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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银海余波(4)

汉平县幻灯汇演定在国庆节,三十多个放映队提供了节目。汉水公社的《汉水河畔战旗红》一炮打响。发奖大会上,余步高握着裘文革的手说:“真想不到你进步的这么快,画的很有功底。”裘文革说了句“全凭领导支持”便举着大红奖状走下台去。他心里明白,那里是自己画的,不是在上报时多了个心眼把喜儿的名字抹去,还能胡弄那么多人,不管怎样,先出了名再说。

裘文革怀揣奖状,欢喜的又花又鞭炮,一路上的小碎步加快了节奏,嘴唇翘的老高,一遍又一遍的哼着“今日痛饮庆功酒”。他觉得天从来没有这么蓝,光从来没有这么亮,就连那飘落在路上的杨树叶也像是为他专铺的地毯,踩上去“唦唦”的动听悦耳。

一进门,见到喜儿心陡得变了。喜儿正在倒片,见到裘文革忙问得了个什么奖。

“一等奖。”裘文革厚着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拿出奖状咱瞧瞧。”老杨高兴地站起来。

“没发,没发。”裘文革慌忙捂住自己的兜。

“别胡弄人了。”喜儿一把搂住了裘文革。老杨乘势夺过了裘文革怀中的兜,迅速取出了大红奖状,高声喊道:“在这里,在这里!”喜儿松了手,赶过来一看,心“唰”的凉了。

“小裘,这奖状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余站长说各人领各人的。”裘文革耳热脸却不红。

“呸!又是这个鸟人的鬼主意,我非去找他不可!”喜儿气得脸红脖子粗。

晚上的电影算了场,裘文革迟迟不能入睡:这喜儿是个认真的人,认了那个道,九头公牛也拉不回。一但闹到城里,自己的事就是纸里包的火,弄不好会惹得一身臊。忽然,裘文革想起了小弋子的事。有了!喜儿曾说过放映就是为了嘴上抹石灰——白吃白喝,也够反动的。注意已定,睡意也上来了,梦中又回到了配种站。

第三天,汉平县宣传部和文化局分别接到了署名为汉水贫农反映喜儿白吃白喝流言与贫下中农对着干的人民来信。王卫青一看便拍了桌子,立即拿起了黑摇把子找到了余步高。

余步高正陪着县文艺宣传队巡回演出,台上红旗招展,歌声嘹亮。台下欢声笑语,口号震天。台后,余步高正和几个年轻演员说笑着。

“余局长,你也上台唱一段吧。”

林霜扎着一对小辩子,眼瞅着余步高,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我那里行呢,我只能为大家服服务,台上的事还得你扛大梁。”余步高说着眼睛勾了纪霜一下,又怕别人看见,忙又看了看众人。

老姑娘江上花逗了一句:“余局长人长得帅,嗓子一定好,就和林霜来一段夫妻学毛选吧!”

姑娘们笑歪了,余步高却严肃的让江上花觉得说错了话,实际心里很高兴。整天和这些年轻姑娘在一起,也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余局长,王部长来电话让你马上回去,说有急事研究。”

余步高正在兴头上听了王干事的传话,心中嘀咕着上了路:这个老东西,天天晕的什么事都不管,今天是中了什么风。

王卫青一生气,头又晕的天旋地转,正躺在小床上闭目养神,余步高赶了进来。

“王部长,有什么重要指示。“(这汉水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称官职专称大的,副职称正职务。)

王卫青捂着头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人民来信递给余步高说:“你先看看再研究。”余步高读了一遍,心里有了底。

“这个喜儿平时表现怎么样?”

“这个人的画画的不错,有功底,就是骄傲,尾巴翘的老高,什么人也瞧不起。”余步高可有了机会。

“骄傲使人落后嘛,我看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染上了资产阶级腐化思想,你调查一下,如果是事实,严肃处理!”

余步高领命,电话打到了汉水公社,调裘文革来反映情况。

“姑父,让我来有什么事?”裘文革递上了一条大前门。

“小裘啊,最近你表现的很出色,幻灯汇演表彰会上,没机会和你单独谈,这次找你来就想和你谈谈心。你出身贫农,思想觉悟高,要争取条件入党,县里已经批了,明年在城里建一个大电影院,表现好了,调你进城。”

余步高坐在办公室里,桌上一杯茶水,一张报纸,屋子里饶着大前门的青雾

裘文革受宠若惊,忙站起身来说:“姑父,我年轻,没有经验,全听您的。”

“喜儿最近表现的怎么样?”余步高话锋一转。

裘文革心里非常明白,连忙回答:“我年轻,不了解情况,不过听人说他目空一切,咱放映队有一个绰号叫‘嘴抹石灰恶面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余步高取出了笔记本:“喜儿平时有什么言论?”

“他说了您很多坏话。”

“都说了写什么?”

