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源诺听到华服少年所言,冷静下来,觉得华服少年说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于是路源诺默默地将地上的钱币拾起,对着小贩说:“摔坏你的玉镯子固然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赔钱给你,你却将我赔给你的钱币全部打翻在地;或许五个银币十三个铜币的确不足以赔款,但是我已经尽力了,因为这是我这一年来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看着你如此轻蔑的将我的努力踩在脚下我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打了你,希望你见谅。”
小贩还是咄咄逼人但却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小贩愤怒的说:“好,刚才你打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这医疗费你必须给我付咯,还有摔坏我玉镯子的事还没完!”
正当路源诺难堪没办法准备咬咬牙掏出最后一个金币时,华服少年将折扇打开横在两人中间,说道:“两位,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弄得人人皆知,让人贻笑大方啊?
不如这样由我将这位兄台打碎的玉镯子买下,再买一个玉环,你的医疗费我也出了。你们两位就这样不要在吵闹叨扰他人行了吧!”
小贩听着华服少年愿意将他的损失买下,刚才阴云密布的脸再次展开笑颜,连声说道:“好好。谢谢这位公子。”
然后小贩转过身一脸嫌恶对着路源诺说:“晦气,如果今天不是这位公子,小子,你今天就惨了,哼!”
周围围观的看到这唱闹剧就这么收场了,也就散了,路源诺也连忙追上华服少年。
对着华服少年略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多谢你今天帮我解围,我路源诺会将这笔钱送还于兄台的。敢问兄台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华服少年笑着说:“我姓枫名寒,家住相国府,至于钱么,兄台就不必还了。”
路源诺一听枫寒这个名字就知道是相国府的大少爷,听着枫寒说话一点也没有一些大家族的浮夸风,纨绔气息,想想相国府的八卦连他这山野之人也知道,便不禁对着充满神奇色彩的风掣第一相之子充满了好奇。
相传相国枫濡是在少年时期十六岁进入仕途担任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用了四年时间在这个毫无根基的朝堂上便成为了相国;
当时枫濡正值弱冠之年,每天去相国府提亲的媒婆数不胜数,但是年轻的相国枫濡却娶了从小和枫濡青梅竹马却在朝廷上毫无势力的贫寒人家的女子。
就在枫濡娶了这个女子后,枫濡的事业更胜以往。短短一年时间的励精图治便博得了风掣第一相的名号。
相传相国的子女有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谓是子孙满堂。
不幸的是当相国夫人产下小女儿枫清烟时,不幸去世。
相国枫濡的大儿子枫寒相传俊秀异常,待人温和,善于舞文弄墨和收集精致器具,喜爱交友,所以枫寒公子的人脉极广。
但是相国府的二公子枫硞却像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点都不像枫濡和枫寒;虽然天赋极强,但枫硞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喝花酒欺负良善人家,被相国打骂几次却仍旧屡教不改。
相传相国小女儿枫清烟年芳一十,却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各大富家公子都想要去定亲,却被相国大人无情的拒之门外。
当然最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是,俊秀异常的枫寒枫公子拒绝了帝国有名的三公主的求亲。三公主容貌娇美,身材凹凸有致,善音律诗词歌赋,是帝国公子哥争相追逐的对象,更是许多公子哥的梦中情人!
枫寒拒绝了三公主的求亲之后,第二天,就娶了府上一个面貌普通的丫鬟,而且还是正妻!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不久之后三公主也嫁了,不过,嫁的是枫寒的弟弟!
有好事者说:枫寒不娶公主,不进烟花柳巷,广交江湖朋友,是有龙阳之好。娶丫鬟为正妻,是为掩人耳目。
公主被拒绝后,心中悲伤不已,喝的酩酊大醉,前往相国府质问枫寒,醉酒迷糊之际错把枫硞当作枫寒,稀里糊涂被枫硞占去了身子。相府皇家为了遮盖丑事,才促成这段婚事……
不过这一段秘辛的真正原因大概知道的鲜有几人,外面以讹传讹的故事真假参半,也信不得。
路源诺心中闪过这些信息后,连忙躬身对着枫寒说道:“原来是相国府上大公子,路源诺失礼了。”
枫寒却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笑着说:“无妨,什么相国府啊。相国府上下不过是靠着皇粮吃饭,也是为人办事,没什么高低贵贱的。”
路源诺跟着笑了笑,说:“公子可真想的开啊。”
枫寒笑着说道:“呵呵,没什么想不开的。对了听兄台如此年轻但口音却不像是帝都而像是帝都郊外的口音,不知兄台可否告知我来这帝都所为何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枫寒能够办到而且又不违反帝国法律的,我枫寒一定会竭力帮助的。”
路源诺笑着推辞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了,路源诺来帝都只是想要报考玉麒学院,并无要事需要帮忙。”
听到“玉麒学院”的字眼,枫寒将折扇一收,哈哈笑道:“还真是巧了呢,我正好也要去玉麒学院,不知兄台可愿同行?”
路源诺略微皱眉一想,便笑道:“公子要求,实乃路源诺幸事,怎会不愿?”
枫寒面上含笑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早到也是好的。”
路源诺说:“好!”
