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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想对你说四个字也不容易(1)

“酒足饭饱”的两个人一回家就躺倒在沙发上,要不是“孟治闵”看到自己工作证上照片嚷着说魏萧萧工作证照片看起啦才像人,生活里就是邋遢野汉子,魏萧萧才不会跳起来拿出“压箱底”相册箱准备用事实反驳“孟治闵”!

而此时的孟浩天则逞着魏萧萧拿相册的时候嘴角一翘。魏萧萧是“激将法”最佳实践者。

“喏,相册!我小时是很可爱的好吗!”魏萧萧一脸不高兴的把相册堆在“孟治闵”面前。

“那我怎么会知道呢?口说无凭。”孟浩天面无表情说,可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想知道过去的二十几年她是怎么度过的,记得许木给自己的调查文件上,魏萧萧的人生不能算是幸福,可是从她的言行里却看不出有什么阴暗面,这个女人到底是神经太粗线条还是什么都不走心?将自己过的这么漫不经心。

“这是我1岁时候,眼睛很大对不对?”魏萧萧指着照片问“孟治闵”。

照片上的魏萧萧等着一双无辜大眼睛半张着嘴看着镜头,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儿童椅上,孟浩天看着照片,心想,这个时候自己还没出生呢。是啊,两岁的差距,魏萧萧已经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孟浩天是父母婚后第三年才出生的,之前并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父母之前都各自有喜欢的人,可是却都没了结果,为了家族,为了很多,不得不牺牲,孟浩天很明白自己也将成为牺牲品,金钱的牺牲品,权利的牺牲品,而他对魏萧萧的感情是真实的,他会不会也做和父母相同的事?

他可以爱魏萧萧,却不能给予她任何地位和名分,因为他孟浩天的妻子必然是某家富贵小姐,甚至可能是——方雪宁。方雪宁像昨日昙花,在孟浩天心里终究成为一个名字,很早以前孟浩天是喜欢方雪宁的,方雪宁太美,太孤高,太完美,美得让孟浩天害怕,只有在李慕康出现时方雪宁才会有女生该有的任性、撒娇的另一面,所以孟浩天知道方雪宁喜欢的人是李慕康,即便他不愿意承认,可这是事实,除了感情其他都能得到,可是感情是勉强不来的,这个到底孟浩天很清楚,更何况对象还是李慕康和方雪宁,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更没有道理让自己钻牛角尖,这些到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当魏萧萧这么横冲直撞来到孟浩天生活里的时候,孟浩天只是好奇,可是越接触孟浩天越害怕,他发现自己对魏萧萧越来越在意,而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感,但他比谁都清楚:他除了钱,什么都不能给她,那魏萧萧是否还能爱他?甚至钱,他都不能给,一旦感情沾了钱,那已经不是纯粹的感情了。

“如果我不是‘孟治闵’,你会怎么对我?”孟浩天一直想问魏萧萧,可永远没办法问出口。

看“孟治闵”在发呆,魏萧萧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孟治闵’你发什么呆呢?想什么呢?给你看,这是我幼儿园照片。”

“孟治闵”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的时候眉头微皱,反正不是开心的事就对了,可是他会有什么烦心事?魏萧萧想不通,而且现在也没思考,因为看到以前照片,必然要怀念下。幼儿园的照片,那时候只有4岁,身上的小裙子还是爸爸买的,因为幼儿园有表演,自己打小鼓,那小鼓打起来“咚咚”响,煞是好听,所以结束后嚷着也要自己买个,可是洋娃娃已经很多了,所以爸爸最后妥协给自己买了这件裙子。那时……爸爸还在……那时会牵着自己手买雪糕给自己吃……

“魏萧萧,没想到你小时候确实挺可爱嘛,怎么现在越长越丑了?”

“孟治闵”说话打断魏萧萧回忆,可是想起爸爸,魏萧萧没心思和他打趣,魏萧萧想起很多过去事。

也许是想起过去的事了,毕竟魏萧萧小学4年级时爸爸已去世,那时候的魏萧萧……是什么样?应该很痛苦很痛苦吧?所以现在是回想起那时候的事了吗?也许自己不该掀开这个伤口。

“这是你小学入学照片吗?”孟浩天指着一张照片问。

“嗯……那时候……开学第一天,爸爸妈妈送我去班级……爸爸和我说:萧萧,从今天开始就是大孩子了,要学会坚强,不能再任性,一定要忍耐,即使不喜欢的事也要坚持下去。我爸爸他啊,是个经常丢三落四的人,一直是妈妈替他操心生活上的事情,要是那天出差没出事故……现在的我是不是也像普通小姑娘一样,被爸爸妈妈催婚啊,然后其实任菲菲,哦,她就是今晚欺负我的继妹,其实……她也很可怜吧,毕竟……也许我爸爸还在世的话,我妈妈也不会嫁给她爸爸,她现在也和别人一样被父母娇宠着,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刻薄……而我也不可能认识你对不对?”魏萧萧说完看着“孟治闵”,她想自己此时的笑容一定很苦,其实她从来没恨过任菲菲,根本恨不起来。也许是自己的表情太糟糕,“孟治闵”嘴唇抿了一下,继而说的话却让魏萧萧更伤心。

