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335900000005

第5章 檀郎伴、南归夜(二)

问完话后,路啸一直没有做声,仿佛方才那句话只是梦呓。我清了清嗓子,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言语中颇有些伤感。

虽然玄武宫留给我的记忆,不算美好,但总是那么多人命,那么多过去的时光,就那么轻易的,被鲜血抹杀了。

隔了许久,路啸才问:“你是说,是观音奴要你去莺哥房里?”

“嗯。”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去青楼?我又没有特殊癖好,比如偷窥、偷东西什么的……

他突然笑了一声:“你居然……不识路。”

此话怎讲?我横了一眼,只看得见幔帐如细微水波般轻轻抖动,还有他低低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

“那房间是瑛娘的。”过了许久,路啸的声音才传入耳里。

瑛娘?瑛娘是谁?

我想起来了,百芳楼不止有莺哥这一位当红的头牌,瑛娘似乎也是比较出名的。好个大宋副使,连析津府府里谁是当红行首妓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大色胚!

我在心里暗暗鄙视一把,不敢太过明显。万一副使一个心里不快,直接把我扔马房里冷死臭死昏死,人生不要太悲苦。

我看了雕花床一眼,薄薄的幔帐隔出两个世界,听不到他的呼吸看不到他的人。我又转过脸,望向看不见星空的窗台。

昨天这个时候,我还窝在发抖,耳边不时传来爆竹声,观音奴蓦地推门而入,向我冷冷吩咐几句。不过十二个时辰,我还是躺在床上,不过是换做了客栈里的矮榻。生活了十多年的玄武宫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只余了宫主萧芜一个孤单而决然的背影。

还有腰上这柄秋泓剑。我的手指间轻拂过鲨皮剑鞘,柔软而粗粝。一时间,真有些恍惚——这一切都是梦吧,是不是待我一睁眼,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了原位?宫主依旧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五拂跟在宫主身边,笑语晏晏;观音奴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练剑;释迦奴围在马春儿身边,甘愿做牛做马的模样。其余人,各做各的事,各有各的忙。我缩在仓库一角,研磨药粉,调制药膏,鼻端嗅到的是各种药物苦涩的味道。

当我一睁眼,蒙蒙的冬日阳光下,我第一眼看见的还是路啸那张放大了的似笑非笑的脸,神色专注,不知在看什么。我呼出一口气,轻微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不适。

他穿得一身整齐,正俯着身看我。黝深的圆衫紧贴身躯,袖口紧收,配上那双飞扬神采的眼,果真是少年得意。

“怎么,凌波姑娘是被在下迷花了眼?”路啸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

自恋!我暗自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双臂猛一用力,裹着被子“扑通”一声滚到床底,正中目标——路啸副使的脚。

我“惊惶”地抬头:“啊哟,路副使你没事吧?”一边说着,一边还将全身重量又狠狠往下压了压。

贵公子就是不同凡响,即便嘴角微抽了两下,面容依旧俊朗,身躯动也不动。

“呵呵,”路啸笑了笑,“压得可舒服?也是,前天夜里,在下不小心压在……”

不等他说出后面的话,我立刻往前爬去。被子裹在身上,怎么动都觉得自己退化成了一只毛毛虫。

等我能爬起身来时,路啸扔下一句话:“早些做准备,今日启程回大宋。”便离开了客房。我愤愤不平地盯着门,好半天才坐回塌上,盘腿运气周天。

在没有解毒之前,玄心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好在一二三层与我曾练习过的内功很是相似,故而进展得很快。半个时辰后,我才睁开眼,抹一抹头上的汗水,重新换了一件简单的粗布衣裳,再挽上发髻,默念十遍:我是路啸新买的小厮。

路啸吩咐我把他的行李收拾好,我也只能照做,谁叫我现在以及将来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

得益我多年在玄武宫打杂的丰富经验,几十件各色衣服很快便叠好并放进大木箱里,我一边叠一边腹诽:色胚,骚包,出使辽国带的衣服比我这十来年穿过的都多,料子花色都是我从没见过的。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过了巳时使节团才启程,一路车马啸鸣,缓缓走在从辽国到大宋的官道上。北风略起,与凉薄的冬阳交织在一起。我骑在一匹临时买来的小黄马背上,跟在路啸身后。其他人对我这个多出来的小厮熟视无睹,各自忙着手中的事。

“他们……怎么对我不闻不问的?”迟疑良久后,我一手抓缰绳,一手捂着没温暖多少的脸,小心翼翼地问路啸。

他看了我一眼:“难道你想被每个人都盘问一番?”

