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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夜加班

说起缘分,想必很多单身的人,都会把爱情纯粹的寄托给它,动不动就会和对方说,“合不合适要看缘分”,“牵不牵手要看缘分”,我认为这种人,不是被甩得太多,就是被伤的太深,不敢坦然面对爱情,只会用这些烂理由来掩盖他们那颗破碎的心,貌似给人感觉还很神圣。然而我更喜欢看天气,至少它能看得见,而且还可以准确的为我们提供情报,下雨拿伞,天冷加衣。我觉得单身的人,最主要的是照顾自己的身体,对于爱情嘛,到了合适的年纪,总是会来的,不过,该争取的时候,还是要去争取的。

两次短暂的相逢,我借着所谓的缘分一说,鼓足了勇气,和她要了联系方式,她很爽快的答应了,激动地我以至于忘了问她叫什么!奇怪的是她也没有问我叫什么,但是这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她是否单身!经过多少个无聊的深夜,反复的推理和论证后,我觉得一个女生独自跑海滩,不是单身就是异地恋。而在我的字典里,对于异地恋的解释就是局域性的单身。

都说单身的男人最怕深夜,不假,有好几次,我拿起手机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有种莫名的冲动,想给她打个电话。我甚至设想了N种开场白,却一直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但,我又是个节俭的人,这么好的资源放在手机里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最后我绞尽脑汁想了个主意,买了张新手机卡,决定假借换号之由,给自己伪造一个台阶!不过,后来回忆起来,确实有些掩耳盗铃了!

果然,接电话的是个女生,只是不停的重复一句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暂停服务!

我去,我的心就好像从万丈高楼上摔到了平地,还砸了一个坑!真觉这妮子好不厚道,不过转念一想,她原本就是从天上来,又飞回天上去,也是人之常情嘛。中规中矩,平凡的工作还得继续。日子一久,而对于她,就和我的那张新手机卡一样,被深深的锁进柜子里!

一晃,临近了秋天,甲方急着挣钱,提出大干一百天的口号,作为施工方的我们难免要有好果子吃了!像我们这样身处一线的员工,加班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天夜里,我们集体加班,其他几个小子去楼上放线,我因为急着赶写给工人的技术交底,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正在我认真的翻看规范时,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吓了一跳。天已经很晚了,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喂,老大,这么晚了,有何吩咐?”电话是我们项目部的总工打来的,也是我直接的顶头上司,对我们也不错,我们都叫他老大。他是我们公司重点的培养对象,刚进公司五年,就已经干到了我们平凡人打拼十来年都不一定爬到的职位,小道消息都说他是依仗是我们经理的小舅子,不过这些对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只是他人有点婆婆妈妈,不过以他的话讲,“我们搞技术的一定要严谨”,这样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排你的交底写好了吗?”电话的声音嘈杂,不时的还有歌声想起,他故意提高了嗓门。我心想,准是下面班组的老板请客,一个人吃独食,不知到哪鬼混去了,这还真是娱乐和工作两不误啊!

“写完了。”

我的回答他很满意,连连说了几个好。接着说道:“对了,11#楼晚上1点钢筋工吊料,看好那四个小子,多去转转,别误了点。”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五魁首,六六六,有人划拳的声音。还没等我回答,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们的技术部一共分九个组,总管就是总工,一般他善于遥控指挥,负责全面的安排工作。我是第二组一担挑,组长,负责质量检查及向他汇报,我下面管着四个年轻的放线员,我也是从放线员熬上质检员的。

得到老大的命令,我岂敢怠慢,喝了口水,就匆匆出了办公室。

今晚的星星很少,月也藏起了半只脚,南来的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不远处的居民楼上几户散落的灯光,勾起了我沉沉的^睡意。又凉又困得我情不自禁的跑步到了11#楼待建的9层。

空荡荡的楼顶上,东一张图纸,西一个墨斗..。放线工具零星散放在地上,可是人呢,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滚出来,全他妈藏哪了?”我以为他们躲到楼下抽烟去了,便站在通道口大喊一声。

“德哥,我们在这呢!”在东山墙的掎角处,斜靠在墙面的模板后面探出几个脑袋,像乌龟似的,出来透透气,咋呼一声,又把头又缩了回去。

“嘿,几个王八蛋,不好好干活,躲猫猫呢?”我边骂边朝他们走去。我想必定是老大安排我来的,要真是误了点,我可是吃罪不起!

等我走近了,才看清,模板的后面不光藏着四个人,还有一台经纬仪,朝对面居民楼一户亮灯的人家架着!郭子正撅着屁股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头,那三小子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一点不关心我的到来。说道经纬仪简单的原理就是个望远镜,我瞬间就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因为,我当年也经常干。

“干嘛呢,不好好干活。”我装作一无所知的嚷道,同时狠狠踢了郭子屁股一脚,其他三个一人扇了一巴掌。

“啊!”郭子被我踢的惨叫一声,扭过头来,笑嘻嘻的哀求说:“亲哥哎,轻点,马上就去,在给两分钟。”说完忙又把头扭了回去。郭子心眼最多,往常我一训他,他就言听计从的,可今天真有些一反常态。男人的知觉告诉我,今天准是有“情况”啊。平日里我和他们处的很近,深知他们几个就爱闹腾,一向好看热闹的我猜想,有这样的美事,一会准有乐子发生,便没有及时的阻止他们。

“一边去,你的两分钟到了。”胖子见我没有再次出手,一把推开了郭子,凑了上去。

“胖子,你咋这么不讲究,轮到我了,好吗!”一边的虎子挤过来,一把捂住了镜头,埋怨的说道。

“嘿,你个死胖子,我掐着点来,才一分半。”挤到一边的郭子抠着鼻子不服气的说道。

“德哥,应该到我了,他们几个太孙子了,我都排了十分钟了还没轮上。”躲在旮旯里的小六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口很重的河南话,冲着我诉苦。小六又矮又瘦,大家都取笑他说,“过马路容易走到车底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几个人你争我抢,丑态百出。我是过来人,看到他们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可是,虽说年轻人有些冲动可以理解,但作为官大一级的领导,岂能惯着这几个臭小子胡作非为,那不也等于败坏了我的名声,必定我也算是个小头头。想到这里,我强忍着笑一把揪住小六的脖领子:“熊孩子,边待着去。”接着故作生气的吼道:“好了,别挣了,一会老大来,赶紧干活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老大搬出来,还是他们见我真的发火了,几个人也不争了,灰溜溜的瞧着我。心眼多的郭子,就要伸手准备收仪器。

“别动,人滚蛋,仪器留下?”

顿时,我就感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四道鄙视的目光一齐射向我,接踵而来的,就听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禽兽!”

看着他们,我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笑了。

笑罢,我忙又说:“我留仪器,是要检验一下你们放的线,时间紧迫,你们抓紧放线去,怎么还有意见啊?”

几人无语。

经过了五个人一番苦战,我方终于在1点钟以前,拿下了这片高地,为钢筋工上料,赢得了宝贵时间。

“你说,刚洗澡的那女的,是C还是D?”

“不好说,里面雾气太大,看不清!”回来的路上,郭子和胖子在后面小声的嘀咕着。

“要不你俩明天去问问?”我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接着没好气的说道。

“哼,看多了也不怕眼上长痔疮!”小六在旁边一跺脚,义愤填膺的接过我的话,骂道。然后一路狂奔,趁俩小子还没反应过来,提前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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