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说:“好了,不聊了,到上班时间了,我们得走了。”水灵点点头,香菊和春花、玉芳拉着手走出几步,香菊突然又转过身来说:“水灵,不管你爱不爱听,都想和你说一句话,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赚钱,所以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得记住钱才是最重要的,先把钱弄到手才是真的。”
水灵想解释一下,她想告诉香菊,并不是她铺张浪费,去食堂吃饭并没有花她的钱。但香菊已经走了,而且她也根本无法去解释,香菊也似乎话里有话,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想到这里,水灵心里一阵紧张,不安中又多了一份迷惘,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感觉,自己的生活要有大的改变了。
女人来找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甚至向金生要地址和合适的联系方式,金生没有告诉她住的地方,说也没有合适的电话。结果那天,女人拿出了一个BP机,说这个你带着,费用我都交了,以后找你的时候方便。金生不接,说你找我来歌舞厅就行了,况且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金生只和女人出去过一次,就是那个早上,她接受了女人的邀请去喝了一次早茶,金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她只觉得那一刻邀请他的不是女人,是秀秀。金生很感激女人,来了这么久,他是第一次见识到闻名全国的南方早茶,确实好吃,但也需要好钱,金生是消费不起的。女人却不以为然,这点儿金生也早有感觉,从她经常到歌舞厅去,就可以看出她很有钱。
果然是这样的,女人像是自言自语,就像是说给金生听,她说她男人自己开公司,现在的生意做地很大,几乎每天都在全国飞来飞去,根本没有时间陪她,她觉得很空虚很无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男人们总得有自己的事业,要不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说到了孩子,金生就插嘴问了一句,说你没有孩子吗?如果有个孩子,或许你就觉得有意思了。女人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才不会这么早就生孩子,趁着年轻应该多享受几年,带个孩子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还想做什么?金生在心里暗暗地想却没有说出口。女人说你看起来很老实,有股子憨劲儿,现在的男人很少有你这样的了,一个个油腔滑调的,一肚子坏水。
金生在女人夸她的时候憨憨地笑了,她想起了秀秀,以前秀秀也说他憨,一点儿不会讨人喜欢,可我就喜欢你这股子憨劲儿。金生有些不明白,憨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为什么一会喜欢一会又不喜欢,都把他绕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