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之前,龙焰有太多事情要忙,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每每总会趁着他忙着处理战事的时候,钻空子,溜号走人。
然后无一例外,她再度被他忠心的部下,黑熊这个大老粗,像是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回他的身边。
几次交手,次次败北,吃一堑长一智的她索性不再抗争,听之任之,将药草搬到了他的龙案旁,迳自忙碌着。
出乎她意料的是,龙焰忙归忙,在空闲之余,那双黑眸三不五时,就会落到她的身上,毫不避讳的审视着她。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无所不在的锐利视线里,像是X光一般,扫过她的脸,似乎对她的容貌起了极大的兴趣。
“女人,你没听到本王的话吗?”他又说话了,饱含窥探的目光,滑过她的全身。
云凝香很是无奈,微微侧身,视线对上了他的黑眸,“龙王大人,你又想问什么?”说着,她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兀自将药捣成汁液。
“女人,本王不喜欢一句话重复两次。”他微微不耐。
“麻烦你自己看,还有别打扰我。”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你不会准备让本王服用这种东西吧?”他看着那些药草被捣成泥,成糊,黑眸里闪过嫌恶。
“你想太多了,我准备把它们制成膏药。”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整株用不就可以了。”这么麻烦的事,为什么她总是乐此不疲,一点也不会不耐烦。
“整株里只有顶端的部分没毒。”万物相生相克,这毒虽不会致命,但多一分会抵消药效,少一分会减弱药效。
“有毒?”龙焰蹭的跳了起来,震怒的大吼,一个闪身就到了她面前,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药臼,“本王替你扔掉它,以后不许你再采有毒的药草。”
云凝香嘴角额角直抽,眼疾手快的护住药臼,“不准!”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采集了这么多,要是让他扔了,她不就等于做白工了。
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它有毒不假,但,是药三分毒,这种药草对外伤治疗有奇效。”
龙焰瞪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佳人,冷声质问:“是你说这里面有毒的。”
“好,好,是我没把话说清,它没毒,一点毒也没有。”她无奈轻叹,好声好气的安抚着他,“你回去忙你的事吧。”再也不要时时盯着我看了。
“女人,你最好不要敷衍我!”他眯起双眼,她最好说的是实话,要不然他一定派人铲除掉后山所有的药草。
“谨遵龙王大人令!”看在龙焰这么紧张自己的份上,她就乖顺一回吧,柔声安抚他,“摘它们之前,我已经做了预防,所以根本不会有事。”
“那要是你忘了呢?抑或是你的措施没效呢?”他跟她较上了劲。
冷静!冷静!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暴走的冲动,忍耐着龙焰的认死理,“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龙焰轻哼一声,终于闭上了嘴,转身走回了宝座,冲着下方的妖魔颔首,“继续!”
“禀王上……”
他斜倚在座椅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军队的最新部署,以及从冽风那里打探来的最新消息,目光还是追随着左手边的那道倩影。
没了干扰,云凝香很快就将手边的未完成的事做完了,掏出明细单,看了一眼,接下来,需要多准备一些白布了,她手边的纱布不够用了。
恰好此时,负责内务的九尾经过大厅,云凝香眼睛一亮,站起身,直直走到他身边,笑着跟他打招呼:“九尾,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九尾回以一笑,“云大夫,请说。”
“我们边走边说。”她拉着他就走,等下正好需要去后山一趟,手边的药草制成成药后,所剩无几了。
“也好。”九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走吧。”
两人相偕离开了大厅,坐在上座的龙焰将两人的互动收在眼底,脸色微沉,九尾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还有那个女人干嘛笑得那么开心?
经过偏厅时,一个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小人儿,赤岚,见到云凝香出来后,指挥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迫不及待跑到她身边,小手拽住了她的裙摆,用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她,“咿,咿……”
云凝香应声低头,见到小家伙,柔柔一笑,“赤岚,你又偷跑出来了?”从那次星晖把孩子弄丢后,红娇就把他看得很紧,尽管这样,小家伙总能趁空跑出来,而且每次目标都一致,都是来找自己的。
一回生,二回熟,星晖和红娇夫妇俩,见儿子安全无虞,索性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了儿子的偷跑。
“宝宝乖,等姨忙完后,再给你做点心吃,好吗?”云凝香说着,迳自转向一旁的九尾,“九尾,龙宫里可有白布?”
“云大夫要它做什么?”九尾不解。
“包扎伤口?”云凝香还没说话,冷不妨,龙焰的声音插了进来。
“王上!”九尾躬身朝龙焰行礼。
“起来吧!”龙焰淡淡的抬了抬手。
“谢王上!”九尾站到了一边。
“龙王大人。”见到来人,云凝香额上划下无数条黑线,懒懒出声招呼他,这家伙又在闹哪出,他不在大殿里处理正事,跟过来干什么?
“女人,你是不是又准备以身犯险?”他瞪了她一眼,不悦的质问。
“龙王大人,你很闲吗?”她对他的盯梢政策,表示消受不起,这家伙最近绝对吃错药了,脾气越来越坏不说,时不时找她麻烦,还对她指手划脚,对她所有举动,都看不顺眼,好似她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里本王的地盘,本王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他凶恶的辨着,高大的身躯逼近了她,“还是说本王需要向你报备行程?”
龙焰的心情很不爽,很恶劣,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看到她冲别的男人笑,他就觉得心里直冒酸水,格外难受,一看不到她,他就会坐立难安,不由自主的想跟在她身旁,他想时时看见她,想听她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
他深知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他不惜派人暗中保护她,生怕那些女人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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