“我不敢说。”

“大胆的说吧,咱是一家人嘛。”

“他说姑父当站长是厢屋里没有人,就是老鼠也比您强。”

裘文革偷偷看了余步高一眼,见他的嘴角轻微的颤抖。

“他还说,他还说姑父当年偷了老师的画,我才不信呢!说不定是他干的呢。”

余步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想起了一句俗语“泻底还得老乡亲”,这喜儿知道自己的事太多了。

“提有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

“有,有,他说将来当了司令,就给弟兄们弄个师长旅长的干干。还说样板戏不好听,不如战斗片子过瘾。还想画课(裸)体大嫚,有一次还真的画了一幅光腚大嫚,宣扬着让群众观看。”裘文革顺着竿子爬的嘴角泛起了白沫。

余步高记了满满几页喜儿的罪状,和王卫青一汇报,气得老局长当场骂了娘:“这个娘养的小杂种!沾了一身资产阶级臭习气,我看赶回老家劳动改造算了!”

上午,老杨带领放映队照例推着小车又转到了一个村寨,照例受到大人孩子们的欢迎,照例吃着花生,照例喝着茶水,照例说笑的让趴在窗上的孩子跌下来。忽然,门口进来一位身穿兰色中山服,手提黑提包的大个子。

“哎,夏指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杨一眼认出来人是闻名全县的夏远班,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递上花生和茶水。夏远班从提包里掏出了县文化局和电影管理站的联合公文递给老杨。老杨接过一看内容是任命夏远班为汉东片片长兼汉水公社放映队队长,老杨为副队长,调喜儿立即到县文化局报到。忙起身鼓掌:“欢迎新片长,请夏片长讲话!”

夏指挥宣读公文并致辞。

裘文革听了心中有数,喜儿却有些茫然,慌忙问道:“调我到县干什么工作?”

“可能高升了!”

喜儿收拾行装就要上路,众人苦苦相留,这才勉强留下喝了饯行酒。席间,裘文革说了好几遍“喜哥高升了,可别忘了弟兄们”的话,说的喜儿接了话:“狗屁!说不定是让那个山猫子野兽拌弄着了,这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

众人纷纷敬酒,喜儿醉的歪来歪去上了路。

深秋的小明湖没有了夏日的青翠,残荷败柳在秋风里摇来摇去。喜儿走上蔡堤遇到了“付粪桶”,两人一握手,喜儿便嗅到了牙臭味,怪不得人们叫他粪桶呢!“付粪桶”跟人说话总爱贴紧人家的耳根:“快进去看看吧,听说有人告你,说你‘嘴上抹石灰’。”喜儿懵了头,一步闯进了电影管理站。

文书宣布了对喜儿的处分决定:据群众举报,调查核实,喜儿不注意改造思想,沾染了资产阶级习气,看不起贫下中农,说什么放映是嘴上抹石灰白吃白喝,影响极坏,还专画资产阶级小姐裸体像。为了纯洁革命队伍,达到教育本人的目的,经研究决定将喜儿调离放映岗位,退回原籍务农,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喜儿的血直往上冲,一把拉住了文书的手。

“是不是余步高这个狗娘养的咬我,我去找他算帐,非劈了这个小子不可!”

“余局长到地区开会去了。”

喜儿冲到了余步高的办公室,猛砸了几下门,没人回声,便用脚大踹,高声骂到:“余小鬼儿!你这个狗杂种,我操你亲娘!我操你祖宗八辈!”

喜儿又冲到王卫青的办公室。王卫青正捂着头看文件,见喜儿进来,没等他开口便起身向外送。喜儿诉说自己冤枉,王卫青好像耳聋,只是嘴里说着“是块金子在那里也放光”向外走。

喜儿被推出了院子,气得两眼冒火,对着小桥栏杆一阵猛踢,破口大骂:“湾里该死的老鳖,也下不出这么多坏蛋!真我操你娘的牌位!”

正骂的起劲,忽觉得背后有人拍他,回头一看是赵老局长。赵老局两眼通红,口喷酒气,一手提着老烧酒,一手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我在这里骂了两年,没有一个知音,这世的人都他妈的瞎了眼,竟然看不透这帮大混蛋!咱哥俩再接着喝,喝够了咱去挖他妈的祖坟!”

喜儿一扬脖“咕咕咕”喝了半瓶。赵老局也一扬脖“咕咕咕”喝了半瓶,照例把酒瓶子扔进水里,破口大骂:“让你娘的死断了根!”

喜儿也一蹦三个高:“余步高你这个小偷、流氓、鬼子汉奸卖国贼决没有好下场,让你娘的死断了根!”

院子里的发行股、会计股、业务股的人,都趴在窗内向外瞧,心里那个出气啊!骂的好,骂的过瘾!可惜余步高不在家。

蔡堤上围满了人,赵老局骂累了拉着喜儿的手晃晃荡荡的走了出去。

“咱明天再来,先到我家喝两盅。”

赵老局的家在纸糊大礼堂后面,两人到家后又就着花生米喝了起来。

“赵老局,我最敬重你,你从不给人黑亏吃,不像那个余小鬼儿。

“喜儿,我最了解你的为人,肯定有人捣弄你。“

“就是那个余步高,真是势力个小人,我明天买把斧子非劈了他不可!”

