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心疼。”
荷花这会儿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猛地一听到这话,还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你刚刚说了的话,是什么、什么意思?”
许大郎见自己的小娘子都哭的打起了啜泣,虽然现在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可是也知道这会儿肯定是哭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了,恩,就跟自己打回来的那只白毛兔子一样,可爱却又让人心疼。
心里一阵自责,又没有办法做什么事,只能把人拉过来,压在胸膛上,大手抚在荷花的背上,像是给小猫抚毛似的来回的给她顺气。
“娘子,我现在好饿,感觉都要饿晕了,怎么办,我要在不吃饭,我就要晕过去了,你看你看,我要晕过去了。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看你,哭的跟个小孩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可能是鲜少哄人开心,许大郎磕磕绊绊的哄着怀里的人,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
“你还说你还说,你要是敢笑我,看我给不给你去拿东西吃,让你晕过去,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荷花这会儿哭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嫁了人的,虽说年龄不是很大,但是现在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趴在许大郎的胸口上,听着心脏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
可是现在要怎么收场呀,刚刚还哭的这么开心,荷花懊恼的心道。正好听到炕上的人说饿了,找了个台阶顺势而下,急忙去灶间给他找吃的。
不一会儿,荷花摸黑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玉米糊糊走到炕边。
“快吃吧,晚晌的时候做的晚饭都被吃完了,这是我刚做出来的,你可不许说不好吃。”荷花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抹不开脸,诺诺的说道。
“好吃好吃,娘子做的东西肯定好吃。我保证吃光光,一点都不剩。”许大郎挪起半个身子,靠在炕头的边墙上。
屋里没有灯,人和人面对面的站着都看不到,许大郎伤在脚上,也不妨碍自己端着碗吃饭,荷花也就把碗递给了他。
“你小心着些,刚做出来的糊糊烫的很呢。”
趁着他吃饭的时间,荷花返回灶间端了盆刚刚趁着用做面糊的余火烧好的热水过来,靠着感觉给他清洗了伤口,又去箱子里翻出一条布料软和点的衣裳,用手撕扯成条状,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上一世自己可是在军总院里当了三年的护士的,对各种伤口有深刻的熟悉感,就算现在看不见,凭着包扎的手感,她也知道这伤口面积不小了,创面深度还挺深的,恢复起来可是不容易,只怕是要修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原样了。
“我刚刚给你的盐水你喝了吗?”古代不比现代,这里条件简陋,什么医疗设施都没有,刚刚怕他失血过多,水分流失,只能往温白开水放了点食盐,给他喝了下去,虽说作用不大,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荷花还想说些什么,嘴刚一张开,便感觉到一只勺子抵在自己的下唇处。
“娘子,吃。”没等她开口,许大郎的声音传了过来。