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旅行变小羊
本少爷背上旅行包,沿着熟悉的路,向火车站进发。
来到桥上,我坐下,背依靠着生锈的栏杆,数着旁边一堆一元面值的硬币,心里却在不停的胡思乱想。火车的“鸣叫”声拉回了游离在外的心魂,强烈的震动波及倚在栏杆上的我。面对两条南北走向的铁轨,看在上面穿梭相同路线的火车,知道它们却承载着不同的人,不同的货物。
车上在演绎什么?风花雪月,天下无贼,还是我所不知道的什么?我是不能参与的,顶多有旁观的份,去想象其中的故事。
我躺下来,想着绿色的草地,洁白的羊群,疾翔的雄鹰,奔驰的骏马。一阵风吹来,遍身舒坦。站起来举目眺望,看到河岸边的柳树林里,有一对男女在练习口语,而且是带响的那种…不是存心气我吗?拜托…在家里做不好吗?
要不借你女友用一下先,不好看你得给我损失费。
时间差不多了,我背上旅行包,去火车站。
…站台上很多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眼前飘过。随着人流,上车。
火车上,很多不是农民也不是城里人的特殊群体——民工。这些人带着新的希望,走向另一个陌生的地域,寻找养身立命的所在。虽然贫穷嬴弱,但不低贱,眼神安定。无声,安静,保持体力,这是他们体现在外界的特征…
我的眼睛在看,心却不在这里。心在一个人身上。路程很漫长,过程确实简单,旅途是疲惫的。等到了目的地,人已经没有活力了,有的是过多的无奈…在一个条件上等的旅店住下,所谓的上等,也只不过是,在内地城市,也许能算得三流。
房间里有特殊的气味,有种很浓的腥臊之气…我想呕吐。干呕很长时间,没有呕出来。倒是眼泪给鼓捣出来了,郁闷…我退租了,买一个干净的个人帐篷。
疲惫,不想睡觉…一个人,带着帐篷,走向草原。
…星光满天,觉得天自己城市的天要高…夏夜,却有些寒意… 苍穹灰暗,苍苍茫茫,笼罩住望不到边际的草原。风吹草低不见牛羊,风中有羊咩,牛啸,马嘶混成一片苍凉的古韵。
月儿升起了,月色使草海看起来有如碧海的清波。白色的帐篷,点缀在绿色的海洋中,多么富有诗意呀。走到两条腿快不听使唤的时候,很想接触一下地气,那样会更好,连帐篷都没有打开,就直接跟草地来个亲密接触…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骑着马从天边走来,来到我跟前。小姑娘好漂亮。突然…小姑娘把整匹马塞进嘴里,嚼都不嚼,就顺着喉咙下去了。小姑娘的笑容变的阴森恐怖。我吓的哆嗦不停…身子筛糠。
小姑娘笑吟吟看着我,说:“你怕不怕?”为了保持尊严,赔笑说:“不怕,不怕。”小姑娘在我面前三千六百度旋转,在站定的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青面獠牙,舌头如蛇般在外面旋转,说:“你到底怕不怕我?”我点头,因为说不成话,牙齿之间的战斗太激烈。
怪物用细长的手指指着我,嘴里念着咒语,吐气开声,说:“变。”我让自己冷静,说:“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怪物冷笑说:“自己做过什么?大概忘了吧。嘿嘿…”我想了想,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真的。”
怪物冷笑说:“不跟罗嗦了,你到水边看看自己成什么了。”我赶快爬到水边,一看,大喊:“咩咩咩咩…啊…哎…哎呀…变成小羊了。”怪物歇斯底里地笑说:“小羊,小羊,快过来。”看着水里的倒影,我可怜西西说:“不过去行不行?”
怪物冷喝:“不过来也行,我立即杀了你,永世不得做人。”我慢慢地爬过去,带着恐惧,带着十二分不情愿,来到怪物跟前。怪物说:“把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把头抬起来,看着她。怪物说:“你想变成人吗?”我说:“咩咩咩咩…想。”
怪物用手抚摩了一下獠牙,说:“你把那边草吃干净了,我就让你变回人。”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在跑到有草的地方,吃起来。咦…草怎么这么硬,也没有汁水。突然听到剑劈空的嘶嘶声,我扭头看到怪物用剑劈向我的头。
恐惧…惊醒梦中人。苦笑,嘴里有土腥气…用手一抹,有绿色的汁液…哈哈…不会吧。
我用双手撑地,挣扎着起来…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大概是夜风太大,让一个身体疲惫,内心遭遇严重打击,委屈的不能自抑的伤心人,病倒在他乡…
本少爷站立不久,又重新躺在草地上。
我没有力气在挣扎,只有蓄积力量。突然传来苍凉,粗犷,悠扬的歌声,让人激荡。好美的歌声,这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唱的。但是,没有想到,我的跟前会出现一个老头。标准式的蒙古老人的打扮,用奇观的眼光打量我这个异乡人…
我笑了笑,说:“老人家,刚才是一个什么样小伙子唱的。”老头哈哈有声:“孩子,不是年轻人唱的,而是我唱的。”我感到不可思议,想摇头,但还是点头。我的力气似乎,在什么时候,离开我了。老人看出门道了,关切地问:“孩子,你病了,你的脸色好差。”我只有苦笑:“在这里睡了一夜,不只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力气。”
老人将我扶起来,含笑说:“你是汉人吧?”我点头。老头说:“一个没有吹过草原夜风的人,怎么能够受的住呀。何况,你连帐篷都没有打开…”我点头,说:“没有想到,我会被风击倒。”老人笑笑没有在说,扶着我走向有帐篷的地方。
…
在途中,看到白羊,黄牛,骏马…数量不可数…浩浩荡荡,象一支庞大的军队。这样景象,是多么的壮阔,美丽,让人感觉什么都是大的…说实话,在此之前,我还真没有被什么震撼过,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里真的很美丽。
嘿嘿,惭愧,语文没有学好,只知道用美丽形容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要是,紫衣也在这里,那该多好。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对老人家说:“这里真的好美丽。”老人笑说:“这里当然很美,没有地方能够和这里相比,这里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我有气无力地恩着,听老人讲这个美丽地方的美丽故事。讲他们心目中最大的英雄成吉思汗。
在老人家里,帐篷里有四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头的老太婆,一个我,还有一个该上学的儿童。老头找个蒙古大夫给我诊治…嘿,蒙古大夫还会看病…哈哈。诊金,我要付,老头不愿意,说是不能亏待外来的客人的…草原神是不会原谅他的。
病来的快…去的不怎么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两天,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人家都是站着的,我躺着…相处很融洽。我将才买的《功夫小当家》和哪个孩子一起分享…烟卷也可爱的老头分享,和老太太就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第一次拿肉当饭吃,却没有感到腻味的感觉。这里的牲畜都是自然生长的,而不是内地的用激素催起来的东东…
第三天的早上,我又听到老者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