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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特殊面试

57路公交车缓缓停在‘金山塔’站点,售票员扯嗓道:“金山塔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动作快点。”连续的喊了两次才惊醒了因疲惫不堪而在坐位上睡着的刘绪龙。一听是自己要到的目的地,便匆匆地从车上跑了下来。待车发动走远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还在车上,刚向前方驶远的公交车喊出一个“喂”字后便停下了声音,想来包里确实没有一两样值钱的东西,一个陈旧的皮包拿回来又有何用。也就没当回事,仅立在站牌前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对了,电话里说好像是要顺着站点向前方行走五分钟的路程,到什么什么玛瑙巷子,哦,不,是珍珠巷。他一边自顾的念叨一边又迈开了向前的步伐,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刚担过一百多斤重的谷子。

不一会儿,总算看到了道路前方右边那写着“珍珠巷“的路标牌,完成任务样的呼出了一口气,向右拐了进去。至于为什么叫珍珠巷可街道又显得如此破旧不堪这回事已不是刘绪龙想去理会的了,他仅是想尽快结束这个企盼然后再过回自己那庸庸碌碌的日子。四周环顾,愈来愈觉得奇怪,按理说一个大的公司怎么会藏身在如此一个古老沉静的巷子里,难不成真是?算了,回过头来想想又能骗到自己什么呢,都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没有怎么顾忌的继续行走,直至看到写着‘507’号码的门牌号才停下了步伐。上下打量着,打死都不相信这是一家公司,明明就是一住家户嘛。低矮的瓦房,旁边几棵榆树环绕,刷着快掉光了的红漆的木板门,锈迹斑斑的门环倒像是回到了一两百年前。暗呼上当的他本想一走了之,可回过来一想,既然都到达了地点,为何不进去瞧瞧,否则岂不是对不住来回折腾的这几躺?就算骂两句这房的主人公再走也值了。拿定主意后便嗔怒的用门上的门环狠狠地敲了几下那破旧的木板门。不一会儿,随着“咯吱”一刺耳的开门声,一张苍老的脸显现在了眼前,是位近七十岁的老头,拄着一根拐杖,眼上戴着的那副老花镜倒像有几十年的历史。

“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啊?”沙哑的声音出自老头的口中。

虽是沙哑的喉音,可亲切的态度也让刘绪龙稍缓了点怒气,看着身前方的老年人,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我是来找一日三百元的工作。”调侃的语言始终还是从刘绪龙嘴里钻了出来。

“哦,来来来…。。快请进、请进!”老年人忽然笑容满面的回答道。本来以为会当着他面就关上门的老头居然会出乎意料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刘绪龙不禁惊讶了下,不相信的眼光四处打量着,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快进来吧,都等你好久了。”老头催促道。

虽然还没回过神,不过好奇的步伐已经踏进了这陈旧的古屋里,刚一迈入,一阵清凉拂面而来,到底是接着地气的房子,凉快。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不论是床,柜子,椅子等家具都像是有着上百年的时光,屋顶上的瓦片缝隙间有些还能看到天空。前方那老头边缓步走着,边说道:“年轻人,我姓张,是这家公司人事部负责人!”

还说是公司,就这?老头的话不禁又激怒了刘绪龙,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所以没有当面发作,仅是阴沉的垮着个脸。后来又想想患上老年痴呆症的人又有那么一点点可怜,单身的住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所以便凑和的说上一句:“刚才与我通电话的那位…。。”

“哦,你是说小雨啊,她是接待处的,已经回公司总部了。”不待刘绪龙说完老头已经回答道。“公司分部就由我照管了,哼哼。”老头轻咳了两声便坐上了那大概有七八十年光阴的椅子上面,同时指着旁边也一样陈旧的椅子说道:“请坐!”

尽管全是一些奇怪的话语,可望着老头一本正经的脸,实在又不好说些什么,便坐了下来,依旧四处打量着,可总是找不出一个适当的话题,老头望了一下刘绪龙,便笑了笑,问道:“怎么?感觉这里不像是公司分部?”这样的问题早就应该问了,刘绪龙像是憋坏了似的脱口而出:“别说是不是公司,这里就算是家也不像个家啊。”忽然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很愚蠢,因为这总比自己租的那十几平方米大的房间要强多了。

“哎,你们这些人啊。为什么总是用这么局限的眼光来看世界呢?”老头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茶饮了一口接着道:“你看我刚刚做了一件什么事?”

