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放出这样的话语,来吓人,在我看来,应该是当年的明朝军队,为了掩盖自己残杀美姑王朝的彝族同胞。想想看,朱元璋评定天下,靠的是什么,是人心。而彝族作为西南少数民族的魁首,朱元璋等人过河拆桥,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了,势必引起彝族同胞的反抗。故而,他们散播谣言,说着黑竹沟里,存在着种种问题。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揣测,不过黑竹沟里面,的确存在很多危险的东西。要知道,改革开放后,国家曾组织过人进入这里,结果都没人走出去。可以说,这的确是一个百慕大。
众人明白了切沙局长话里的意思,都在嘀咕,为啥当年孔友德的军队,要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然而,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不能拖延,不能等待,我们必须马上启程,继续往前面走,不然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
收拾好心情,大家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一路上,可以说是白骨累累,看的我心里无比的沉重啊。作为彝族人,先辈帮了汉族人,却被汉族人扼杀,这样的事情,能不让人心痛吗?
当然了,我在这里讲这些,不是说拉仇恨,而是对于过往历史的一种慨叹。现在是好社会,在我看来,中央对我们凉山州,照顾很多,我觉得,我自己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员。
大家都没说话,心里都难受,一直走到天黑,都没有走到河流的下游。没办法,众人只好停下来,安营扎寨,支起了帐篷来。
和前一夜一样,大家把依然轮流值班,依然点燃柴火,不让野兽靠近。等到我值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我抽着仅剩的一支烟,看着这茫茫夜色,心里一阵唏嘘啊。就在我叹息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丝丝的亮光。这亮光,成两点状,绿油油的,像是动物的眼睛。看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心想,难道有野兽出没?
慢慢的,亮光就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变的越来越清晰了。我呢,赶紧把帐篷里的人,喊了起来。众人看着眼前的东西,都吓到了,纷纷拿起火把,准备与这野兽搏斗。
然而,一瞬间,这亮光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伴随着嗖嗖嗖的风声,像是轻飘飘的,就躲得远远的,并没有想过伤害我们。但是我们不敢松懈,害怕是狼,是去找自己的同伴来对付我们。不过还好,整整一个晚上,那东西都没有再出现。
天亮之后,我们顺流而下,走的是人困马乏,累的是气喘吁吁的。不过还好,一路上,我们不缺水喝,不会感到口渴。只不过,这小河沟,像是没有尽头似得,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他妈走不到头。更让我们担心害怕的是,这河沟会不会是一个圆圈形状的。也就是说,这条河是从湖中流出来的,最终回到湖中。
想到这里,大家都很担心,因为包裹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顶多就再支撑一个晚上,如果这个晚上,我们走不出去的话,面临的问题那可就大了。另一方面,我们的通讯设备,不管怎么弄,都没有信号。这黑竹沟,真的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似乎,永远不会让人知道她深处的秘密。
又过了一夜,所有人都快绝望了,都感觉此生就得了结在这里面。但我一直鼓励大家,继续往前走,不要多想,不要害怕。毕竟,我们还有水喝,实在不行,还可以从河沟里,摸鱼出来吃。
在我的鼓舞下,大家又走了一天。这种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我们当时内心的恐惧和煎熬。我甚至在想,如果真的出不去,没有食物的话,我们几个人,会不会来个自相残杀,吃对方的胳膊什么的。
不过一切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当第三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已经累的想吐了,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发现,小河的水,流到一个石洞处,就停止了。也就是说,河水进入了山洞。
这该怎么办呢?河水不在地面,我们就无法辨别方向啊。这个时候,救援人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我们不如就钻进山洞,也许还能走出去,来个死马当做活马医。
钻吧,也只有这么做了。于是大家弓着腰杆,打着火把,就钻了进去。这山洞,并不大,刚好可以一个人通过,里面冷飕飕的。而河水呢,就在山洞里面流淌。打着火把的我,看着岩洞的石壁上,出现了一段一段的彝族文字,越是往里面走,这彝族文字,就越来越多。
我看不懂彝族文字,但切沙局长他懂,他就讲了起来,说这上面的彝族文字,应该是先辈们,用来祭祀亡灵的时候用的。而祭祀的对象,正是被杀死在黑竹沟里的彝族士兵。
再接着往后,山洞就边宽了起来,但是很奇怪,这个时候的河水,边的越来越少,最后只有泉眼那么大一股水在冒泡。
如此一来,把我们弄的稀里糊涂的,这是走下去,还是回头呢?最后大家决定,走下去。于是又这样,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已经到晚上的九点钟了。
我们绕过一道石缝,突然发现前面有着一丝丝的亮光,这亮光,是油灯的光。我第一个跨过去,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
只见一排排的油灯点燃,油灯就挂在石壁之上,里面的灯芯,像是刚刚放上去一样。而整个洞子里面,不满了蜘蛛网,在里面走一下,回声都是嗡嗡嗡的响。
“这里有人?”救援人员问了起来。
“应该不会,这么多的蜘蛛网,不可能有人住的。”切沙局长说着,用棍子,就打了一下蜘蛛网。然后跟在我后面,又走了起来。整个洞子两侧,都点满了油灯,整整齐齐的,很是肃穆,像是在祭奠死去的亡灵。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这怎么做到的?”切沙局长慨叹起来,对眼前的景象,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