这自然是万万不乐意的。但这不代表我乐意在途中歇息时,被好几个偷偷聚在一处窃窃私语的人用颇有些诡异目光盯住。

路啸明明也看见了,却装作视而不见,更让我好奇百倍。

“那个……”再次上路后,我紧跟着路啸,寸步不离,支吾了半天白才问,“路副使,你到底怎么给正使说的?怎么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

路啸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仰头喝了一口水:“奇怪?我怎么没觉得?”

我挠挠头,明明很奇怪的,那种暧昧的眼神、神秘的交谈、可疑的举动……

还在思考这群人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我左脸颊忽地一痒,抬头一看,修长的食指背上沾了少许灰尘,手指的主人看着自己,一脸正经:“你脸上沾了尘土帮你擦一擦。”

我眨眨眼,眼角余光又看见那群人满脸兴奋地往我和他这方向看来,边看边窃窃私语,突然间明白了为何那群人为什么会有大惊小怪的神色——他们别不是乱想……

“你想太多了。”路啸淡然地扫我一眼,“他们真没以为你是我的小妾。”

那就好。

“他们猜测你是我的娈童。”

“噗!”一口茶全部喷到地上,我连声咳嗽——我是女人,********的幅度虽然没有马春儿那么猛烈,但绝对如假包换,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原来这两三天他们一直说的是这个啊,怪不得我刚要靠近他们帮忙做事什么的,不是客气的把我劝走,就是冷笑着不说话。一个个眼珠子斜得要去看眼科,必须的!

路啸倒是淡定得很,为我夹了满满一碗的菜,和一块挑尽了刺的鱼肉:“有这闲工夫计较,不如多吃点青菜。”

这人虽然一肚子坏水,可真是很细心。我狠狠盯了他一眼,化悲痛为食欲,闷头苦吃。

“问吧,想问什么就问。”他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我环视一周,除了正使在房中吃饭,使节团里的人基本上都在留宿的客栈正堂里用餐。正使是个姓洪的老头子,胡子花白,不大搭理人,总爱斜睨着看人。

这个使节团应当更名叫“斜眼团”才是。

我犹豫了一下,悄声问:“你为什么帮我?”

堂堂副使节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里?而且是鬼鬼祟祟地穿着夜行衣。若他真要寻欢作乐,凭他那皮相,自有大把美人贴上来,何必如此?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是去取情报,或者见什么人。既是这样,他更不可能放过自己。至于没什么不一掌送自己上西天见佛祖,而是破费周折的带自己回大宋,真是费解。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路啸放下手中的竹箸看着我,挑起一抹玩味的笑:“你猜?”

我想了想,很郑重地抬起头:“路公子,虽然我救了你,但以身相许这等事,还是免了吧。”

路啸唇边的笑丝毫未减:“哦?原来凌波记挂的是这件事。放心,路某定然不会辜负凌波的期望。”

喂喂!我说的是“不要以身相许”,你是耳聋了还是眼花了,怎么一副抢了新嫁娘的恶少模样?

我恨恨无比,却有无可奈何。路啸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知晓,换药包扎之事,全数落到我头上。他说,这是带我回大宋的应有报酬。

收好革囊,我看了路啸一眼,他又自顾自的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线条分明利落的侧脸在烛光下,比平日里看起来柔和许多。方才的那抹笑如青石上流过的水,半点痕迹都无。

“放心,不会传出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路啸忽然开口。

我愕然:“什么……你……”

“你方才不是想问,会不会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消息吗?”他看着我,微微一笑,“不妨事。”

这样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何来自信,但既然他都那么无所谓,那定然是真的。不过,他干嘛特特与我解释?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糟糕,好像又说漏嘴。