“饮了一口茶,”刘绪龙吱唔道。

“是啊。”老头说道:“这还不够吗?”然后安静的望着刘绪龙。“什么意思?”刘绪龙不解的问道。

“呵呵,”老头笑了笑,缓缓说道:“一杯茶,我在这里喝光了它。那么杯子就空了,是吗?”刘绪龙点了点头,老头接着说道:“装满茶水的杯子,我喝光了茶水,可杯子还存在,那么空的杯子又可以装上一杯牛奶、一杯咖啡或者一杯果汁。喝光后,还可以装。可如果不喝光这杯茶水,你就永远不能再向这茶杯再倒满其它的饮料,不是吗?”老头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绪龙,接着说道:“好比你我两个人,就像这茶杯。若先是装满了痛苦,可如果你不想方法去拿掉这些苦难,那么你我就会永远的装着这些苦难,不会有余下的空间再去装幸福、快乐、吉祥这些东西了。可不管装的是痛苦还是快乐,你我这人的外形不会变,就像这茶杯一样。无论是装的一杯脏水还是净水,可杯子不会变。现在明白了吗?”

“哦”,刘绪龙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然后又呆呆的望着老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头失望的摇了下头,又接着说道:“你刚才说这不像是公司。那么我问你,什么才算像呢?一家公司不是要看它外表像不像,而是要看它是做什么样的事,外表装潢的再漂亮,如果不能做成一件像样的事情,那么这样的公司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一间简陋的屋子,做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解释了世间所有问题的答案,那么世间还有什么样高贵的公司能胜过它呢?我这里就好比一个简陋的茶杯装满了一杯洁净神圣的水啊。”老头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刘绪龙细细地思考着老头说过的每句话,忽然眼睛一亮,叫道:“我明白了,大叔你是想告诉我,将以前的一切全部都放下,抛弃,然后才会得到美好的未来。这个屋里就正从事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刚说完就后悔了,没想到自认聪明一世的人的却被一个老头给忽悠了。这破房子里能做出什么泣鬼神的大事。

“恩”,谁知这时安静的老头突然满意的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字,面带悦色的点了下头,说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随后望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自言自语说道:“时间刚刚好。”说完转过头来望着刘绪龙,缓缓说道:“刚收到公司总部的信息,说对你的面试已完成,勉强过关了……”

“面试!?”刘绪龙不解的望着老头。老头也不理睬,缓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那双苍老的手捶了捶腰,向里屋方向走了过去,见没有动静,便回转头对着发呆的刘绪龙不耐烦的说道:“还愣着干嘛?是时候向公司总部报道啦!”刘绪龙望了望老头欲进的那个房间,里面仅是一些更为古董的家具及书桌,不禁止住了步伐,在想到底还要陪这老头疯多久。

“唉,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唯利是图。拿着吧……你今天的工资!”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信封递给刘绪龙。拆开一看,三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顿时稳住了情绪,严肃的脸里挤出一丝笑容来。“哎,真希望这次公司别再看错人啦!”老头回过身无奈地摇了下头自顾的走进了里屋。当然,有了物质的鼓励又不一样了,再进去瞧瞧那老头还有什么花样,呵呵。心里偷笑的刘绪龙这次没有思虑再三,毅然随着老头的步伐跟进了那间阴沉的里屋。两人走到一张古老的铜镜面前,老头揭开了套在上面的黑色塑料袋,见镜面光滑又洁净,椭圆的镜面将两人的形象完整无缺地映照了出来,见老头回过头来,对刘绪龙说道:“这铜镜从我祖上传来可有一百五十三年的历史了,表面上看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可你知道它有着什么样的作用吗?”

“当然,让人臭美用的,还能有什么用。”刘绪龙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哦?呵呵。”老头奇怪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闻此言语的刘绪龙不以为然,反正钱已到手了,还有什么顾忌的。便无所谓的将头伸近镜面端详着,不到一刻,忽然一股明显的吸引力由镜面发出,扯拉着自己脸皮上的肉,头发丝也由乱七八糟变得整齐一致的伸向境子。是什么,是什么!?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椭圆的镜面却疾速的旋转起来,一道极亮的光芒瞬间射出,那吸引力将刘绪龙由头到整个身体全部拉扯了起来,瞬间的功夫,他就被古老的铜镜给活生生的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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