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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中国共产党的思想作风(7)

浙江大学在当时的政治课考试中,出过这么一道题:“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不是真理的标准?”很多学生交了白卷,他们心里想说“不是”,却又担心犯错误,所以干脆交了白卷。

胡福明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突破口。于是他从家里拿来一些马列著作、毛泽东的著作,把有关论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内容一一摘录下来,开始认真研究这个问题,构思文章写作。

9月初,他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一文寄给了《光明日报》哲学组的王强华编辑。

几乎同时,中共中央党校理论研究室的孙长江也正在思考整理关于这一命题的相关材料,他也认为这是从理论上批判“两个凡是”的最佳切入点。

1978年4月,这篇几经修改的文章引起了《光明日报》新任总编辑杨西光的高度重视。杨西光建议作者对该文作进一步修改,并请正在撰写同一主题文章的孙长江等共同参与。

经过反复修改,题目最终定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经胡耀邦审阅后,1978年5月10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刊登在中共中央党校的内部刊物《理论动态》上。

11日,《光明日报》以“特约评论员”的名义公开发表了此文。当天,新华社全文转发。

12日,《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也分别转载。

这篇文章深刻指出:社会实践不仅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而且是唯一的标准。凡是超越实践、自奉为绝对禁区的地方,就背离了科学,背离了真正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剩下的只会是蒙昧主义、唯心主义、文化专制主义。

一石激起千层浪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真理必须由社会实践来检验,是最基本的哲学常识。但长期以来的思想僵化和个人崇拜,使这篇文章提出的这一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基本观点,遭遇到了空前的关注和责难。

1978年5月12日,也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人民日报》转载的当天夜里,《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绩伟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是在“砍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理论上是错误的,政治上的问题更大,影响极坏。

“电话事件”的第二天,有人跑到胡耀邦家很严肃地对他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篇文章起了很坏的作用,把党中央主要领导人的分歧公开暴露在报纸上!”

文章发表后的第六天,在中央召开的部分宣传和新闻单位负责人会议上,有领导同志批评《人民日报》没有党性,指责:“此文理论上是荒谬的,思想上是反动的,政治上是砍旗帜的。”“此文署‘特约评论员’。‘特约’,约的是谁?不知道!”各省市主管宣传的负责同志还被告知:“对于这篇文章,不要以为《人民日报》转载了,新华社发了,就成了定论。”

作为中共中央权威性理论刊物的《红旗》,也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保持沉默。胡耀邦此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有人对他说,理论问题要慎重。胡耀邦却坚持说:“理论问题要勇敢!”

其实,毛泽东曾多次阐述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观点,实事求是更是毛泽东思想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1963年11月18日,毛泽东在修改一篇文章时,还曾亲笔加上“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然而,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驳斥“两个凡是”,重申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这一基本观点时,却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争论。

思想解放号角的吹起

1978年6月2日,邓小平在全军政治工作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根本方法,要“拨乱反正,打破精神枷锁,使我们的思想来个大解放”。讲话虽然一字未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却对这篇文章做了最有力的支持。

事后邓小平说,《光明日报》发了文章,当时没注意,后来听说有人反对,才找来看了看。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嘛,扳不倒嘛!

作为中央军委秘书长,罗瑞卿对邓小平和胡耀邦关于真理标准的正确立场持积极态度。在他的支持下,6月24日,《解放军报》发表了《马克思主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这篇文章也在当天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转载。

《解放军报》文章是针对当时反对“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这一观点的言论而写的,对于其中的风险,罗瑞卿心知肚明。7月18日,他去联邦德国治病,临行前对来送行的解放军报社负责人说:“那篇文章可能有人反对,我负责,打板子打我。”

1978年8月,《红旗》杂志约请谭震林写一篇回忆毛泽东领导井冈山斗争的文章。谭震林直截了当地说:“要我写文章,我就要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明毛泽东思想是从实践中来,又经过革命实践检验的科学真理。”文章完成后,面对编辑部负责人的担心,他再次明确表示文章观点不能动,“这样做丢不了党籍,住不了牛棚”。

一批老同志也纷纷表明态度,支持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叶剑英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明确指出:“我不主张对讨论采取压制态度,对待毛泽东思想,不能采取教条主义态度。”李先念在国务院的会议上也坚定表态:“凡是经过长期社会实践证明是符合客观规律、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事,就坚决地办、坚持到底。”

从1978年7月开始,真理标准问题讨论进入高潮。哲学界率先加入,很快发展到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继而全国各省、(直辖)市、自治区和中央的一些部门,以及各大军区、各军兵种、军委直属单位的主要负责人,公开表明支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立场,各地宣传部门和党校也参与其中。一场席卷全国的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1978年下半年,除中央单位外,各地就真理标准这一论题的讨论会达70多次,报刊上发表的相关文章达650多篇。

据说,当时一位省领导因为迟迟没有表态支持真理标准的讨论,于是,就有人贴出一张大字报和一张全国地图。地图上已经明确表态的省、(直辖)市、自治区被清楚地标了出来。剩下没有标的两个省,一个是台湾,一个是本省。

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观念日渐深入人心,为随后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重新确立党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

青春寄语

邓小平说:“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

30多年前的那场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在历史发展的拐点吹响了思想解放的号角,引导处于犹豫、徘徊、迷茫中的中国人民勇于打破“两个凡是”的精神枷锁,破除教条主义和“左”的思想,并科学回答了怎样正确理解毛泽东思想、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等重大问题,澄清了人们对社会主义认识的种种迷误。

这场大讨论启示后人在全面深化改革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要始终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10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走什么路”的历史接力棒

2013年3月23日上午,习近平同志在俄罗斯著名学府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千人大礼堂内座无虚席,两侧和中间的过道上都挤满了学生。

习近平同志围绕国际形势、中国的外交方针和中俄关系发展等问题,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在谈到中国的发展道路时,他巧妙地打了一个比方说:“‘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

习近平同志的“鞋子理论”语言朴实,寓意深刻。走什么样的路就能实现什么样的发展。国家的道路关系着国家的富强、民族的复兴和人民的幸福,选择什么样的发展道路,是本国人民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的自主选择。

近代以来,面对中华民族的内忧外患,无数仁人志士对“走什么路”的问题进行了长期艰辛探索,但都始终未能找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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