“世上的事本就不好一概而论说是好还是坏,魏萧萧,也许你之前过的很辛苦,但那都是过去,也许就是你爸爸是为了让你轻松点才让你遇到我也不一定,过去的种种只是为了锻炼你,未来日子漫长,但是你放心,以后有我。”孟浩天温柔看着魏萧萧,伸手抚了抚魏萧萧那张略微失神面容,看起来这几天照顾她妈妈应该也让她很疲惫,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赶去医院,肯定没休息好,黑眼圈都冒出来了,脸色微微泛白,虽然魏萧萧肤色本就通透白,但之前是粉红的嫩白,现在看起来有些泛暗,像是珍珠蒙了细灰,让孟浩天心疼。

掌心传来的炙热感另魏萧萧面红耳赤,“孟治闵”不像是会说情话的人,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那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有我”?什么叫“未来日子漫长”?“孟治闵”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怎么定义他们之间关系?这已经不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了,可是他们明明认识才两个月不到,而且他那张脸就像是别人上百次整容才能整成的效果图,他往哪一站就是视线集中点,怎么会看上自己?

“你又开我玩笑……”魏萧萧撇过脸躲开“孟治闵”抚摸自己脸的手。

“我哪里开玩笑了?魏萧萧你有被害妄想症还是多疑过头?别人说的话你总是怀疑怀疑,我像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吗?”孟浩天心里无奈,自己的形象有那么差吗?为什么魏萧萧总是否定怀疑自己?自己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只有对魏萧萧才说过,可她呢?一脸“你骗我”的表情,难道非要强吻她她才信?或许她还会哭着说自己调戏她……这个魏萧萧……

魏萧萧听“孟治闵”这么一说,突然发现也许是自己问题,自己太没有自信,确实,为什么要有自信?不论哪一方面,都没有自豪到可以让“孟治闵”欣赏啊,魏萧萧咬咬嘴唇,说:“孟浩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我这个人很笨,什么都会当真,所以你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怕要是哪天你不见了,我会更难过。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消失,那我宁肯不投入感情。而且……你那么好……什么都很好,我呢?完全没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为什么是我……再说你也没说你喜欢过我……”

“魏萧萧你是个笨蛋。”孟浩天扶着额头,简直不能想像这个女人可以这么没自信,明明会让人越来越爱,无法自拔的爱,却一直自我否定,到底她是吃什么长大的?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优点。

“我就是笨蛋,我就是笨蛋。你不要和笨蛋说话了。”魏萧萧不高兴起身要离开沙发,却——被“孟治闵”一把拉过去,他拥抱住她。

“魏萧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也许你太善良,也许你太温柔,也许是你偶尔的古灵精怪,也许就因为那个人是你,其实我身边有很多美女,什么样的都有,可是最后我发现我需要的那个人居然是你,也许这就是命运,你来到我的生命里,也许这真是前所未及的一场灾难,但是我心甘情愿,谁让这场灾难叫魏萧萧。”

魏萧萧听“孟治闵”说完完全愣住,“孟治闵”是在对自己告白?自己吗?可是还是……

“你骗人……”魏萧萧伸手捶了一下“孟治闵”后背。

“你这女人真是……”孟浩天很是无奈,都这么说了还是不相信,非要自己行动。

一瞬间大脑空白,虽然自己也偷偷想过很多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会说什么,但是魏萧萧没想到她幻想了无数次的那个画面真的会上演,“孟治闵”松开魏萧萧,扶住她后脑勺,完完全全一个热吻印在她唇上,那柔软而燥热的触感和梦里幻想了无数次的感觉差不多,只是她没想到“孟治闵”越吻越深,另她几乎窒息,她想推“孟治闵”反抗一下,可是“孟治闵”似乎早有预谋的箍住她双手,死死将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魏萧萧甚至被吻得有些缺氧,不能呼吸,感觉天旋地转,这个吻到底有多漫长她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快死了,幸福来的太突然,她都以为在梦里。

孟浩天早预料到魏萧萧双唇会很柔软,只是没想到会尝起来这么可口,恨不得一口吞掉她,他明显感觉自己越吻呼吸越重,他知道那代表什么,他多想得到魏萧萧,可他很清楚他现在还不能吓到她。孟浩天松开魏萧萧时,她先是大口呼吸空气,孟浩天看见她红透的面颊愈发娇嫩起来,26岁的女人在幼稚与成熟间摇摆,轻熟的刚刚好,让他欲罢不能想推倒她,可是自己刚伸手想再继续吻下去,魏萧萧却惊叫一声跑回房间,孟浩天甚至听到她锁门声音。

“魏萧萧你就这反应吗!”

“色狼!色狼!‘孟治闵你就是色狼!”房门里的魏萧萧叫完就跌坐在地板上……

“孟治闵”……对她告白……还吻了她……

魏萧萧摸着滚烫的脸颊,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完了,住在这里以后会“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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