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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胖子与酒

科林看着手里的信有点愣:“Salvationlieswithin。。救赎之道就在其中?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加尔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听起来有点像圣经里的章节,我的书架上有一本,你可以查一查。”

科林很快找到了这一条,思考了一会,他开始摆弄那个锁住的密码箱,试了几次之后,“咔哒“一声,箱子的锁扣弹了起来。

科林好奇的掀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却让他大失所望,最外层的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箱子,而且这一次不是数字密码锁了,是一个X型的扣盘将小箱子锁住,在扣盘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孔洞。科林仔细找了找,这一次并没有找到另一张提示纸。

加尔接过来看了看,捋着胡子皱眉:“这东西我好像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要不你先放我这,明天你再来,我好好琢磨琢磨。”

科林合上外面的箱子,放回桌子底下,把老人扶回躺椅上,柔声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写信问问谢利,你多注意身体就好。”

和老人絮叨了几句,老人家乏的早,早早的就没了精神,科林将老人扶上床,自己推门离开了。走到院子门口他想了想,转身将院子门锁上了,值班的人出去都带了钥匙,不怕进不去门,老人家一个人在屋里,虽然小城一贯治安良好,但是今天很多周围城市和乡下的人聚集过来,保险起见他还是锁了门。

沿着皇后大道向南,一直走到尽头,一所小小的学校旁,是他自己的小别墅。学校就是他就读的学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地方不大倒也设施齐全,他住的原本是学校的一栋教师宿舍,是波什的爸爸为他花钱买了下来,所以这里成为了他小胖子波什和妹妹碧姬经常过来暂住的小小据点。

推开三楼的斜面玻璃窗,科林熟练的爬上别墅北侧的屋顶,从这里向北望去还可以看到马戏团的灯火,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人群不时发出的欢呼声。

愣愣的坐了一会,科林突然听见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伸头看了看,小胖子波什正费劲的拎着一个鼓鼓的背包进门,喊了一声,对小胖示意下自己在屋顶,很快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接近,小胖子喘着粗气从窗户里挤了出来,把背包丢在科林身边,自己也一屁股和他并肩坐下。

“这一大包什么玩意,还有,你不是在陪碧姬吗?她人呢?”科林好奇的拉了拉背包,那沉重的手感让他有点奇怪。拉开背包,里面堆满了各种零食和速食菜,伸手翻了几下,提溜出来一瓶红酒:“嚯,你又偷你爸的酒,这瓶我记得好像是酒柜第三层的吧?”

小胖子家虽然有钱,但是家庭文化素质并不高,他爸为了附庸风雅和应付生意,也弄了一整面墙大的酒柜,搜罗了不少好酒存起来,谈生意和招待客人的时候拿出来充门面。老波什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还是很有自己的风格,酒柜一共四层,从上到下按酒的贵重程度摆放整齐,唯独第三层不一样,第三层全是他自己喝的惯喜欢喝的酒。小胖子和科林平时没少从酒柜里偷酒喝,老波什知道了也不管,只是两个小子也知道轻重,从来不动第三层酒柜里的酒,今天倒是不知道老波什哪里得罪了小胖子,让他偷了瓶第三层的酒。

小胖子坐下就开始从包里往外掏吃的,一会工夫就摆了一地,听科林这么问他一边撕开一包速食菜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碧姬和她的同学在一起,我要带她去看马戏她还不高兴跟我一起去,所以我就把票都给她了。这不是出来了就想起来你白天爬鹰崖山找月光花找一下午,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就去我家装了一包吃的给你送过来。”

三下两下把几包吃的全打开,两个人又折腾半天把红酒给弄开,也不找杯子,一人一口的对瓶吹,很快就解决一空。龇牙咧嘴的吐出一根骨头,小胖子长出一口气向后一躺,盯着星空发起了呆。

“你说马戏好看么,月光与花朵听说和别的马戏团不一样.更好看。”小胖子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想出怎么个不一样,只憋出更好看三个字。

“马戏团会连续表演三天,明天我没时间,后天咱们一起去看吧”科林有样学样也躺下,两个人盯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就像小时候夏天的晚上,两个小屁孩一起光着屁股躺在房顶上数星星,用自己的幻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想象成不同的人个动物,现在两个人渐渐长大,这种时候就越来越少。

“我找马戏团的人打听了,他们去过红莲都市,听他们说,红莲都市整个城市都是开放的,没有城主,没有种的田,而且,到处都能碰到觉醒者。”小胖子声音轻的像是微风吹过了麦田,但科林听的很清楚。“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我妈妈的消息,也许,她就在那。等着我去找她。”他抿了抿嘴,看着天上的星空。

老波什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然后有一天,一个女人晕倒在他的农场里,老波什收留了她,为她找医生,照顾她。当三个月后,那个女人痊愈了要离开的时候,老波什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为她买了一张飞梭的票。很多人笑他傻,他也不说话,只是摸着头傻笑,继续种他的地。前半年也有人认为那女人会回来报答他,也许还会嫁给他。但是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有茶余饭后取笑老波什的时候,才会提起两句。

一年以后,一架“隼”级飞梭突然在老波什家的农田里降落,没有人知道船上的人是谁,只是从那天开始,老波什有了个儿子,而他名下的农田也越来越多。从来都没有人知道,那女人走的那一天,问老波什愿不愿意跟他走,老波什只是憨憨的看着她笑,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地下,“那里,是你的世界。这里,才是我的世界。”

小胖子跟着老波什慢慢长大,一直懵懵懂懂,只是后来老波什娶了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妹妹碧姬,他从来不管她叫妈。只是私下里对老波什说,他以后会去找他的亲生母亲,而老波什也只是笑了笑,一巴掌扇到他头上,让他滚去给妹妹洗尿布。

拍了拍小胖子的肚子,科林坐了起来:“等我们毕业了,就一起去红莲市看看,我存了不少钱,够咱们的路费了。”

小胖子一咕噜爬了起来,一脸嫌弃:“呸,老子还用得着花你的钱,你那点钱还是留着给加尔爷爷买点补品补补吧!再说了,要去我也是考上红莲市的联合研究学院,在那好好玩个几年。”

“好好好,你要能考上联合研究院,我帮你洗一个月衣服。”科林忍不住开玩笑故意打击他。

小胖子嘿了一声,也不生气,美滋滋的开始收拾两个人吃了一地的垃圾,三下两下把各种袋子瓶子和骨头都收进包里,直接从楼顶扔了下去,自己咚咚咚跑下楼,让科林别送,自己捡起包顺着马路嚎着乱七八糟的歌就走了,科林看着他消失在街角,听着空气中依旧远远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歌声,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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