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精神一振。
又一本奏折飞过来,‘凑巧’点中穴道,解掉了这难过的束缚。
顾不得活动身体,常宁连忙把脚底下的两本折子整理好,托在手中,送回了皇上的御案。
颜赢眼睛都不瞟他,“说吧,抽什么疯呐,朕哪里对不住治边有功的常大人了?”
治边有功四字咬的极重,常宁不爽,他更不爽。
“皇上并未亏待微臣。”还真就不是恭维,这些日子来,颜赢用人不疑,顶住朝堂的压力,所给予常宁的是绝对的信任。后方无掣肘,他在边疆做事才敢大刀阔斧,因为知道皇上会一直给他撑腰。
这点上,常宁挑不到理。
他非常敬佩颜赢用人的态度,并以之为楷模,约束自己的行为。
“没亏待?你今天在金銮殿上唱的是哪出戏?”冷眼挑起,颜赢开始算总账,今儿常宁不给他点说法,别想轻易的混过去。
提起这件事,常宁立时就收了诚惶诚恐,露出那种既古怪又无畏的表情,“微臣因私废公,为的却是一件私事,来找陛下讨个说法。”
“说!”好个私事,倒是真有兴趣听一听。
常宁后退三步,一撩袍子,屈膝跪倒,头却倔强的昂起,“那年冬天,您曾下旨,说以后微臣的妻子与温贵妃可按亲戚走动,不知陛下可记得。”
颜赢颇为意外,不明白常宁此刻提起若若做什么。
略微点头,算是承认这码子事儿,示意常宁继续。
“既然如此,微臣的妻子既然算是娘娘名义上的姐姐,那么娘娘自然也是微臣的家人,现在,有人欺负到臣的家人身上,那么臣来找陛下讨要个说法,也不算是过分吧?”提起来,常宁觉得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