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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巧得五皇子

白驹过隙,九年过去。这一年,吴龘十岁。我二十六岁。

目前皇子、公主列表:

生母姓名

二皇子羽嫔吴龘

大公主欣嫔吴雅乐

三皇子皇后吴博容

二公主皇后吴胜蓝

五皇子蕊嫔吴浩然

五公主惠嫔吴苓

七皇子婉嫔吴乐天

年龄:

吴龘——十岁

吴雅乐——十岁

吴博容、吴胜蓝——九岁

吴浩然——七岁

吴芳苓——四岁

吴乐天——二岁

“威儿,弟子规可曾熟记于心?”我抚摸着吴龘的头,温柔地说道。

“母亲交代的事情儿臣不敢忘怀。论语、四书、五经也滚瓜烂熟。”吴龘调皮地笑着答道。

吴龘天资聪慧,加上后天努力,和我和吴世勋的严苛要求。五岁写得一手好字,六岁上马驰骋,七岁舞剑弄棒,八岁出口成章,九岁略懂朝政,十岁熟背四书五经。

“娘娘,羽嫔来了。”丹青禀报道。

只见羽嫔着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梳丛梳百叶髻,一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引人瞩目。

“参见皇贵妃,皇贵妃金安。”羽嫔踏着婀娜的步伐,微微屈膝。

“威儿,过来,该说什么?”吴龘貌似很不喜欢羽嫔,他说她身上的香料味儿道太重,迷惑人身心。

也许是从小跟我一起生活,加上羽嫔是女人,我和吴龘都是男儿身,所以他与我也算志同道合。

“……娘……亲~”吴龘过了片刻才生疏地说出这艰难的两字。但羽嫔已喜极而泣。

“谢皇贵妃,皇贵妃大恩大德,臣妾三生三世也报答不尽。”羽嫔屈膝跪下。

“妹妹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们威儿又这么可爱。”我一边扶起羽嫔,一边示意吴龘去倒茶。

“皇贵妃,羽嫔小主,蕊嫔与五皇子不慎掉进蒹葭池中。蕊嫔把五皇子推了上来,所幸皇子并无大碍。但等到侍卫来救时,蕊小主已奄奄一息,撒手人寰了。”丹青********地说道。

是啊,这宫中都换了写新面孔,旧人都入了棺椁,化为泥土。无人知晓,无人提及。前朝、后宫、他日史书工笔都不会有关于她们的只字片语。

“那五皇子怎么办?”羽嫔问道。

“皇上还未定夺。”

“皇贵妃,这是个好机会。”羽嫔看向我道。我明白她的意思。

“走。去看看。璎珞,带上威儿。”我疾步赶向长春殿。

长春殿内。

“皇后母仪天下,是五皇子的皇额娘!”

“皇后娘娘治理后宫事务,服侍皇上,又要抚育二子未免太过操劳。”

“那张大人认为这谁是最佳人选?”

“………………………”

“何不让五皇子自己选。”

“对,让五皇子自己选。”

“是啊,言之有理。”

“好,就依摄政王所言,让然儿自己选。”吴世勋有些头痛,揉着太阳穴,道。

“儿……儿臣喜欢皇贵妃娘娘。”

五皇子躲到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襟道。闻声,我轻轻将他抱起,他顺势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

众人大吃一惊。

三分钟前。

“然儿,别哭了,蕊娘娘在天有灵,定不喜你如此自暴自弃。”吴龘有些早熟,像极了他父亲。

“呜……可是皇兄,臣弟再没有母亲了。”吴浩然毕竟没有吴龘的镇定,毕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小孩,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吴龘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然儿,我是由皇贵妃养大的,他十分喜欢孩子,对我视如己出。你可以也跟我一起住到承露殿。”

“可……可是皇贵妃会喜欢我吗?”蕊嫔心计不深,吴浩然也单纯无邪。

“当然,女人都太阴险,皇贵妃是最善良的了。”吴龘信誓旦旦地说着他都一字不信的话语。

“太好了!皇兄,我要怎么做?”

“等会你……”

于是我顺利的获得了五皇子吴浩然的抚养权。

回宫的路上:

“然儿,待我登上皇位,定为你母嫔报仇雪恨。”吴龘拉着吴浩然的小手说道。

这小子,这么小就这么有野心勃勃了。不就是想当皇帝,拉拢人心吗?真是吴世勋的儿子!

“皇兄,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吴浩然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你是我弟弟,因为然儿值得我对你好。”吴龘显然没思考到吴浩然会这么问,思量片刻,道。

没想到吴浩然真信了吴龘那小子的鬼话,又双眼氤氲地问我:“那皇贵妃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弟弟,是我丈夫的儿子,而且我也很喜欢然儿。”我煽情比吴龘那小子熟练许多,不假思索地说着百试不厌的谎话,没有丝毫生硬。

姜还是老的辣。我记得多少年以后,吴龘是这样对我说的。我笑曰:“宫中待久了,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啊!”

“皇贵妃……”吴浩然十分感动,轻声细语地唤了我一声。

“嗯?怎么了”

“皇贵妃是天使吗?皇贵妃与其他的娘娘都不一样。”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他说的不一样是指性别。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模棱两可地答道。

“为什么呢?”吴龘毕竟是孩子,也好奇地凑过来。

“是,因为我会为你们倾尽所有善良、真情,用一生对你们好。不是,因为我不会回到天上。我会永远陪你们,永远永远,知道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因为我会用一生对你们好。”这次,我说的是实话,至少那一刻我是这么想的。

人在伪装人格到一定极限时,真实人格就会出现。不是精神分裂,而是真情流露。就像我现在这般。

“母…亲~”吴浩然突然低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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