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中——段嫣羽和黛儿塔哈着腰扫地、拖地忙得不可开交,顾流城却好似大爷一般,四脚朝天,跟个十字架似的躺在床上。
一滴一滴的香汗顺着段嫣羽的额头流入衣领,她可是小姐,才不是什么奴隶呢!看着顾流城享受地在床上打滚,回想着顾流城对黛儿塔说自己是仆人的嘴脸。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疾步走至离顾流城五十厘米的区域,一个扫把拍了上去:“混球,帮忙!”
顾流城吓得一个哆嗦,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瞪着个比女生还大的眼睛‘咆哮’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嘿!你再这样我告你恶意杀人!”随后给黛儿塔用眼神来了个求助电波。
本以为黛儿塔会拿拖把教训段嫣羽一顿,却没成想人家淡淡吐出一个“活该”,就接着埋头干活。
顾流城心下惨叫不妙,但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小羽毛一拳。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他微怒:“你们傻呀!请个护士、护工什么的来干不得了吗?!”
二人当场石化。
中午,段嫣羽接到了谣纳的紧急来电——
“喂?小姐啊!你该不会是忘了你与佛雅医生有约吧,现在快点回家,我雇一辆车去她的医院吧。”谣纳不等段嫣羽回答,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段嫣羽走出了病房,才气定神闲地回答谣纳:“不要雇车。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而且都是用的顾家的。不要麻烦顾流城。你还要上跆拳道课呢,我们坐地铁去就行了,你在XX街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谣纳‘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顾流城与黛儿塔。顾流城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一副生怕自己被占便宜的样子。黛儿塔的脸上则荡漾着甜蜜的笑容。但段嫣羽前脚刚走,她就接到了一通英国内地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对方那边却是浑厚的男声:“黛儿塔,我是团首!速来玛革街23号院,详谈。”这显然是女生用了变声器。
——地点转换——
“我已经不想待在无聊的什么霸道团了!流城哥哥是我的,他就不会跑!宋谙晨,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啊!”黛儿塔皱紧了眉头,义正言辞地对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她的宋谙晨说。
对方并没有言语,貌似是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呵,还是那么清高啊!昨天晚上听爸爸说,你们家的宋氏内衣集团宣布倒闭了呢!那也难怪啊,据说你爸把公司里的小靓妹都玩了个遍,有五、六个居然还怀了野种呢!哈哈,你爸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居然吝啬给那些女人封口费,搞得整个商业界人尽皆知。股东们好像都开始撤股、撤资。就这样,被位家收购了呢!宋氏现在就是一具空壳你还不知道吧?!”
宋谙晨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昨天上午爸爸还给她报喜讯说定下了一桩大生意,怎么……怎么晚上就破产了呢!宋谙晨咬着牙,事已至此,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等来日报复了段嫣羽,再去玩死位瑾。
她气急反笑:“呵呵,管我什么事儿?!你还不知道顾流城来英国的目的吧!我告诉你:段嫣羽在二十天前被查出有白血病。是顾流城联系了英国赫赫有名的专门研究白血病的医生佛雅·克林顿为段嫣羽治疗呢!段嫣羽的吃穿用度都是顾流城给的。人家根本不把你放眼里!哈哈哈……”
黛儿塔握紧拳头,冲动道:“你说什么!?他是为了段嫣羽来的!?骗人,你怎么知道段嫣羽得了白血病,又怎么保证顾流城为段嫣羽一直付出!”
宋谙晨的眼睛被愤恨所填满:“哈哈。前几天我派人跟踪凌辱段嫣羽,可惜没成功!你猜,是谁救了那贱人?顾—流—城。他头上的伤也是我的人打的呢!段嫣羽不过是一粒老鼠屎,但却能搅坏我们俩人的一锅粥!怎么样?真的要退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