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凝香唇角含笑看着四人,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真是久违了,跟他们在一起,会让她暂时忘却身上背负的责任。
“你……”叶醉蓝气恼不已,用眼白的地方睨他。
“叩,叩……”包房的门被叩响了。
钱青荷看了像斗鸡的墨尘和叶醉蓝,跳出来打圆场:“你们俩个敢不敢再幼稚点?”这两个家伙是想拆自己的台吗?
云凝香失笑摇头,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门打开后,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五官深邃,面容俊酷有型的男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两道像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黑眉,俊酷的脸上嵌着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这双眼是长期在逆境中,被生活磨练得坚韧不拔,百折不圆的人才拥有的,挺直的鼻梁,薄唇此时正浅浅勾起。
这个男人不简单,单单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小觑,危险至极的感觉,云凝香在心里给这个男人下了定语。
站在门外的单飞舟见到门内的佳人后,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诡谲,脑海里浮现出眼前这个绝色美女的所有资料。
云凝香,云家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拿到了一堆文凭,却宁愿屈才当一个兽医,她本人比照片不知漂亮了多少倍,那双如水晶般剔透的紫眸,定神时如一泓清泉,顾盼时像星光闪烁,那是睿智,敏锐,细致的眼神,让跟她对视的他差点溃不成军,心底那些阴暗的心思几乎无所遁形。
敛了敛心神,他露出一抹和善的笑,“你好,我是单飞舟,你一定是青青的好友,云凝香,对吗?”
“进来说话吧。”云凝香客套一笑,侧身让他入内。
钱青荷见到未婚夫,忙迎了过来,“飞舟,你来了,”说着,她挽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坐自己旁边,迫不及待的为在场的几人做起介绍来,她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墨尘,“他是墨尘,是爱心宠物医院的出资人。”
墨尘,墨家公子,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人,单飞舟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你好,我是单飞舟。”说着,他伸出手要跟他交握。
“墨尘。”墨尘抬手握上了他的手,眼底滑过不明神色。
“他是冷晗昱,是冷氏集团的总经理。”
“你好。”冷晗昱淡淡的看了单飞舟一眼,礼节性的跟他握了一下手。
“认识你我很高兴。”单飞舟脸上的笑未减分毫,珠宝行的小开,上流社会有名的冷情公子。
“她是叶醉蓝。”
“你好。”叶醉蓝在外人面前,又将淑女的面具戴了回去,礼节性的冲单飞舟点了点头。
“叶小姐,你好。”叶氏饭店的唯一继承人,典型的大家闺秀,没什么特色。
“这位是云凝香,你刚刚已经见过了。”钱青荷笑着指了指云凝香。
“见到传闻中的云家小公主,是我的荣幸。”单飞舟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云凝香回以一笑,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介绍告一段落,钱青荷一脸甜蜜偎在单飞舟身侧,情正浓的小两口,窝在一旁迳自说着悄悄话。
坐在一旁的云凝香,墨尘,冷晗昱,叶醉蓝四人,均是神情淡淡的,除了偶尔交汇的眼神外,没人说话。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一会儿过后,钱青荷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奇怪的不已看向好友们,“喂,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墨尘没正形的耸肩,“你们正在秀恩爱,我们这些飞利浦,要是再不识趣点,会遭天谴的。”
“青荷,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冷晗昱抬腕看表,站起身来,向两人告辞。
饶是钱青荷神经再大条,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用眼神询问着四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青荷,你没看到香儿脸色不好吗?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再不送她回去,云大哥一定会给我们排头吃。”墨尘把云凝香推到前面当挡箭牌。
心领神会的云凝香立刻露出了虚弱至极的神情,抬手抚额,歉然一笑,“青荷,不好意思,我昨晚失眠,身体有些不舒服,咱们改天再聚。”
一旁的冷晗昱也不是个笨蛋,反应迅速,上前扶住她,眼含关切,“香儿,我扶你。”
叶醉蓝忙扶住她另一边胳膊,无声的表达了关心。
“昱,你和醉蓝看好香儿,我先去发动车子。”说着,墨尘大步向外走去。
“那你们小心点呀,记得给我电话。”钱青荷望着四人的背影,扬声大喊。
“知道了。”叶醉蓝应了下来。
单飞舟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涩难懂,看来是他太小看这些高富帅和白富美了,也是在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哪有一个单纯的,除了他身边这个,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快得到她的芳心。
半个小时后,回味酒吧里的一角,墨尘桃花眼半眯,看着手里的红酒,“姓单的,有意思,一个名不经传的男人,居然攀上了钱家这棵大树,咱们要不要棒打鸳鸯?”
冷晗昱神色平静,语气淡然,“那个男人来意不善,我觉得还是先弄清他的目的再说。”
叶醉蓝满眼忧心,“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目的不纯,那青荷能接受得了吗?”
云凝香冲她安抚一笑,“醉蓝,青荷不是小孩子了,现在的她足以接受任何打击,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钱氏的未来掌权人,如果连这点小波折都不能克服,那她就不该出生在钱家。”
“可是……”叶醉蓝还想说什么,才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
“醉蓝,香儿说的对,在我们身份显赫和锦衣玉食的背后,是常人无法体会的压力和责任感。”冷晗昱实事求是的说着,他身上背负着是整个冷氏集团,手里握着是数以千计员工的生计。
“昱,拜托你能不能总一副老学究的古板模样?”墨尘露出受不了的神情,他就不那么想,更不想活得那么累。
“尘,要不要来打赌,你家人还能放任你多久?我赌三个月。”冷晗昱勾起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