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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童谣

平民或许不知,但是兰人的贵族早已噤若寒蝉。

去年的时候,贸易站里就传来了消息,公爵的舰队沉没了。

没有人关心公爵的舰队究竟是沉没在了海上,还是被海盗劫持---实际上,与赫楞人不同,兰人很少因为城主的威严受损而变得不安分,兰人只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前景。

公爵缺钱,很缺钱。

所有依靠着公爵变得富有的兰人,这个时候都在想一个问题:公爵会怎么补偿自己的损失。

对于赫楞的事情,公爵素来不愿意多谈。曾有一个仆人告诉兰人说,公爵在帝国国内,其实算不得什么大贵族,只是因为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皇帝的身边,才换到了任命的诏书。人们没有办法验证这个说法,但是那个仆人就此失踪了,就如同那个在鬼宅附近失踪的修道士一个下场。

公爵初来来访的时候,总是会召开华丽的宴会,用来笼络贵族们。在宴会上,各种肤色的女郎任人取用,兰人对于风流之事并不排斥,但是这种聚众行乐的宴会,还是让兰人大吃一惊。公爵还带来了赫楞国内的催吐剂,并且热情的把这种奇妙的东西送给了所有的兰人贵族。在一场场的宴会上,兰人贵族们被公爵邀请吃下大量的食物,等到酒食满腹的时候,就会有一丝不挂的侍女奉上这样的药剂,以便腾空来宾们的肚子,等众人呕吐得差不多了之后,公爵就会拍掌,这之后,仆人们会送上第二批食物。公爵曾说自己三十岁,但是他的样貌看上去比四十岁的人还要衰老,这和公爵的赫楞生活作风不无关系。

在公爵的舰队沉没的消息传开之后,人们紧张的发现,公爵已经不再举办奢侈的宴会了。

偶尔几次节日的宴会上,也都是中规中矩的食物配上酒水,那些美妙玲珑的侍女们不见了,演奏着****的乐曲的乐师不见了,墙壁上的挂毯一面面的减少,公爵不再打猎了,人们说公爵最喜欢的一批纯黑色的骏马已经被卖给了一个叶尼人,得到的钱被用来偿还乌苏拉的债务。

公爵没有太多的表示,既没有提高税赋,也没有勒索普通的兰人贵族。这使得人们更加的惊恐,因为人们不知道公爵究竟需要多少钱才能填补他的大窟窿。

一群兰人贵族联系到了章家的族长,商议为公爵提供资助。

在人们听说到的传说里面,赫楞的商人经常能够通过资金的援助,换取贵族们的好感。

可惜,人们没有料到的一点是:这里并不是赫楞。

赫楞帝国的境内,贵族不光要富有,还需要体面和威严。所以那里的贵族通常不敢公然的劫掠臣属的财物,可是到了偏远的地区,赫楞人会逐渐的发现自己并不受到帝国腹地的那种约束。赫楞公爵经常对于兰人传说之中的帝王兴致盎然,公爵很羡慕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

虽然如此,兰人的贵族们还是凑足了购买一艘商船的钱,由章家的族长进献给了公爵。

在兰人的美德里,即使臣属进贡的一枚玉佩,也是应该得到封君的感谢的。但是公爵似乎对此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他让章家的族长在院子里面站了一个下午,然后出城打猎去了,派了一个仆人打发章家的族长滚蛋。

许多的兰人贵族猜测,这可能是公爵很愧疚的原因,毕竟,接受臣属的资助绝对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但是章路的父亲并不这么看,他早就不以一个赫楞贵族的身份去揣摩公爵,而是以一个兰人的王去猜测公爵的想法。章路的父亲预感到,公爵已经不再愿意维持那种松散的臣属关系了,他现在想成为一个兰人的王一样,把所有的臣属都视为自己的奴仆,也把所有臣属的财产看做了自己的财产。

最早看清公爵的人,正是章路的父亲。

章路的父亲在贸易站里面安排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这让他能够第一时间打听到公爵的动向。他最终弄清楚了公爵陷入财物窘境的原因,公爵正在贿赂首都每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他用男孩子贿赂主教、他用妹妹贿赂皇帝、他用金钱贿赂商人、他用骏马贿赂军官、他用瓷器贿赂贵妇人、他用丝绸贿赂皇宫中的侍女---公爵希望得到兰人的土地,公爵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永远的拥有兰人的土地,公爵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能戴着公爵的冠冕,而不用和自己的一样的辛苦半生,才能成为偏远地区的一个诸侯。公爵不愿意自己死后,自己的家人就要被迫回到赫楞去,和一堆暴发户们住在死气沉沉的别墅山里。

