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撞上了出门回家的彦湘雨。见他们是这般的暧昧状,湘雨也有些许怔住了,可旋即就又恢复了正常。
“今日来了客人也不和我说一声。凑巧我出门去给兄长置办些药材,方才回来。”
彦湘雨有些疲惫地说到。话语中也有一些嗔怪。
“不妨事的,如今我们也看望过怀瑜贤侄了,叨扰许久,正是要离开的时候了。”沐夫人笑着回应她的话。
彦母也是为了缓和这气氛,从中调和:“湘雨啊,快去将你兄长的药材收入库中。”
湘雨心中不甚愉快,可也不能违了长辈的命令,悻悻地向众人道别。不过还是多看了容洵与安陵一眼,像是一种警告。
待她离开后,彦母与沐夫人又寒暄了几句,随后各自离去。
回到将军府中,安陵有些不悦地进了房內,关上了房门。
容洵很是不解,自己也没有什么过错,更谈不上得罪,何苦要这样给他甩脸色。
想来他的心中也是郁闷之极,径自在院中练起剑来。
衣袖随着他的步履翩翩而起,剑出了鞘,也在冷风中狰狞起来,划破寒冷的冬日,沙沙作响。
院中的红梅碎了一地,映出斑驳陆离的模样来。
安陵在屋中也是闷得很,摔门而出:“你在这院中弄得刀光剑影的,叫人如何休息得好!”
容洵听见她这气愤的声音,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剑,说到:“我又是如何惹你生气的?你说得清楚些。”
容洵见她不言语,后又补充道:“我这回来不过二日,你就只管生着闷气。刚才还是好好的,这脾气真是说变就变!”
容洵虽然心中也有怒气,可想着她毕竟是女孩子,也不能够发脾气。
可是安陵却依旧不理不睬,故作生气的模样,话也不说,就那样瞪着他。
容洵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这战场上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上了头,怒气冲冲地走到安陵的面前。
“还生气吗?”容洵一把抱住了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询问。
谁知安陵像个小孩子般地哇哇大哭了起来,揉着眼睛,直把容洵吓得呆住了。
“谁叫你要抱我的。彦湘雨今天看你的眼神很是不一般嘛。”说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结实的臂膀,可是越是挣脱,容洵越是抱得紧了。
“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这是徒增烦恼:我跟湘雨从小一块儿长大,能有什么?不过是兄妹之情。你是多心了。”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容洵平静地回复。安陵半信半疑,终于也不哭闹了。
容洵用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缓缓地松开了臂膀,而后又用双手握紧她的肩膀,直直地盯着她。
盯得安陵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别过脸,“噗嗤”一声笑了。
“现在乐开花了吧!”
安陵点点头,眉眼都笑开了花。
容洵也跟着乐呵。
“今日母亲告诉我们,年夜饭要在宫里吃,你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吗?”容洵见她心情有些好转,继续着在丞相府门前没有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