路啸看我一眼,整个人向我压过来。我连忙退了几步,他却是欺身而上,向我步步紧逼。他人高腿又长,高出我一个头不说,房间就米粒那么大点,迈了几步便要与我贴在一起。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很紧张,后背咯着墙壁,手心都浸出了汗,脸微觉发烫。鼓起勇气与路啸对视。只见平日里满是不正经的一双眼紧锁住我,俊朗无双的脸上不见分毫调笑,一股难言的压力朝我气势汹汹袭来,让我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正当我以为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房门忽然被轻敲几下,屋里那种难言的压迫瞬间化作烟云消失不见。路啸眉头皱了一下,转身打开门,听来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反手关上门。

“咔哒”一声,小小的房间又归于宁静,我低低地松了一口气,我才不会无知到以为路啸对我有什么想法。我虽是宋人,却没真凭实据。在他们眼中,我是辽人。

是夜,路啸回房时,我已经“睡着了”。我知道他站在榻前看我,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呼吸放平放稳,万事不知。

烛光在桌上摇曳,我听得他的呼吸绵长,目光如炬落在我脸上,久得快忍不住睁开眼。过了良久,被角被轻轻掖了掖,脚步声缓缓走到不远的床前。轻微的响动后,掌风轻袭,烛火终于不甘不愿的熄灭。

我不敢转头,只是慢慢睁开眼,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手指轻轻抚上腰间藏的那封信,信里有薄薄的两张纸。一是大宋边境通关凭证,二是户籍。姓名性别处皆是空白。

有了这两样东西,只要我踏上了大宋的国土,就可找机会离开。从此,远离他,远离忐忑的每一天。

路啸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完颜宗文给了我什么东西,我一律捂着胸口,满脸警惕:“不准抢我的银票。”

其实……算了,说了也没有,就让他以为我是一个财迷吧。

余下的两天,我和路啸总是有些不自在。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吃饭上路一言不发。他偶尔会偏头看着我,满腹心事的模样。

我只做视而不见,扭头看着路旁的风景。辽国苦寒,春色稀少,一路南下走来,盎然绿意渐渐增多,淡黄的迎春花在细软的枝条里绽放笑意,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归家的激动。

前方便是大宋,我的故土。

从辽到宋,十多天一路平安。谁料在踏上大宋土地的第一个夜晚,驿站便被袭击了。

十来个瘦骨嶙峋的山匪趁着夜色冲进驿站,见人伤人,见马抢马,见东西抢东西。驿卒们在第一时间全部躲进最隐蔽的房间里,动作神速——可见,这些人平日里定然是勤于锻炼,在躲避山匪盗贼的实践中总结出了最快最好的逃生方法。

其实,使节团里要武器有武器,要人力有人力,可倒霉的是,洪正使和路啸,还有其他一些地位不低的副使节刚刚从定州知府的晚宴归来,大部分人醉得东倒西歪。好在,路啸还算清醒,领着几个人全力抵挡,没让一个人丢了命去。

我本来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不巧的是,我刚好换回女装,被几个色胆迷了心窍的山匪看上,想要让我当他们的压寨夫人。我呸!压寨夫人这门职业虽然很有前途,还是留给别人吧。这几人看我不从,便想用强。虽然我的功夫是玄武宫中最差的,但是秋泓加上自制的毒粉一起上,对付几个小劫匪还是绰绰有余。

当我舞着秋泓将最后一个劫匪赶出门外时,路啸一把将我抓住:“穷寇莫追。”

哎呀,路副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追人了?我明明是要趁机溜走的。

不过这话我是说不出口的。我回身一看,发现路啸的衣裳被划出一个长长的裂口,隐约可见血迹渗出。

“你怎么又受伤了?”我瞪着他,连忙从革囊里掏出金疮药。他的旧伤本已结疤,我怕裂开来,敷上药膏了还觉得不稳妥,再撒了一层药粉,最后再用驿卒提供的白布包了一层又一层。

路啸对我的革囊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因为这革囊我一直挂在腰上,吃饭睡觉都不离身。

“这些药都是你做的?”路啸在手里把玩着小巧的瓷瓶,抬头问我。

我正忙着给他包扎伤口,不耐烦地说:“别动,伤口会崩裂。”

他把我做好的金疮药挨个嗅了一遍,举着一瓶奇道:“这明明是少林外伤散,你为何加了少许香料,还命名为金疮药一?”

