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何必自己看不起自己呢?”金生忙说。
“不,叫我水灵。”女人坚决地说:“在这里我没有一个朋友,我的朋友都叫我水灵,我希望你也这样叫。”
金生愣了一下,他的心跳动加速,女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又笑了,说:“看把你紧张的,刚才还让我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现在你倒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金生忙说:“不…不是,只是觉得突然,你…你平时交往的都是有钱人,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人呢?”
女人表情严肃起来说:“这完全不一样,和他们的交往不过是为了生存的逢场作戏,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不会看到真心的,而和朋友却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定不屑于和我这样的人为伍。”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金生说。
“真的?”女人问。
“真的。”金生回答。
“那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得叫我水灵。”女人说。
“好吧,……水灵。”金生结结巴巴地说。
咖啡店播放的音乐很悠扬,虽然金生听不懂,但给他的感觉很好,这让他想起了家乡,小时候,他和秀秀上山下河一起玩耍,春天的时候,柳树抽出了新枝,他就会折一根做一支柳笛给秀秀,秀秀含着柳笛呜呜地吹时,他就会在一旁呆呆地看,那种感觉就像是现在一样,虽然没有柔和的灯光,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色彩,那时候的世界很单一,就是蓝天白云,黄土绿地。
秀秀没有水灵漂亮,金生仔细地看过水灵后得出这个结论,不仅仅是因为水灵的衣服比秀秀的漂亮,水灵的面容也确实要强过秀秀。可在那里坐着的时候,金生想的却是秀秀,眼前水灵的影子在飘动,一会儿是水灵,一会儿又是秀秀。
水灵说你傻看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金生这才尴尬地低下头,说,说什么呢?
水灵说,那就说说你自己吧,我想听听。
金生说,我有什么可说的,一个普通人。
水灵说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也有故事啊!看你经常神情恍惚,一定是在想什么人吧?
金生很吃惊,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观察自己,而且眼光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其实并不是水灵厉害,而是他不会掩饰,他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任何一个人一看就会猜到。
水灵说是女孩儿吧?是不是家里的女朋友?
金生苦笑一下说,我哪儿有什么女朋友?像我这样的,谁会看得上?
水灵说,你为什么要轻视自己呢?你怎么了?起码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嘛,怎么会没有女孩儿喜欢呢?
金生说,现在的女孩儿有几个喜欢正直善良的?他们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