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谁稀罕他哟!”一名粉衣少女双手托着腮,嘟着嘴,斜睨着之前说话的女子说道:“我只爱慕那风家四郎。”
“对对对,就是呀,我和你一样,心中最欣赏的就是风四郎。自八岁那年有缘一睹四郎风姿,我便倾心之。自那时起,我思郎之心就犹如这湖堤翠柳发了芽,生了根,越发强大……除却他,旁的男子我一个都看不上。”一听提到风家四郎,紫衣少女接过粉衣少女的话,抬手指着岸边的柳树,以一种骄傲的神态,毫不掩饰地炫耀自己爱慕之人正是风家四郎。
瞧着不爽紫衣女子那自得的模样,粉衣少女拿起一串刚摘下的桃花枝,小女儿娇态般轻轻地打在那紫衣少女的身上,“得了吧,如你这般情意,全南金国恋着四郎的女子多不胜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凡见过四郎的女子,谁不是巴望着被他瞧上一眼,哪怕就只有一眼。”
“说的是呀!犹记三年前,四郎结束外出游历回到都城,甫一入城,街上女子皆初见惊为天人,纷纷蜂拥靠至,无不争先恐后向他的马车抛掷桃、李等新鲜水果,丢不起水果的就丢青瓜萝卜。水果多得车子无法装下,还掉了满街一路,别的车马都被堵得寸步难行。四郎马车上的卫士被这些女子堵得不耐烦,几欲挥鞭开路,是四郎仁爱宽厚,不准卫士无理闹事,正因如此,四郎的马车被迫缓行两个时辰才回到风府。那时,碰巧我也在街上,我还给四郎的车上丢了一个木瓜,不知他有没有吃到呢……”黄衣少女卷着手中绣花的丝帕不敢瞧着众人,脸上晕起淡红,娇羞地说着,“后来我才知晓他乃闻名各国的清珑公子。”
“唉——四郎这般清俊轩朗,这般玉树临风,犹如那天上明月,只可仰望啊!”有一女子叹气。
“是呀……四郎就如那镜中花,水中月,你我只能远观,却靠近不得!”先前那名女子的叹气触发了另一名女子的感伤。
几人说着说着,竟无一不流露出小女儿思慕心仪男子时无限的渴求与遗憾之情。
“你们可知这三年来每日里,无论家族名望高低的贵女们,使人风雨无阻般守于风家后院门口,但凡风四郎院子倒出来的垃圾,必上前翻一翻,得了那四郎的余墨残画,那全是香闺之宝。对她们来说,见不着四郎,摸一摸和闻一闻他的墨宝以慰藉思情亦是极好的。”
“如此说来,你闺阁之内一定藏有清珑公子的墨宝咯,莫不是你每晚也是摸一摸,闻一闻的么?”一名女子边说边顺手拿起一只纸鸢,作势在上边摸了摸然后又闻了闻。
“去去去,不害臊,你怎地不说你自己?”那被挪揄的女子面皮薄,经不起被人打趣,顿时脸都红了。
“我就不害臊!哼,凡事清珑公子的东西,我每晚都想要摸一摸,闻一闻,那又怎样?”
“那又怎么样?只可惜,你就算派人去等上一年的门也轮不到你捡,我看你这辈子都别妄想拥有清珑公子的东西,即使是一张被遗弃的废字贴。”
“我都让人守了三个月的队了还是颗粒无收,你说这样的话诚心来气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