这个都嗅得出来?我看着地上摆着一溜的药瓶,瓶身上贴着”金疮药一”、”金疮药二”,排列整齐得犹如韩信点兵,脸上有些赧意——我能说是懒得记这许多药名所以才一二三的喊么——忙一把夺过药瓶放回革囊:“受了伤就赶快回房卧床静养!少在这里冒充行家。”

他被我吼得一怔,笑着摇摇头:“这么凶,唔……日后谁看得上你?”

“谁要谁看得上。”我轻声嘟囔,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的脸微微泛红,比记忆里春日的桃花还要绚烂三分,心里轻轻一动,连下手都温柔了几分。

他坐在台阶上,一腿略曲,紫檀圆衫的下摆搭在腿上。稍许的扬起下巴,狭长的凤眸微眯,鬓边垂下的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飘,很是惬意的模样。

我很想说些什么,可不论说什么都有煞风景的罪恶感,只默默坐在他身旁收拾药瓶。寒风中有丝丝淡香,不知是什么花将要初露芳颜。

“你有什么打算?”路啸突然开口问到。

能有什么?先把方杜若找到才是要紧。

“也是,我想差了,你应是要去找方前辈。”没等我回答,他自言自语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找?”

我愣住,心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事不用费心,我一个人就能做好……那个……方前辈脾气不太好的……特别不喜欢年轻俊俏的后辈,武功好的尤不喜欢,就像你这样的!”

路啸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双眸深不可测,印出我满是心虚的一张脸。

“凌波,”他突然叫住我,“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说话会结巴。”

我还有这等毛病?不能啊,我糊弄萧芜宫主时,花言巧语张口就来,说有多顺溜就有多顺溜。

同类推荐
  • 冷君盛宠傲帝的娃娃皇后

    冷君盛宠傲帝的娃娃皇后

    她,上一世是名声震遍全世界的风云阁阁主,却因一场意外穿越到丞相夫人的孕肚里。nnd,老娘堂堂风云阁阁主居然穿成了一个奶娃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倾世独宠:凰后难求

    倾世独宠:凰后难求

    她扶持他五年,助他除敌,斩奸,终登上皇位!她分娩,刚诞下的婴儿被二妹刀刀凌迟,被所谓的丈夫无情摔死!她心痛欲裂!他亲自动手,更让她含恨而终!天公作美,灵魂不死,再度重生至三妹之身。帝位很好是么?我非闹的你永无安宁之日!和二妹恩爱是么?我非闹你们自相残杀!帝位怎么得来的,我就怎么把你废掉!总之,你说我一句,我十倍相还,你动我一下,百倍相报!只祈求你没来生,否则我必让你生世永无天日!
  • 待到雨落花开时

    待到雨落花开时

    世人都以为梁祝化蝶而去,此成佳话,并不知后话。血心之咒,生生世世的分离他们是梁祝的第九十九世,坚守爱情的延续寻找破解梁祝传说的方法待到雨落花开时,伴卿长卿化蝶去血心石合并之日,便是化蝶之时!
  • 繁华梦:花仙画中仙

    繁华梦:花仙画中仙

    我只是一朵修炼成仙的花仙,只希望在这孤寂的天庭里平凡的活着。但是,身边的朋友个个都眷恋凡尘,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冷漠的天庭,让我对人间心生向往,更想去见识凡尘间的纷繁。下定决心的我,毅然的逃离了天庭,想要体会人间的情暖,但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真诚的愿望不为凡尘所接纳,最终一段大好情缘付诸于东流……
  • 骆氏女

    骆氏女

    前世,骆相宜是当不得主母的小女人;握不住实权的小妇孺;战斗力成渣的小白花。都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骆相宜信了,顶着众人的嘲笑自甘为妾,背了狐狸精的骂名,得了横死产床的结局。重生一世,真爱什么的都是扯淡,她只要活得舒坦自在,谁要膈应她,那她就掀了谁的老底儿!
热门推荐
  • 三世情缘:落花片片

