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男人立刻起身,“明天中午一点的飞机,我派人来接你们。”
“知道了。”
——◇——
夺门而出,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她不敢去看老妈的受伤的眼睛。
她……
说了不该说的话,说了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话。
“爸那么好,你怎么能背着他跟老情人偷情!你怎么能让我的身份这么尴尬!你怎么能让我爸给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给我爸脑袋上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跟老情人一时爽,却让我爸都死不瞑目!”
老爸那么爱老妈,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从她懂事起,老妈就没干过一件重活。甚至连洗碗,老爸都舍不得。
老爸身体不好,走两步都满头虚汗。可他每天给报社校订完文案之后,却抢着把家里的活儿都干了。美名其曰,活动筋骨,不然在桌子上趴一天,颈椎病都该出来了。
艾草知道,那是老爸心疼老妈,舍不得让她干活。
在老爸的照顾与疼爱之下,老妈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她,却让老妈哭了。
惹哭了他最爱的女人,让老爸死不瞑目的人是她才对吧?
吸了吸鼻子,胡乱的一抹脸,艾草熟门熟路的摸出一支小白棍夹在指尖。
这烟,忒辣嗓子了。
瞧,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这是烟呛得,绝对不是她哭了。
艾草是个要面子的人,这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找点理由。
“哟,小草妹,我老远瞅着就像你。原来真是你!”
一辆她都不认的的高级跑车横在面前。极尽骚包的橘黄色,在一水儿的漆黑中,一点红花艳朵朵。
转了转眼珠,艾草一抬头,果不其然就是那张忒阴柔了点的脸。
骚车配骚男!
“花孔雀,你咋在这儿。”
“我有名字的。芳后臣。”那人开门下车,自来熟的坐在她旁边。
忽然想起她的问题,回答:“哦,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在这儿转好半天了。”
说着,还递来一放手帕。
“擦擦,你都哭成狗了。”
“……迎风泪,懂不懂?”
骚男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
恶狠狠的擦着脸蛋,艾草恼羞成怒,“眼睛敏感,风一吹就流眼泪!”
“嗯,风挺大的。”
“……”
妈蛋!
刚夜风吹的那么凶,现在咋不吹了?啊?为啥不吹了?
愤愤的又摸出一根小白棍,还没点燃,就给人抽走了。
“你——”
“尝尝这个。”骚男直接把他嘴里的小白棍塞进她嘴里,“你这烟,没劲!”
说完,就把她的烟盒都丢了出去。
艾草愣是没好意思说,他丫抽过的塞她嘴里,多脏啊!
算了,毕竟长得好,真的是一种本事。
美人美人,再大的错,看见这张脸气也消了大半的,这种才叫美人。
“那个,其实我不抽烟……”
骚男眼皮一掀,桃花眼真真儿是眼波流转,美的勾人心魂儿。
“小草妹,堕落的方式有很多种,用抽烟表现自己学坏是最蠢的办法。浪费钱,还伤身。我有一个好办法,想不想听?绝对让所有人提起来你,就破口大骂。”
“……什么?”
“滥交!”
才堕落不久的艾草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滥交听不懂,那换个词儿。”骚男抛了个媚眼,“乱搞男女关系,够清楚了么?”
“呵呵,我上哪儿找人陪我乱搞?”
“我啊!”骚男手指一点自己鼻尖儿,“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看不见?”
“靠——你有病!得吃药!”
“不跟你开玩笑。小草妹,你知道森家么?”
“不知道。”
“哦,那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森家很牛逼很牛逼就可以了。”
“所以呢?”
“你是森家大哥唯一的血脉,所以娶了你,对我帮助很大。”
“靠!真有病!”
“艾草,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