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井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还是不错滴,总之没有监狱那么阴森了。
“呼~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把我安排到这。”潘井之站起,舒活了下筋骨。
这是一个小房间,有一个小窗,估计是用来通风的,四面的墙壁都是刚粉刷过的颜料都是次的,门是普通的木门,至于家具么,两把椅子,一张半径不到四十厘米的圆桌,还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床铺,墙上没什么挂饰,也没有贴纸,只是一间很单调的小屋,可取之处就是很干净,一览无遗!
“还好啦,修炼吧。”潘井之在床上盘膝坐下,元力在身体里游走,慢慢运转着,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慢慢的制造元子,当元子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凝成元力,随着元力的增加,自身的修为自然也随着增加,当然,有着变态魔神印的潘井之,光靠夺取的元力都升到了地境,还真让人有些不爽,总之,没事多修炼,总是好的。
元力开始凝聚的时候,神印就开始躁动起来,散发出淡淡金光,神圣而不可侵犯,将刚凝成的元力全都吸入囊中,潘井之对这种情况已经屡见不鲜了,他并没有阻止,任其吸收,神印并不是贪得无厌的,在吸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开始将神元外放,要知道,神元可是比元力有用的多,无论是战斗还是修炼,都是如此。起初,潘井之还是很抵制这种情况的,为了阻止它,竟不惜将自己的元力耗光,后来发现还是有好处滴,就任由它摆布了。
……
北戈府,议事厅。
“咳咳,我说,对于这个潘井之,怎么安排?”楚凌风道。
“斩了。”陈单倒是火气十足。
“我给你刀,”萧晨笑了笑,“你敢吗?”
“总不能让他身居高职吧?”傅奇反问。
“谁说要让他身居高职了?”北起道。
“要我说,把他打发回魏阳城吧,”苏空轻轻擦拭着箭矢,“从哪来回哪去。”
“不可,他是吃了人命官司的!”风封道。
“他没死算他好了,让他回去有何不可?”苏空开始擦拭第二只箭矢。
“让他留在这吧。”之前那名天境的强者缓缓走进会议室。
“吴清大人!”众人大惊,连忙单膝下跪。
“唉,起来吧。”吴清摆摆手。
“谢大人。”众人归位。
“大人,恕我直言,”苏空沉声,“留他何用?!”
“无用么?”吴清淡淡道,“总会有用的。”
“大人的意思?”北起问。
“就让他做在座的一位同僚手底下的小卒吧。”吴清笑了笑。
“我的小卒够多了,不要了!”陈单立刻脱离人群。
“额,我也不需要。”楚凌风也表了态。
“呵呵,对于小卒,我不需要太多。”傅奇双手抱头,懒洋洋地说。
“总不能让他当北戈捕吧?”萧晨道。
“这小卒,我要了。”黄谷的声音飘然而起。
“你要?”众人大惑不解。
……
潘井之还是在床上修炼着,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外边来人了。”白尚风提醒他。
“哦。”潘井之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他们对你做什么吗?”白尚风道。
“不怕,他们能对我做什么?”潘井之笑笑。
“呵呵。”白尚风笑了笑,没说话。
“嘭”门被踹开了,发出阵阵响声,楚凌风和萧晨走了进来。
“潘井之,跟我们走一趟,北起大人有事找你!”楚凌风道。
“哦。”潘井之止住了修炼,站了起来。
……
北戈府,后堂。
北起双手背后,看着园中的草木。
“大人,人带到!”楚凌风道。
“下去吧。”北起幽幽道。
“是。”
“小井,近来可好?”北起待二人都走后,缓缓开口。
“北叔,你可以猜猜,”潘井之不卑不亢,“很好猜的。”
“呵呵呵呵,那就是不好咯?”北起笑了。
“也不算吧,总之,我还大闹了北戈城呢。”潘井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呵呵呵呵,我也很疑惑,你这点实力怎能撼得了我北戈城呢?”北起并不在意。
“呃呃呃,我也不知道。”潘井之道。
“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北起道,其实早在潘井之昏迷时,北起等人早已对他的身体做了检查,并未发现异常。
“那个,北叔,你就没有想过要给我什么处罚吗?”潘井之很小心地问。
“找罚?好啊!既然你找罚,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给本座为奴三十年!”北起道。
“为奴三十年?开、开玩笑吧?”潘井之吓了一跳。
“开玩笑。”北起哈哈大笑。
“那么,给我的处罚是什么?”潘井之问。
“你给我洗北戈城所有的公共厕所十年!”北起衣袖一挥,道。
“洗厕所十年?开、开、开什么玩笑?”潘井之差点吓得心肌梗塞。
“开玩笑的啦~”北起像一个小孩子,大笑起来。“你一身好武艺,岂能浪费?去黄谷手底下当个小卒吧!”
“小、小、小卒?!”潘井之依然不相信。
“对啊,当黄谷的小卒啊。”北起收敛了笑容。
“好吧。”潘井之无奈的摇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不能回魏阳,那么在这当个小卒也是不错的啦。
……
北戈城,城区外,郊区。
潘井之跟在黄谷身后,黄谷走在前面风轻云淡,潘井之则背着一大包东西,说实话潘井之也不知道这包东西到底装的是什么,只是默默地背着,跟上黄谷的脚步。
“我说潘井之啊,你快一点,很快就要到我家了。”黄谷抱着剑,淡淡道。
“呵呵,快?说的容易!”潘井之白了黄谷一眼。
“蠢货,谁要你背着了?放进虚元袋不就好了吗?”黄谷加快了脚步。
“也是,”潘井之元力一聚,把那一大包东西装进虚元袋,“黄谷,等等我啊!喂!”
……
“嘎吱”这种老木门的声音,潘井之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但每次听见,还是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这是一栋老破房子了,许多建筑材料都被风化了,基本只能看的出一种建筑材料——乌铁木。窗棂已经塌了,贴在窗上的纸糊也呈枯黄之色,门口的铜环锈迹斑斑,比起柳云月的医馆,这间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斑驳的房子是……你家?”潘井之问。
“对,进来吧。”黄谷打开大门。
“这怪穷酸的。”潘井之对这栋房子极为不满。
“呵,家父去世后,也没什么时间来打理这间老房子了。”黄谷转身进入厨房。
“你父亲是谁?”潘井之追问一句。
“黄峰,”黄谷端来两杯热茶,道,“喝杯茶吧。”
“悬峭草泡的茶?我还真有口福。”潘井之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黄谷淡淡的笑了笑,也抿了一口。
“你父亲可是本国首席铁匠?”潘井之放下茶杯。
“家父名声在外,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黄谷也放下茶杯。
“那么,令尊是怎么死的?”潘井之问。
“怎么死的?唉……”黄谷幽幽叹息,“仇家追杀。”
“我听说令尊也是风寂境的强者,到底是哪个势力追杀?”潘井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白尚风亦是同样。
“哪个势力?我会查清的!查清后。”黄谷也不管茶的温度了,一饮而尽。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