公爵需要很多的钱。

于是当驻守在兰人土地上的军团准备撤离的时候,公爵邀请这支军队在春申逗留一段时间。

章路的父亲知道,春申城外,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之中,而唯一的希望,则是那条开往乌苏拉的商船。这是公爵的一个巧妙的谎言,人们都认为这是公爵新购买的商船,但是只有章路的父亲知道,这艘船属于乌苏拉共和国,公爵将会在这艘船上装满礼物,然后委托乌苏拉人帮他送到帝国的首都去。

包括乌苏拉在内,所有的共和国都接到了公爵的邀请,公爵为这些共和国划分出了捕奴区,那些地方主要是芳人的家园,公爵把芳人居住的地方划分成一块一块的区域,通过拍卖,卖给共和国。这些共和国可以自由的在这些土地上捕捉奴隶。许多的芳人部落已经表示愿意投降,但是赫楞人的军团似乎永远都不接受,他们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摧毁芳人的土地,把整个村庄的人捉走。尾随着军团的,就是那些带着绳索的奴隶贩子们,这些人把芳人像是羊群一样的赶到贸易站,把他们撵上船,然后把他们卖到任何出得起价的地方。

捕奴区的名声在赫楞境内已经变得臭不可闻,因为教会不断的谴责奴隶主,虽然教会并不真得想要赦免所有的奴隶,但是他们却能够通过谴责奴隶主得到利益:所有依靠奴隶的贵族都需要讨好一两个教士,这让很多教堂富得流油,但只要掘开教堂周围的地面,每一寸土地下都是奴隶腐烂的尸骨。

章路的父亲知道危险已经降临,于是他联系上了乌苏拉人。

乌苏拉人对于公爵的底细清楚得很,但是他们并不排斥那些试图和他们交易的人。在私下的交易里面,章家的族长给了乌苏拉人一名茶工、一名烧瓷工、一位织女和两箱装满了蚕纸的箱子。公爵下了死命令:“茶叶可以离开,茶工只能被勒死后离开;瓷器可以离开,烧瓷工只能被斩首后离开;丝绸可以离开,织女只能被剁碎了才能离开。”所有的兰人虽然屡有尝试,但却很少有人能把技艺熟练的工匠运出去。

乌苏拉的商人露出了笑容,“先生,你希望我们给你回报什么呢?”

“带我的儿子离开。”

“成交。”商人笑着说,“这未免显得太慷慨了,或许先生另有所图?如果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接受这些的。”

“恩。”章路的父亲又悄悄地交代了商人几句。

那天晚上,章路回到家中的时候,乌苏拉的商人刚好准备离开。

商人看着这个名叫章路的年轻人已经大难临头,却浑然不觉。只能摇了摇头,微笑着离开了,他知道留给这对父子的时间并不多了。

送儿子走的时候,章家的族长就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章路了,在章路离开的那天,他嘱咐所有的家人都穿上了兰人的盛装为自己的儿子送别。在章家的车队被袭击的时候,在另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章家的管家向乌苏拉人移交了三个化装成乞丐的工匠。

公爵的人搜索章家的车队,一来是为了抓捕那个敢于袭击奴隶商人的大胆年轻人,更重要的,则是检查有没有违禁的工匠或者秘方准备逃离。

当章路还在荒野里徘徊不定的时候,兰人贵族们已经纷纷踏入了公爵的门庭。公爵的宴会又恢复了往日的排场,热情的仆人和舞女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欢迎着这些兰人首领。少数愚钝的贵族,以为公爵终于走出了窘境,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甚至还在彼此攀谈。大多数的兰人贵族则面露忧色,或者面冷如水,不发一言。这些兰人贵族到了这一刻,都默契地恢复了过去的礼仪,像是兰人一样的彼此鞠躬行礼,如同临死的亲朋一般。

当章路又累又饿,从马背上滑落的时候。在公爵的宴会上,公爵终于出场,他坐在了宴会的中央,畅快地喝酒,不断地让身边的侍女为诸位兰人贵族添加食物。

章路抱着剑,走到了那条宽阔的河边。他知道,沿着河再走上小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海边的贸易点,那里的灯火已经隐约可见,甚至能远远地听见船只的号角声。章路吸了一口气,朝着贸易站的方向迈步走去。

