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沐清欢靠着树干,正准备翘脚看好戏,却传来一道极风流的声音。
“小没良心的,爷可是在翠偎楼等了你一夜!”
红色的身影飘落到树间,沐清欢下意识掏出袖中的木抢,三根针迅速射出。
那人修指轻弹,三滴水珠将细针包裹,瞬间减了攻势,坠到树上。
沐清欢本能向后退,不料脚下一滑,重心向后倒去。
莲香扑来,红袖探到身后。
素手一勾,勾住那火红的腰带,腰肢一扭,借着那人的力量翻身而上,瑶光一扯,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
那人左手左脚勾住树杈,无奈一笑,看着居高临下的那张狡黠的小脸。
沐清欢单膝跪在树杈上,左手提着那人的腰带,为他支一点力气,防止他掉落。右手瑶光适力拉紧,而瑶光的镖头一直缠在树杈之上她没有解开。方才假意掉落,借翻身的瞬间,雪龙筋已缠在花轻的脖子上。
她刚刚只是赌一赌……
沐清欢嚣张一笑,“臭小子,把姐的玉坠还回来,再陪一万两折旧费。不然姐一时手抖,你小子就没命了。”
看着和自己同种风格的脸庞,再瞧他眼尾那妖异的红莲,沐清欢就是觉得这小子看着就让人不爽。
雪龙筋锋利无比,即使她没有用多大力气拉,但花轻的脖颈上已经被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渗出鲜红的血。
花轻伸手摸上脖颈刺痛的地方,食指上沾着鲜血,对沐清欢挑唇一笑,“臭丫头,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雪龙筋上瞬间裹上一层极薄的水柱,红影快到沐清欢只来得及看清,身体却来不及做出相应的反应,瑶光已经脱手而出,晃晃悠悠吊在树上。
脖上一凉,花轻的食指已经划到脖子上,那殷红的血,在沐清欢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残痕。
呵!要抹姐的脖子。
脚下用力一蹬,向后滑去,沐清欢撑着树干,脚跟一磕,锋利的刀刃从皂靴的前端弹出。纤细的小脚直直抵在花轻喉前,面上的笑容不减。
“臭小子,咱俩扯平,先看戏。”幸好这小子没有杀她的意思,不然刚刚真被抹脖子了。
这就是有没有内力的区别吧,再强的体能训练,在内功高手面前都差了很多。不过他刚刚使的那两招都用了水,倒是和前世的水系异能者很相似。
晃亮的利刃就在眼前,花轻却顺着那纤细的小腿看去。因为用力的原因,那黑色的儒袍紧紧裹在她身上,裹住不赢一握的纤腰,裹出她绷紧的身子勾出的惊人弧度。
儒袍竟瞬间穿出了惑人的味道。
再往上看,目光落到同样因为绷紧被儒袍裹住的胸口——一马平川。
花轻好笑,小丫头片子!
见他目光落在胸口,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沐清欢差点掩饰不住眼里的厌恶,脖上黏腻的血液更加清晰恶心。
触及她的目光,花轻心里一沉,向后一靠,靠在树干上,“好。”
小丫头很恶心他啊……
见他向后靠去,沐清欢趟在树杈上,翘着脚,晃着小腿,脚尖的刀刃也跟着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