“不可,不可,要劈,劈他一百人也不过头,你还年轻,用不着和小人一般见识,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两人越说越投机,赵老局从柜中取出了祖传宣纸。

“喜儿,你的画好,我求幅画。”

“老局长别见笑。”喜儿一挽袖子挥毫泼墨,几笔勾勒出一幅醉仙图。赵老局点头称好,忙倒上二杯老烧,两人一饮而尽。喜儿略有沉思,挥毫题道:

黄昏雨,群鸟早归林,天落泪,老夫食无味。人生苦酒难下咽,知者谁?少年无愁强说,今日双鬓半白,狂笑指苍天,天公劈惊雷,山动地摇,妖虫化为灰尽。

赵老局一口气大声读了两遍,联声叫好。又倒上了两盅酒,二人对饮齐吟齐唱。

“现在人少鬼多,缺少钟馗,你再来一张钟馗捉鬼吧。”赵老局眯着眼,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好,就画钟馗杀鬼!”喜儿用泼墨法几笔画出了朱砂袍,再用中锋勾画出钟进士的脸庞,接着点出那火眼金睛。“好,好,好!钟馗来了!”赵老局拍手喝彩。那喜儿好功夫,又趁着酒兴,恣意纵横扫,满纸生云烟。但见那钟进士左手怒指脚下历鬼,右手力挥宝剑。“看你余小鬼还向那里逃!”

“我填首词,你看如何。”赵老局静了一会儿,便挥毫狂草:

一壶浊酒,四碟小菜,杯杯苦水知多少。借酒消愁,断水举刀。摔杯提朱笔,功名利祿抛。愿得马良笔,点睛皆复活,扫去世上鬼,斩尽人间妖。喜儿作、老仙醉题之。

二人又齐声唱吟,兴高采烈,折腾到了大半夜。

夏远班送走喜儿之后,便掏出了对喜儿的处分念给众人听。裘文革心花怒放,脸上却不见任何表情,嘴里还说了句“我觉得喜儿这个人是不错的”。老杨只是低头抽烟。

“小裘同志,听余局长说你的表现还不错,平时工作不要只知低头拉车,要抬头看路。”

夏远班清了清嗓子,把头转向了老杨。

“老杨同志,你本人的工作和为人组织是了解的,但你身边的人有两个出了问题,那个小弋子才走了几天,又走了个喜儿。组织调我来负责,你得支持我。咱伙计们搭个伙干吧,过去我在文化馆工作,不懂得放电影,你经验多,可要多出点力啊!”

“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年了,没有问题,放映的事,让小裘多出点力。”

白“党叫干啥就干啥。”

日子一长,夏指挥也没有了刚来时的架子,放映之余,最能闹笑话。冬季的夜长,早早地放完了电影,三人躺在大队的热炕上,抽了一会儿烟便侃上了。老杨讲了“小河口的嫚儿没反倒正”的故事,逗得裘文革滚来滚去,说了句“马和驴的可是都向后,从来没见过向前”的话,引得夏指挥也笑声不止。待了一会儿,夏指挥咳了咳嗓子也不急不慢讲了一个“五十年代老师和学生扯扯衣服襟,摸摸大腿根,看他不说话,就有七八分,晚上被窝粗了”的故事,让裘文革听地入了迷,脑子里交替浮现出衣绣花女和张小风,下身一下子坚挺起来,顺手摸了一把,觉得痒痒的浑身燥热。

“小裘,小裘,该你说了。”老杨推了他一把,裘文革才愣过神来说:“我不会讲。”

“不会讲就掀被窝了,我敢打赌你的二掌柜已经硬了。”

三人一人一段说说笑笑入了睡,裘文革一觉醒来,觉得裤头里发凉,用手一摸粘乎乎的。

这天,放映队又来到了东张寨。裘文革揣着二斤地瓜糖悄悄地敲开了张小风的家。

“她裘叔,又放什么片子?”

“还是老片子,《龙江颂》。”裘文革落了坐,从怀中掏出糖来递给张小风。

“怎么又花钱。”

“花什么钱,一个多月才转来一回,给大侄女吃,别嫌弃。我喜欢侄女,给她当个干爹吧。”

裘文革心里痒痒的,张小风听出了话中话,脸一热,红到了耳根。

裘文革双眼眯起,心跳加快,恨不得一口吞下人家。强作镇静“大嫂子,你的衣服是什么料子的”顺手扯了扯衣角“真好看。”又摸了摸大腿“这裤子更好看。”

张小风斜了他一眼,脸又红了一阵,没说话。裘文革觉得有门,忙剥了一块糖,含在口中,厚唇一翘贴了上去“咱俩尝尝甜不甜”。手不自觉地伸向了那两个隆起的地方。

突然“啪”地一声,裘文革挨了一拍掌。只见张小风横眉冷竖,一把抓起桌上的糖块猛得抛去,大声喊道:“滚出去!”

裘文革双膝跪地,抱住张小风的腿苦苦哀求:“大嫂,我好爱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张小风历声警告:“我要喊人了!”正在一旁玩过家家的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裘文革只好退了出去,头皮麻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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