与此同时,在宴会上,第一个兰人贵族感到了不适,胃里如同有一根不断伸长的铁钳刺戳着内腹,他起身向众人告辞,前去厕所。这个贵族刚刚走出了房门,几个士兵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了一边,用一块厚布闷死了他,他挣扎了半天,在裤子里面拉出了一滩恶臭的粪便,不动了。随后,宴会上的兰人贵族们纷纷感到了剧烈的腹痛,几个兰人贵族正襟危坐,安静的等待着死亡,两个兰人贵族抓起了随手能够抓住的凳子或者蜡烛台,朝着公爵猛攻,但是公爵的身后突然冲出了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将这两个兰人贵族斩翻在地。接着,公爵转身准备离开。更多的士兵涌入了宴会之中,他们用刀、短剑还有匕首一个一个的杀死兰人的贵族,挣扎求生的兰人贵族们在彼此的血泊里面爬行。很多兰人靠在柱子上,双眼睁着死去,好像还在疑惑不解。一个兰人试图用手去捉住一个士兵的匕首,但却被削掉了左手的四根手指,他扯下了自己的袖子,快速地在左手上缠成了一个布团,像是战士一样的冲向公爵,但在他冲到了公爵面前的时候,两只短剑插入了他的胸膛,他尽力吐出了一口血,却只沾到了公爵的脸几滴。公爵鄙夷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脸,消失在了宴会的回廊里面。

嚎叫变成了咒骂,咒骂变成了哭泣,哭泣又变成了呻吟。

从始至终,章路的父亲都努力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他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个时候也依然感到了腹内如同刀割一样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爵再次出现了,他的身后是一些被迫回来的战战兢兢的舞女和乐师,公爵命令这些人开始演奏。士兵们一言不发的走来走去,用匕首割断一个又一个还没死透的兰人的脖子。当一个士兵愕然发现,在那般屠杀之中,居然有一个兰人毫发无损的时候,他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眼花,接着,他提起了滴着血的短剑,朝着章家的族长走去。他抓起了族长的头发,准备割断他的脖子。

公爵制止了这个士兵。

“章!”公爵用一种热忱的语调和章路的父亲打招呼,就好像多年前,他刚刚成为公爵的时候一样。

章路的父亲努力恢复了坐姿,抬头看着公爵。

“明天我的士兵会享用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你的全部女眷!享用到她们死为止!”公爵说,“你所有的男性族人都会被卖做奴隶,他们会被送到竞技场里面搏杀至死,他们会被军队送到前线第一批战死,你们可笑的祖先坟墓会被铲除,只用二十年,人们会把你们忘记的干干净净。你有什么想对你的封君说的吗?我素来慷慨,如果要求合理,我一定会满足我的封臣的。快说啊,章!”

“你```你```把兰人```推给了芳人。”章家的族长艰难地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章路的父亲是羞耻而沮丧的。

他和这么多的兰人曾经相信,赫楞人会和他们说的那样,公平的对待所有的人,只要完成了对封君和帝国的义务,帝国就会保护所有的人,一切习惯和传统都会被尊重。这些兰人曾经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们会和赫楞的孩子一样,不会受到排挤,而是成为帝国体面的公民。

“什么?”公爵有些愕然。

这么多年来,公爵都在不断的假装融入这些兰人,试图将他们转化为正确的信仰,试图让自己变得开明,试图把兰人变成肤色不同的赫楞人。但是他失败了,日渐一日的沮丧让他无比憎恶自己的优柔寡断,让他失去了耐心,让他决定用血和利刃征服这些人。

公爵和兰人对彼此都很失望。公爵努力地在最后一个活着的兰人身上榨取胜利的喜悦,但是这个兰人却在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

章家的族长突然开始哼唱了起来。

“吾庭有兰兮```吾庭有芳```兰芳之庭兮```兰```芳```之```”

章路的父亲感到鲜血涌上了自己的喉咙,他准备说话的时候,血流出了自己的嘴巴。他软倒在地,开始抽搐起来。

公爵失去了兴趣,命令一个士兵割断了章家族长的喉咙。

随后,公爵下令乐师和舞女们演奏和舞蹈。

在血气凝重的宴会上,舞女们因为恐惧而哭泣,舞姿生硬而滞涩,乐师们的乐曲前后不接,奏奏停停,不成曲调。士兵们则低头清理着尸体,把他们运到了广场上。

过了片刻,公爵让一个兰人的舞女走到身边。

“那个家伙最后唱的是什么?”

“是一首```童谣。”舞女颤抖着,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的裤子也湿了一大块。

“童谣?”公爵觉得很讽刺,“什么疯子会在这个时候唱童谣。是什么童谣。”

“兰芳之庭,大人,”舞女牙齿打战,“兰芳之庭。”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舞女说,“最近有人开始传唱,可能说的是两种花吧```”

“哼。”

公爵推开了舞女,让舞女翻了一个跟头倒地。

然后,公爵把血红色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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