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子和王安叶他们的“详尽细致”讲解,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叶仲永的注意力却再次发散起来,跑到了场上的四队比试的人身上。
他们说的这些内容,他以前在每本玄幻小说中都见过嘛!感觉都差不多,一点也没什么足以让叶仲永激动的新意。
叶仲永细心的注意到,尽管场外观众的声音震耳欲聋,但场内的比试者们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是因为场内的声音会因为某种相同的奇怪的原因变得更低。
叶仲永也看到,场内的四组打斗,都很普普通通的样子。
没有想象中每人在天空中划着五彩斑斓的字符,你轰一下我轰一下,然后拼的字符碎裂、气波爆破、光线弯折、空间崩塌……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事实证明,叶仲永确实是想多了。
他们和普通的格斗家门一样,也是拳拳到肉,也是徒手相搏,只不过看起来速度快了一点,就好像经过了快放。
唉!这就是这个世界“武道”的水准?
他失望的眼神被兴致很高的王安叶看到了,引起了他的不屑。
哼!果然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巴佬。王安叶心中默默的鄙视,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不过他骄傲的内心还是很喜欢为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科普”一下的,以显示他的优越。
“是不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是啊。”叶仲永实诚回答道,丝毫没有暴露自己无知的觉悟。
“你别看他们的动作都和普通的打架不一样,”王安叶一副说教上瘾的样子,指着场内最靠近他们四人这边的一对比试者,很有指点江山的感觉:“他们的速度快很多,你发现了没?”
“看见了。”叶仲永看见那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衫,下身灰色裤子,穿着黑色的长筒布靴,黑色头发被束起;另一个打扮要鲜明的多:从上到下都是黑色薄款,紧身的上衣、紧身的下裤,披散着长长的到腰间的头发,光着脚丫。
这种打扮,如果换成是两个美丽的女性,还能引起叶仲永的兴趣,关键他们竟然是男的!
尤其是右面一位,这么一副我最“风流”的样子,真的能打架吗?不说光着这么一对毫无美感的大脚能不能好好的借力,单就那长长的头发就很容易给对手机会吧。
“不管是移动还是反应,他们的速度都要比普通人快上不少。事实上,他们不只是速度快,你看他们脚下。”王安叶又在叶仲永旁边喋喋不休。
叶仲永看了看,不过他虽然很仔细的看了他们脚下,但他视线移走,给他脑海里留下印象的还是光着脚的那个,他只好又看了一遍。
“有没有看到?”王安叶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好先生,努力教好这个“无知”的学生。
叶仲永还是摇了摇头。
脚下很正常啊,都是平整光滑的石头,和观众席上的一样,也没被踩碎啊。叶仲永心里冷笑,小毛孩,看你能怎么解释忽悠。
“你仔细看他们的脚,都没有踩在地面上,”
叶仲永知道了准确的目标,这次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惊奇的发现他们两个正在打架的年轻人脚尖、脚面还是脚跟,都确实没有踩在地面,可以明显看出跟地面有一段空气的距离。
竟然两个人都是漂浮在空中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符合常理啊!这不符合牛顿三定律啊。
没有接触地面,他们怎么改变移动方向?他们怎么加速度?他们怎么稳定下来的?
难道这世界很多人都会飞?叶仲永细思恐极。
这世界太不安全了,每天会有多少起空难啊,洗个澡会不会有人在上面偷看啊!
傻了吧!震惊了吧!被吓到了吧!王安叶心里涌起一阵调戏新人的成就感,他心想,小毛孩子,我还镇不住你?
“他们都能够调节自己的修养,来悬浮在距地面不远的半空中。”王安叶顿了顿,继续说着:“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吗?不怕麻烦吗?因为他们比试的力量太大了,仅仅靠脚面与地面的接触,即使是石头也支撑不了。所以他们就把修养用在脚上,控制住脚下的很大一片石头地面,这样就不会因为脚下踩空而失败了。”
“你知道这个做法是怎么来的吗?因为以前擂台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会爆发很大的力量,经常会踩碎石条,甚至一条腿会陷入里面,有的对手反应不及,仍旧继续照常攻击,就造成了很多悲剧。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很多人都有意识去解决他。三国时有个人,姓周名瑜,字公瑾,曾做过江东吴国的大都督,和孙策孙伯符分娶了江东乔家的二女,因为长得帅,江东人称之为“周美郎”。这个人你知道吗?”王安叶不怀好意问道。
“当然知道。”你一定不知道后世的《三国演义》影响多大吧,竟然敢鄙视我没文化。
说道《三国演义》,叶仲永觉得自己有责任把一代经典复制过来,不过这个事还要等段时间在做。
王安叶没有在乎叶仲永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他查阅历史记载知道,汉朝的时候有一奇女子名赵飞燕,因其舞姿轻盈如燕飞凤舞而闻名后世,那人便提出一个构想:如果减轻身体重量,能不能避免踩碎石头呢,因为他是水军都督的原因,他甚至想到,是不是能实现在水面正常行走。
这一猜想,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有人可以借助“燕舞”来减轻身体对地面的压力,这种方法也渐渐传播。
后来,天竺人菩提达摩到中原弘扬大乘佛教,为了吸引人的兴趣,根据中土文法研究了很多技巧。其中就有一种根据燕舞发展而来的、叫作“轻功”的文法窍门。
轻功练成之后,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佛家僧众相传达摩祖师,只需借助一竿长长的苇子,就能渡过长江。
再经过历代研究发展,现在已经可以不借助任何东西,单靠蕴修养在脚尖,就能够浮在空中,但仍旧不能离地面太远。”
“听起来是很厉害,但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必要吧。”叶仲永感觉仅仅怕踩坏地面就研究出轻功的行为很是奢侈,你做什么不好?跑去赚钱也行啊。“而且,还需要分心去控制脚下。”
“没必要!你听上去是很没必要,但如果你上去,不懂得控制修养,别人不会看得起你的。分心?你以为踩在地面比试就不需要步法了吗?”
“哦。”叶仲永不置可否。
“你看他们和普通人打架差不多,但是他们之间的力气很大,如果你没有优秀的操控力是没办法及时刹住的。当你控制不住身形还在用脚勾着石条的时候,对手已经稳定下来,你想想会发生什么?”
“什么?”
“被暴打一顿。”
“那又怎么了?”叶仲永觉得他们既然来这里比试,被打不是应该的吗?
“关键他们好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暴打一顿,他们还敢上台吗。”
“哦,”不提起这一点,叶仲永差点都忽视了,这些是文人!大宋的最高阶层!不是练武的江湖人士,他们是看中名声的群体。
但是如果不想这么多,一眼看过去,他们的比试和那些江湖武术也一样啊,比试简直就像是武术表演一样。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叶仲永心目中孱弱无力、手不能缚鸡的文人们;也不是拳脚相加,打的血吐牙飞的武术家。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