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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岭下少年2

白叔叔一身青衣长衫,一股书卷气息,如同新发的课本一样。

“谢白恩,你能照顾好白露吗?”

“能!”我想张口答应,能做到,嘴确上了蜡一般,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清楚。

白叔叔有些着急了,不停的大声喊到,谢白恩,谢白恩,你能做到吗。

我也越发的着急,可还是说不出来,只感到心中一阵着急。

“我能!”

当我喊出这句话时,白叔叔消失不见,周围围着我的是数学老师和一帮同学。

一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紧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数学老师怒气冲冲的拍着我的桌子,戒尺啪啪作响拍着我都桌子。然后将戒尺放在的桌子上,转身走出教室,这是数学老师的一个习惯,要学生自己拿刚着戒尺自己去办公室领罚。从而达到心里恐惧的目的。避免下次再犯。

杨一说道:“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还拉着我我的手,擦口水。真是太恶心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并许诺了一些零食和作业才安慰好杨一。

我飞快的走出了教室,同学的目光如刺芒扎在我的背后,让我不得不飞快逃离教学楼。

“谢白恩同学,你居然在我的课上睡觉。你知道你刚才犯得是什么错误吗?你这是严重的违反了课堂纪律。”数学老师年轻的时候在县城公共部门当差,所以随时说话都是一副官腔。

。在我之前,从未有人敢在他的课上睡觉。面对数学老师的狂风暴雨,我有些害怕。戒尺的另一端有着一小块的空白,上面的刻度已经模糊不清,听杨一说这是无数不听话学生的手掌印一点点擦下去的。我感觉到毛骨悚然,放佛听到了无数学生在这戒尺下的惨叫。这件事情到很多年后在回到母校看望时,依然记忆犹新。

这是我在上学之前最惨痛的一次经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左手几乎没有知觉,就在刚才李老师问我上课为何睡觉时,我下意识的反问他为何打扰我睡觉。心里接着想到。如果不是老师打扰,我就能让白露妹妹笑起来了。

李老师大概没发现我会这么调皮捣蛋,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牙关紧咬,脸色铁青。这两个词形容他当时的表情在合适不过了。我只能感觉到左手一麻,就失去了只觉。唯一让我值得骄傲的是我没有掉眼泪。母亲说过,男人的眼泪是金子,也是尊严。

时间眨眼变换。今天是白露妹妹第七天没来学校上课了,白叔叔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就连母亲也不的不抽时间出来照顾白叔叔,方阿姨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有白叔叔的亲戚过来探望,有的送来了礼物问候几句就走了,有的则嚎啕大哭或者抹眼泪。学校也派人来慰问。白露妹妹也变得沉默。这让我也无法开心。

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做到那个梦,一股莫名的情绪缠绕在我都心里。我只能拿出作业拼命的写,试图转移注意力。至于白露的学习,却并没有落下。每天母亲有空了就会教她,我头一次发现母亲的知识的渊博,我很好奇,母亲为何不教我,当我问完之后,母亲作势敲打,我再也没问过。

为了节约些钱,母亲让我把每天没有上的课书留在家里。用来白露妹妹学习。为了不让我影响白露妹妹学习,每天放学回家后,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和白露妹妹在一起,为了维护母亲的所教的良好习惯,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说话的。只有星期天白露妹妹才能有半天休息时间。有一段时间我有些讨厌母亲的严苛。也许是白露妹妹发现了我的情绪。

某天当我在数学课上翻开课本时,多了一张小纸条。

“白恩哥哥,你心情很不好吗?杨阿姨真的很厉害,懂的很多很多。杨阿姨告诉我,女孩子只有懂得了知识才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让白露猜到了我都心思,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一根粉笔头在我高兴的时候飞到了我都头上,准确的命中我的额头。“谢白恩同学,请你上课集中精神,你来给我解一下这道题。”

哦哦.。

此后的时间里,我和白露妹妹的交流就靠着纸条传递着彼此的想法。

“白恩哥哥,你看我画的好看吗?我想将来能住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好看,将来我们可以一起买。”

“白恩哥哥,你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在家有些无聊。杨阿姨说等我把初中的课程学完了就可以再回学校。”

“好,我等你。”

“白恩哥哥,刚才杨阿姨有说起你哦,说你最近学习有进步,杨阿姨很高兴呢。我也很高兴。”

挠头中.

“白恩哥哥,明天是祈福节,我们一起去岭上吧。”

“好。”

祈福节,白云岭的习俗。白云岭四面环山,离着镇子当集对面不有座大山,有一颗参天古树,人们称呼为万年松。

万年松的树根一直从山顶扎根到山脚下。树的躯干更是有近百米高,树叶四季青展,老百姓一直相信这棵树的困在才保佑了白云岭无数年来的风调雨顺。

也正是因为这棵树的存在,每年祈福节的时候,前来祭祀万年松的人能从山脚排到山顶几个来回。九山八乡十里镇的人都会过来祭拜。镇上有专门的祭师。祭祀完之后,镇上还有许多的表演。热闹非凡。

今天起了个早早,在昨晚上和白露商量后,决定赶早去看日出,然后在回家,躲开人群。

走在青石大街上,安静的巷子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做早点的铺子刚开推开门,准备迎接今天的节日。

万年松附近的土地,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远在几十里外的县城政府派人保护了起来。清理了周围的杂草,铺上了石板栏杆。甚至还请了几个我们镇上退休的职工专门清扫和保护。

虽然很早就到了万年松山脚下,却被那几个老大爷拦再来了路口。

退休大爷的意思是八点后才可以进去。白露妹妹有些失望,拉着我往回走。这时候天边的灰蒙有了一丝消退,我有些着急了,拉着白露开始朝着山坡下面走,不过不是回家的路。

而是山的另一面,

“白恩哥哥,你带我去哪儿?”

“上山,看日出。”

我感觉到她的有些紧张。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最美的太阳。”

带着白露很快就来到了万年松的另一侧,这里平日来的人并不多,道路有些难走,我只好背着白露。天还没有亮完,我只能模糊的看到几道狰狞的藤蔓出现在我的眼前,犹如巨蟒盘旋。巨大的根茎暴露在空气中,还生长出一些翠绿的新芽。更细小的根茎则扎进山体,吸取着养分。抬头望去,万年松无数的枝干的伸出悬崖的尽头,如同人的手臂悬在空中,极尽壮观。

那也是我一会的目的地。

即使在十几年后回忆起这次日出的冒险,也会让我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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