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清贫扯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可在狐九甜的眼中却是如此的美，狐九甜的也跟着清贫在笑，眼角划过泪水，视线开始模糊，闭上眼睛，不去看清贫。
身体如烟雾般从脚开始消散，也开始冰凉，抱着的清贫，心中从未有过的慌张，“九甜，醒醒。”
“逸曦，我爱你。”狐九甜的轻轻的说出，可下句话却让清贫心中一片疼痛。
“可我却宁愿从来没有爱过你。”
杀了我父母，我不但没有替他们报仇反而爱上了杀他们的仇人，可我却怎么都恨不上他，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爱上他。
“九甜。”清贫把额头与狐九甜的额头相碰，看着没有睁开眼的狐九甜，在狐九甜快消失的时候，说出了自己在自己九世的时间想对狐九甜想说的话，“娘子，我爱你。”
狐九甜猛的睁开眼，却早已看不清，但她很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脸颊流过了一滴液体，那是——清贫的眼泪。
来不及说话的狐九甜逐渐的消失在天地间，看着空中的点点星光，脑海里闪现出许多狐九甜的事，从一开始狐九甜留下的相识八世，到后来的相爱一世，可在清贫这一世留下的是什么？是狐九甜的命，唯一的命。
“九甜，对不起。”
“清贫。”看着失魂落魄的清贫，落梦在清贫轻喊，好像怕喊大声，清贫这个人会消失。
“滚。”清贫有气无力的说道。
“清贫，别这样了，你可是神君。”落梦忍不住了，从背后抱住清贫，哭喊着，“狐九甜，狐九甜，你别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清贫空洞的眼神，有力的拔开落梦，再次从眼角流泪，“从现在开始，我最恨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忘了我妻子，但最多最恨的是我，我娘子恨我。她恨我。”
周围的环境因清贫的话鸦雀无声，只留下清贫最后崩溃的话，她恨我。
落梦垂下眼帘，苦笑，“如果，我让你们都忘了对方，重新做人生活，但你。你得放弃你现在十几万年的法力，做一个接受轮回之苦的人吗？”
清贫眼里逐渐有亮光，兴奋的抓住落梦的手腕，激动的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看着清贫小孩般纯粹的笑容，落梦的心如刀割一样，她多想说不，可她不能，她要帮他，让他幸福。
落梦缓缓的点头。
清贫一激动，抱住了落梦，“谢谢你，谢谢你，落梦。”
“不用谢。”落梦在清贫看不见的地方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啊，落梦，一激动把你抱住了。”清贫如傻小子抓了抓脑袋。
看着清贫，落梦别过脸，她多希望，这笑，这傻样，是因为自己。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自己这样笑，这样的傻样。
“好了，我施法了。”落梦站在离清贫一尺远的地方，双手如灵活的蝴蝶一样，周围的空气都鼓舞起来，在清贫的脚下，出现了血红的法阵，双手在落梦面前瞬速变化，“变。”在落梦一声令下，血红的法阵如活了一样，把清贫包围住。
清贫紧皱眉头，可嘴角边的笑却如此的幸福，落梦这一刻真的认为自己真的值了，为这笑，付出的代价也值了。
落梦动用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力，把清贫弄晕，升上空中，在清贫的旁边模糊的出现了闭着眼睛安睡的狐九甜的身影。
祝你们幸福。
这是落梦心中对他们的话，现在，该送他们走了。
“啊。”落梦往天空大喊，红色的法力在落梦身上乱窜，落梦把手中的动作最后落下。天空中的血红法阵消散。
狐九甜和清贫都不见了。
乌黑的头发瞬间变白，落梦身上的法力尽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