说完后,路源诺和枫寒就并肩前向玉麒学院的所在地。
在途中,路源诺问道:“公子,你去玉麒学院干什么呢?早就听闻公子三年前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玉麒学院,此时还未开学,公子如今去玉麒学院有什么事吗?”
枫寒听得路源诺的问题,叹息摇摇头说道:“兄台就叫我枫寒或是寒吧!公子公子的多难听啊。
至于我去玉麒学院是因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他眼看也十六了,是该学习了,左右今日我也无事,父亲就叫我替他看看招生简章,正好我也有东西落在学院,于是就来了。
至于我的弟弟么,说来也惭愧这会儿仍在外边鬼混,找不到人影。”
听枫寒说完,路源诺说道:“那路源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如我叫你枫兄,枫兄你也不用叫我兄台,你就叫我路源诺便可。”
路源诺顿了顿,说道:“枫兄,可真为令弟着想。”
路源诺感觉枫兄二字出口有些怪异,心中默道:枫兄,枫兄,枫,丰,呃……想到这里路源诺下意识瞅了一眼枫寒的前胸。
枫寒虽然见路源诺眼光有些怪异,还当是路源诺得知可坊间流言龙阳之好的事,便不以为意的接着说:“路兄,你也是要去看这招生简章的吗?”
路源诺说道:“是的,不过不知道我能否进入。”
“呵呵,路兄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哦。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枫寒转过头来看着路源诺微笑着说。
路源诺看着枫寒的笑脸感到好像一阵春风拂过,心中暗道:传闻果然不假,枫寒此人好交友,待人温和,不过,那龙阳之好,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我可是连妹纸的手都没牵过,别被死基佬给毁了,基佬?我怎么会想到这种词?
路源诺口中却说:“那我就多谢枫兄的吉言喽。”?
当路源诺说完后不久,枫寒和路源诺便远远看到玉麒学院的雄伟建筑。
枫寒转过头对着路源诺说道:“路兄,我要进学院里拿点东西,你就先去侧院门边去看招生简章吧!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路源诺笑着说:“好的,枫兄我们一定会相见的,因为我以后会去贵府还钱的。”
听得路源诺的说法,枫寒哈哈一笑说:“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就此别过,下次再见吧。”
枫寒说完后他就带着身后的仆人走向了玉麒学院的正门,一路上还笑着和进出院门的人打招呼。
路源诺看着枫寒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和枫寒交往的过程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想不出来,索性也就摇摇头观看起了这帝都第一院校的建筑。
这座建筑是以灰褐色为主调,还零零星星的点缀着些黑色的浮雕。给人的感觉就是恢弘大气却又不失典雅和庄重。
就在路源诺被玉麒学院的建筑震撼到时,身处玉麒学院宿舍区的枫寒摆摆手让左侧一脸阿谀奉承的狗腿子退下。
然后他对着眼前一个面部五官轮廓深刻的人说道:“鹰,去查一查刚刚那个人的来历,看有没有价值,如果有价值试试能不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少爷,值得吗?”本是暗敛的目光变得十分睿智,眼中的锐利光芒像是可以窥视到人内心的情感。?
枫寒一手拿着泛着白烟的茶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片茶叶,捻着茶叶笑着说:“怎么会不值得?人就像茶叶一般不用水煮是永远不知道茶叶的清新韵味。”
听着枫寒的话,那位被称作‘鹰’的仆人也笑着说道:“是,少爷我懂了。”
“好!去吧。”
“是,少爷。鹰告退。”
正当鹰要踏出门时,枫寒说:“等等。父亲真的要让硞考进学院吗?”
鹰听见枫寒的问话转过头回答道:“是,也不是。”
听得鹰的回话枫寒皱了皱眉说:“如果让硞考玉麒学院,那么硞这么多年的伪装不都付诸东流了吗?”
“少爷请放心,大人是不会让二少爷考进的。二少爷不会按时去参考,如此就更能体现二少爷的不务正业;大人再借着这个借口让二少爷去参加大人的伟业。”鹰回答道。
“好,你去吧。”枫寒挥了挥手说。
“是。”鹰走了出去。
看着鹰走出去,枫寒抬起他一只手喃喃自语着:“鹰,的确是一只好鹰。但万不要食我的肉,不然我会亲手用弓箭将你从天空中射下来。不论你是不是父亲的人,哼!”
路源诺被这巍峨挺立的学院惊呆了。路源诺快步跑上前去,看着黑色的魔兽浮雕顿时感到了一股属于魔兽特有的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源诺伸出右手摸了摸这个漆黑的狮类浮雕,感受着这浮雕的恐怖气息。
随着路源诺不停的抚摸着这个狮类浮雕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来了一头健壮的雄狮。
?狮子怒吼着,全身的毛发都笔直的立着,脑袋周围的毛发是血一样的颜色。一声怒吼狮子周围就显现出一片火海,狮子的愤怒使狮子脚踏的一片嫩绿的青草变得焦而黄。
路源诺感受着脑海中狮子狂野与嗜血。渐渐的脑海中狮子的形象越来越真切,狮子有着一双血色的双眸,锋利的牙口,一头火红色的毛发,健壮的体格,矫健的四肢。
当狮子的形象完全在路源诺脑海中展现出来时,路源诺惊呼道:“天啊,烈焰狂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