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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祖奶娇娃 Miss Granddam 女人之源

音乐:《泽尔根图山岭》

专辑:蒙古长调MongoliaChangdiao

这些幸存下来的咕咭,从祖辈开始在陆地上游走以来世代享用着自然界的安宁和富足。即使有过几次山崩和海啸,都不足以动摇过他们驻扎安居的决心。如果不是赶上饥荒,尾随这些飞禽跨越白令海,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在大陆另一端竟然有如此茂密的植被雨林还有丰盛的果实。他们相信这是神的旨意,将处于绝境中的人类带入另一个新生世界。

通过来时在树丛中作下的藤编记号,折返归来的咕咭和队伍相遇,年老的族长告布全族原地休憩以恢复体力。

高耸入云的“时间眼”是公正的裁判官,它客观地纪录着这一群美洲大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移民怎样历经苦难,将种族续衍的神话带入到一大片温暖而未知的大地。经过了难以计数的白昼与黑夜的更替,时间眼已清晰记录下他们的足迹到达中美洲也就是所在墨西哥的境地。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晚,空气里的潮热让一个孕妇有种隐隐作呕的趋势。向来有临产经验的母氏族长心里非常清楚,这名妇女极有可能因为体力不支而在待产之际被神明收归魂灵。在一大片潘多树包围的丛林里,这名妇女所扎营的小屋正好却是在一颗狐尾松下,狐尾松卷曲的巨大的枝干足以承受一名成年咕咭横躺上面而纹丝不动,就是这样一颗生长了不知几千年的古树让孕妇阿吉噜心生吸引而与丈夫一起在此用新鲜的枝叶搭建了日常起居的小屋。小屋离地有一米多高,的确是阿吉噜的丈夫耗费了除去打猎以外近乎所有的时间建造的造型别致的“待产房”,他们为了迎接后代的到来已经作好充分准备,但孕妇的征兆似乎异常不妙,犹如历代先辈们因生产幼仔而命丧而终那样,她的呼吸急促,仿佛在鼓包肚里的孩子将从口中呼之欲出那样诡异……作为族长,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凌晨守卫在阿吉噜身边,紧闭着双眼,嘴里默念着“嗓窟嘟叭咭噜窟嘟……”那些咕咭部落的神秘咒语。时间眼看着她的神情,仿佛所有的遭难和困境只要拥有意念的执力就都能得到化解一般,并且族长对此是如此深信不疑。这种贯穿生死的强壮的深信,让处于意识临界中的产妇好像受到了波段频率的感应,从虚弱的难以自制的身体里逐渐唤醒了意志,让她使出了足以射穿宇宙的光波能量,这时的天空划出了一条黑白分明的晨昏线,预示着黑夜已过,旭日初升收干了潮霉的雨期,一声犹如庞石坠入山谷的绵延不绝的婴儿啼哭打破了晨光里从树叶滚落到水潭的叮咚响。女族长的秘咒似乎应验显灵,阿吉噜和她的女婴都顽强地和死神作了离别,为“大天难”中被带走的亡灵作了新一轮的延续……只是这个女婴生下来时手里竟然握着一颗像眼睛大小的津红色卵石,这是咕咭族人从始至今都未见过的怪事。更怪的是,这块魔石一旦离开女孩所触及的范围就会发出一闪一灭的幽亮,而此时此刻女孩的身体会像一片树叶在风中浮游一般离开地面变得极轻,魔石被移向哪处,婴儿在半空中也以同样的拉锯进行漂移。族长根本无法去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切……她幻疑似的举起石头,在胸前水平划出一个圈的影子,那个女婴竟然不出意外地也在同时转动了一圈,继而发出孩童由于嬉耍而不可遏制的笑声……

第一眼见证这种奇异现象的就是阿吉噜和女族长。阿吉噜对自己亲身骨肉的舔护是与生俱来,而族长却饱含惊恐地揣测这是神明对部落下达了旨意,要这名女婴将引领他们族人走向一个新的纪元!族长不顾阿吉噜的激烈抗争,毅然将女婴和那块与她一同降临的魔石抱回了自己的扎屋。

族长在第一时间叫唤了部落中最年长的几名族宗,并将女婴的身世通过手势和咕咭语事尽机细地告知了在场的每一个已形如枯槁即将投生往世的长老。他们在惊吓之余一致认定这女婴是宇宙神明的再世。而至于那颗奇魔石,而只有这颗美妙的独一无二的红色石头是未来这名女领袖留在世间并与之沟通未知空间的媒介……

他们像打开野猪、打开虎肚那般,将这眼石嵌入女婴被切割开的手臂外侧,随着如水般趟泄而下的新鲜血液,这枚石头被永恒地与女婴的肉身合为了一体……他们认为只有用石头才能将“神”,将这自然界最高的统领留在他们的身边……

最后,族长拿出族群的手杖,驻术师以族长手杖上蛇形的纹路作为参照将这初生儿的胳膊用藤菁的细丝缝制出了一道犹如远古巨蛇缠绕手杖的疤口。阿吉噜的女婴从半空一下落地,她将不会因为被神明眷恋而再次离开地面,离他们远去,族人们都满含着期切的热泪和汗水圣洁地信仰着这一切,将这划时代的事件用利石刻画在木纹上,以籍他们后代世辈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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