并不是那么美好,仍然将后代保留着绝对高傲的血脉,大概这是一个习惯了。
温扬仍然微笑,不过很快,彼克先生收拾好餐厅,已经出来赶人了。
“奎娜,你不是就放两天假的吗?没什么事快走,我还要传我徒弟本事呢。”
“叔父简直就是在赶我走,好吧,我上楼收拾一下,就走。”奎娜有些无奈,算了,反正部队里的工作也还有很多,就不在这里多呆了。
“温扬,你跟我来书房。看看设计图。”彼克先生朝着温扬发话。
“好。”温扬起身,赶快跟上,她知道,通常彼克先生这样说,一定是有事了。
“温丫头啊,你千万别介意,我这侄女,惯坏了,为人傲慢些。”彼克先生走进书房,坐在大木桌的椅子上,说。
“没关系,奎娜小姐说,您是爱新觉罗氏?”
“呵,是啊,我是满族人,按着祖制来讲,我还是镶黄旗的继承人。我还有个哥哥,就是奎娜的爸爸,奎娜爸爸也是个军人,铁铮铮热血的军人。在奎娜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战死了,我本来也是个军人,后来退役啦,就做起自己喜欢的东西,军旅的生涯带给我很多伤痛,不过vancouver的气候宜人,也适宜保养。就在这里,定居了。”
温扬微笑,“奎娜小姐刚才也说过,身为爱新觉罗氏的子女,仍然愿意用生命去守护自己的国家。”
“对,这是我们的祖训啊。自大清灭亡,宣统帝溥仪退位后,家族中仍有长者主持一些大局。就比如说我这一支的先辈。当时,王爷们也立下誓言,说自此以后国虽不称满清,仍要以命护国,不论何年何代。八旗中,其实只有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为真正的贵族。镶黄旗旗主正是我的先辈,更以身作则立下此誓言。所以我们家族的每一个子女都会献身于部队,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部队啊。”
原来如此。
“啊,说的多了,倒把正事忘了。温丫头啊,你知道,我每年都会限量定做一套珠宝。今年我不想做了,你灵气高,前天,也和昆亚说了,今年啊,你就替我设计,昆亚辅助你,怎么样?”
“我来?恐怕这担子不小啊。”温扬下意识的就摇头,非常不敢肯定自己。
“这有什么,放心大胆的去设计,去构思,做的不好还有我给你纠正呢?这段时间,你就开始着手琢磨吧,新年以后,你就正式开始设计。”
彼克先生摆摆手,笑着安慰温扬。
“那,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