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这一刻,紫罗明白,恨就是恨了,干干脆脆的。
她用力的捶打身上的这个男人的胸膛,企图将她推开,可是她的反抗换来的是他更加粗暴的对待。她的寝衣在他的撕扯下全部都化作了布条,如柳絮一样飘洒在空中。她想了很多,他明明都知道霜儿是冤枉的,明明知道霜儿对自己的重要性,却还是袖手旁观,即使后来他真的有派人去医治,但是已经晚了!就像是他们的感情一样,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再补救,晚了就是晚了!
紫罗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反抗额毫无用处,于是放弃了挣扎,罢了罢了,这具身体他想要就拿去好了。
她的满脸的泪水,却是在激励的隐忍着让自己不再哭泣。
她这幅悲惨的模样,终于唤醒了白绛的理智。他几乎是一下子松开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落荒而逃。
过了很久,直到她脸颊上的泪水干了,皮肤微微发疼,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一方弥乱的天地。
此刻她的身上已经不着片缕,她只好拿起来一旁的毯子将自己遍布吻痕的身体包裹住。然后双腿无力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门外。
守在门外的人刚才才见白绛狼狈的逃走,这下见紫罗出来,不由得担忧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回宫。”她的轻轻的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是刺痛无比。
宫人抬来了轿撵,将紫罗送回了紫琼殿。
云竹跑出来的时候,见直落满脸的泪痕,浑身上下就只披了一条毯子,大惊的睁大了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吩咐了人去准备热汤浴,然后扶过了紫罗的手臂。
她什么都没有问,安静乖巧的让紫罗的心缓缓的得到了平复。
浴池面上水汽萦绕,香炉里袅袅青烟飘散着,重重帷帐的后面,是紫罗布满吻痕的身体。
偌大的浴房里只有云竹一个人在服饰着,看得紫罗这一身触目惊心的吻痕,云竹不由得红了眼,微微哽咽着说道,“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对娘娘呢?”
紫罗的身上,有着牙印,有些甚至沁出了血,在那原本绝美的身体上,显得那样的不堪入目。
紫罗有气无力的倚在池边,嘲讽的笑道,“他是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往看来,这有算的了什么呢?”
说来说去,都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情’字,若是无情,她又岂会这样的伤心?
她心里的那个人,竟是这样的对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娘娘,您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竹见紫罗已经够难受了,遂不再说什么触景生情的话,安慰着紫罗说道。
紫罗淡淡的笑了,“但愿如此。”
紫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皮很沉很沉,头也很痛,传太医才知道她又得了风寒。这人一遇到不顺,这病也跟着来,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感觉。
紫罗在云竹的服侍下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后来的这几天,有药膳源源不断的送来,都是白绛命人送来的,但是紫罗却是一口都没有偿。
回去的人如实禀报白绛的时候,莫轧光听着无奈的叹气,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莫轧光劝道,“皇上,您要不要去看一看苏妃娘娘?”
白绛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的批阅奏折。但是一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他还没有看完一个奏折。很明显的,他根本就被紫罗的这件事烦的根本就做不了别的事情。
莫轧光道,“皇上,奴才相信,只要您愿意去看苏妃娘娘,她会理解你的。”
闻言,白绛的拿着奏折的手微微一颤,随即低声道,“她只怕是恨死朕了,不愿意见我。”
“怎么会呢?”莫轧光继续说道,“娘娘和皇上您一样,都是一个性情中人,至情至性,不会那么无情的。”
莫轧光原本并不知道,白绛竟是在深夜里私会过紫罗,还和紫罗用那只小白狐传信。后来那天白绛狼狈的跑到了御书房,他闻讯赶过去的时候,听得白绛的自言自语,方才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