    三世情缘:落花片片

    她,是21世纪的金牌杀手,因为背叛穿越到了这个平凡与她同名的姑娘身上,气得五公主差点跳崖,杀的妖府鸡犬不宁……任何奇葩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心里住着一个人……他,是赫赫有名的魔尊陛下,无数少女心朝他扑通扑通飞过来,但他只接受一个人……敢爱敢恨,又只是红颜依旧。倾城倾国的容颜,祸害人间,婉婉转转哼唱起,倾城国佳颜,月光莹晖洒落在,白晢的脸庞,月下起舞裙摆起,倾城国细语……
  • 摇滚十年

    摇滚十年

    青春就像盏无光的烛台,我们怀揣着最初的梦想,一步一步,一年一年,找寻着它藏匿的明亮。那一年,我们打开通往摇滚的门。那十年,我们迈进了这扇大门。
  • 巫蛊王妃

    巫蛊王妃

    蔑我族规?金蚕蛊伺候!毁我圣物?三尸蛊走着!要下毒害我?我百毒不侵,还能反噬一口!可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却不怕死地觊觎我的清白?那他完蛋了,我蛊毒浸身,说不定还会情蛊发作……··女主版本:三岁那年的她永远不会懂,与少年的惊鸿一瞥,却是一切阴谋的开始……·**建了个书友群:594509170~
  • 邪皇宠妻:腹黑大小姐

    邪皇宠妻:腹黑大小姐

    杀手之王璃月,出行任务被男友和敌人陷害而死。而穿越,在这个世界璃月感受到了亲情、友情和爱情。什么极品丹药、神宠美男拿到手软。人们从以前的冷眼相待,变成对璃月的崇拜与敬畏。
  • 不要要说爱我

    不要要说爱我

    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在冰天雪地中静静的躺着。上天不忍对她这么残忍,被一对好心夫妇救起,原本以为幸福的她却在次遭遇不幸,时间可以摧毁一切。她渐渐的在泪水中长大,不相信爱情、亲情、友情。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直到他[她]们的出现,经历种种磨难之后她会被改变吗?
  • 威名天下:山海关(文化之美)

    威名天下:山海关(文化之美)

    这里,素有“天下第一关”的美誉;这里,是东北与华北的咽喉要冲;这里,更是万里长城起点的第一道雄关。
  • 仙路商途

    仙路商途

    有钱能使鬼推磨,摇钱树下道通天无论在哪个世界,我只是想赚点钱。
  • 超能力者的传说

    超能力者的传说

    出生在22世纪超能力者的大家族里6岁的她只是个低级能力者的废物,母亲的离去,父亲有了新欢而被冷落嫌弃家族里没有一个人正眼看她。终于被抛弃而有人想斩草除根追杀她...一年里她伤痕累累最终被当黑道老大的继父收养12年后的今天,她成为了站在世界顶点的超能力者加上黑道老大继父教的顶尖功夫..进入全国第一超能力者学院.不小心加入到一场巨大阴谋当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强者之间的战斗她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朋友。母亲的消息,自己的身份,然而她回到家族里扮猪吃虎,在一次聚集所有强者的宴会中带着她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光环大放异彩。而她再也不是没有力量没有身份的她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账她会一个一个双倍的算回来..
  • 邪天大圣

    邪天大圣

    光,能否脱离暗而独明?正义,又是否能脱离邪恶而自存?天上诸神屠尽阳间妖魔,却招致邪气反噬,众仙成邪,玉帝自封妖皇,霸绝天域;一个气焰张狂,傲桀不驯的少年,却竟敢挑战玉帝权威,反天道而行……
  • 破译末日

    破译末日

    吞噬一切的黑洞通往宇宙的哪一端?地球的核心到底是什么?他从何而来?人类文明以前是否存在过另一个文明?玛雅预言的2012将近,迎接人类的到底是什么?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大宗教的背后有着什么样匪夷所思的安排?潘多拉盒子是否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盒中到底隐藏着哪些骇人听闻的秘密?众多谜底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球阴谋,人类不够格充当阴谋的主角,只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朋友,新人第一次写书,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点个收藏,觉得行的话点个推荐。顺便推荐个群:100264116。清风怡人,很有人情味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